“为何?”
“危险啊,公子。”一见林陌曰那双坚定的眼神,秋儿心内焦急,公子他已经完全被少主给收服了,他说去肯定是要去。他怎能让他去,这可是他家公子,出事了怎么办,夫人会伤心死的,也不会饶了他!
“秋儿不必担心,有陈琳等人护送,再有娘亲派人暗中保护,不会有事的。”只是这山匪到底有多少人,而娘亲又是派了多少人保护,他不知道。“秋儿,你与商儿留下看着行礼马车,等我们回来。”
言毕,林陌曰夺门而出。
秋儿担忧地跟了前去。
出发之前,秋儿苦口婆心、滔滔不绝,为的就是要林陌曰断了前往匪窝的念头,可他仍旧不为所动。
队伍渐渐远去,秋儿望着消失不见的背影,黯然低落,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去也就去了,还要将他放在此处提心吊胆,公子怎能如此过分!
“算了,秋儿,我们是下人,少君说怎么做就怎么做,不必为难自己。”商儿同样望着远处,叹道:“少君救妻心切,不会听你之言的。”
闻言,秋儿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商儿姐姐此言差矣,谁说下人就只是听从主子的命令?明明知道主子可能身犯险境而不加以阻止,这才是失职!”
好一番教训,令商儿瞠目结舌。她在瑜木居多年,从来都是听命从事,再加上原来的少主不听人劝,令人望而生畏,她只想着干好自己分内之事。现下,居然被一个小男孩给训了,而且居然还觉得他说的甚有道理。
默默地在心里赞许一番,微笑地看着他,说道:“秋儿说的极是,是我错了。”
而子曰山寨,百里君迁等人焦急地等待药材的到来,欧爽爽更是带了一批人前去迎接。
那个病重的男子,身子毫无起色,晕厥之后已经苏醒过来,继而又是腹痛,又是腹泻,又是呕吐。无奈之下,百里君迁给他服用了止痛丸,然只是能止痛罢了。药若是再晚来些,这男子极有可能虚脱而死。
“大夫,大夫,阿叁说她肚子痛。”一名年轻女子着急地跑来,指着另一间屋子说道。
百里君迁闻言,立即跟了过去。
放下药箱,手指搭在她的脉搏之上。看她面容憔悴,口唇间长出了几颗疱疹,然病情并不严重。
“你这病是第一次发作?”讶异于她一人住着这屋子,百里君迁问道。若她此前已经发作过,应是与那些人同住才是。
“是。”阿叁答道。
“放心,不严重,等药材齐了,吃些药就好。”
“谢谢大夫。”阿叁感激涕零,双手反握住百里君迁的手。
百里君迁面色一凛,正要抽出手,却被她握得紧紧的。再抽了抽,此人仍是不放手,脸色顿时沉了下去。
阿叁的手在他的手背上轻轻抚摸着,眼里的感激化作****。“在下阿叁,很仰慕公子。”
一得知她的有意为之,她的不纯目的,百里君迁猛然抽开手,退到一旁。仓促之中拿起药箱,便往外走。
阿叁一个箭步跑到门前,用身子挡住了屋门。
“阿叁姑娘,我还要给别人看病。”百里君迁寻了个借口,略有些无措地提了提药箱。
“我的病还没好,你先给我看。”阿叁背手熟练地将门闩插上,笑得有些诡异,有些令人心惊。
“君迁方才已经给阿叁姑娘看过了。”这个阿叁,动机不纯,她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她的眼睛色迷迷的,难道她还想对他做些什么不成!大白天的,附近又有许多人,如若真的是,未免太大胆了。
“那样子怎么算是看病,我们山寨向来没有大夫,得个病的,只能熬着过去。现在百里大夫既然来了,当然要一次看个够。”她一边说着,一边靠近百里君迁,手轻轻地拉开了自己的衣襟。“我这身上好痒,好像长了什么似的,大夫给我看看吧。”
迫于她的靠近,百里君迁一路往后退,身后一张简陋的桌子挡住了他的去路。
“君迁今日诊了如此多的病人,有些累了,不如改日吧。”闪身,绕过她的身子,以最快的速度冲向屋门。真是一时大意,山贼毕竟是山贼,他怎能如此轻信于她们!
“择日不如撞日,还是今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