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少瑜、林陌曰跟着侍童见到第一美人时,美人已经恢复了冷静,戴好了面纱。
面纱很薄,虽然成了障碍,却依然能看到底下沉鱼落雁般的容颜。
他的眼眶有些红,一看便是哭过了的。
南少瑜和林陌曰微有些失礼地看着他时,他尴尬地偏过头。
如果不是他们来此地见他,他和奚楠接下来会发生的事会让他痛苦万分。可是,那杯茶,还是被他喝下不少。
“在下名为南少瑜,这是我的夫君林陌曰,我妻夫二人多谢公子赠衣。”南少瑜抱拳谢道。她看着第一美人,他的状况极为不好,有些游离恍惚。
林陌曰亦是施了一礼,谢道:“多谢公子赠衣,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南少瑜和林陌曰还是懂的。可南少瑜也知道,贸然问男孩的名字是极为不礼貌的,只好由陌陌来问。
第一美人闻言,回过神来,答道:“二位不必客气,只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他们定然不是信安郡之人,但凡信安郡之人,有几个不知道他的?如此想着,第一美人还是忍不住问道:“二位是从外地来的?”
南少瑜点了点头。
“难怪。”第一美人轻轻呢喃了句。
见他并未报上姓名,南少瑜又问道:“公子家住何处?来日好登门拜谢。”
“我是信安郡项家项燕之子项北。”项北未加迟疑,答道。
项家家主项燕近年来体弱多病,唯一的儿子项北挑起重担。项家不但不落败,反倒愈发蒸蒸向上。然而,项北因经商而备受诟病。
信安郡本无游船会,这提议便是项北出的,而须子湖中的游船有五成是他的。
“原来是项公子。”南少瑜作揖一礼,林陌曰也跟着施了一礼。
项家,她也曾听顾棉说过,是信安郡第一商业大家。项燕近年来体弱多病,项家的家业由她的长子项北打理。据说项北即将二十有四,项家不想将唯一一子嫁出,已着手准备招媳入赘。
项北见她作揖,优雅地回了一礼。才起身,项北便觉得小腹一股暖流升起,他的身子开始发热,他的手开始颤抖。
垂首咬了咬唇,握紧了拳头。他的拳头虽是握紧,却用不上力。
药果然又发作了!
他的眼闪着痛苦,红润的脸色忽然变得苍白。
药发作了,那么接下来会发生何事?他不敢想象!
再次咬了咬唇,项北又施了一礼,说道:“二位先回府去吧,在下身子有些不舒服,失陪了。”
闻言,南少瑜抬眸,看到他面纱之下苍白的脸色。紧咬着下唇,眉头紧蹙,甚是痛苦的模样。他转过身,仿佛有些头重脚轻,仿佛下一刻便要倒了下去。“项公子,要不要紧,要不要看大夫?”
“不必了!”项北强硬地拒绝。“二位请回吧!”
项北转身看了看侍童,给他使了个眼色。侍童了然,便将二人请了出去。
房内,项北坐在床上,紧紧抓着床单,吩咐道:“快,快拿些布条或绳子来,将我绑起来。”
侍童闻言,一脸惊诧地望着自家公子。直到项北忍不住喝道,侍童才掀了桌布,剪成一条条,将项北的双手、双腿给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