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少瑜,你竟然敢这么对待我!”奚楠趴在桌上,青丝凌乱不堪扑撒在桌上,她抬起头,脸上的伤痕和满脸的倦容呈现在人前。
“你告诉我,江琅的毒药是不是你给的?”南少瑜坐在她的对面,淡淡地问道。对待十恶不赦之人,她也可以狠下心,虐待又如何,亲人又如何?
“是,是我给的又怎样!什么毒药,都是我的,都是我的!是我要他给你下毒,是我用他的儿子威胁,逼他吃下醉人妆。不仅如此,为了要你受牢狱之灾,五年前,赵大人之女也是我弄伤,嫁祸给你的!没想到你那老娘,居然拿江琅去换你的自由,哼哼,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江琅受辱之后,我旁敲侧击,要他报复你,要他为儿子考虑,收买神棍崔瑶,令你迷恋修仙,不思进取,然后让少琦掌管家业。”
“你,竟然是你,你可知道你毁了江琅!这么做,对你有何好处?”若不是她设计陷害,江琅不会被赵大人欺辱。不是她使坏,他也不会想要报复她,继而想要她死,最后更不会落得自杀的结局。
“好处,好处多的是!我知道你那老娘不会将家业给我,所以只好借江琅之手除去你,让你不务正业,让你沉迷修仙,让你服食丹药后一步一步慢慢地死去。不过你还没死成,你老娘老爹竟然给你寻了亲事,要你留下子嗣。”
奚楠越说越激动,面目狰狞恐怖,恨不得将南少瑜剥皮拆骨吞入腹。“若是留下子嗣,那我这五年岂不是白费了心机,我不甘心,所以我要江琅给你下毒,先下手为强。只要你死了,什么危险都没有了。至于你的弟弟,哼,一个男儿家,纵使再有能力又如何,终究是个男儿家,我想要把他拖下台易如反掌。”
奚楠被绑缚的双手在脸上蹭来蹭去,久之,又用指甲抠,一张脸又多了几条血痕。
“你再用手抓脸,可真要破相了!”南少瑜不忍直视,这张脸算是被她自己给毁了,就算哪日真的好了,脸上也会留下痕迹。不过,她很快就要受到律法的制裁,破不破相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好难受,好难受,我要崩溃了!南少瑜,别以为自己很厉害,若不是我自己的失误,我怎会如此轻而易举地被你所擒,若不是我的脸瘙痒难忍,又怎会脑袋糊涂至此……啊,好难受,我真的要崩溃了,快放开我,快放开我!”
“你做这么多事,只是为了得到瑾瑜山庄?对项北犯下的事,只是为了得到项家?要这么多有用吗?”
“哼,人心不足蛇吞象,自古以来,钱权就是越多越好、越大越好!”奚楠没有说,她要这些东西背后的真正目的。
“那你看看现在的自己,多么狼狈!我的事可以不追究,但项北之事必然要追究,到了廷尉府,你觉得自己还活得了吗?”南少瑜起身,最后看了奚楠一眼,对护卫说道:“将她送到信安郡廷尉府,告诉项家,她就是奚楠,让项家主君去指认他!还有,我会写下书信,告诉母亲此事,待奚楠获罪后再将书信送给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