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得天吴一声爆喝,又见忽起飓风拦路,罗睺一时大感头痛。
这怎么又来一个啊。
见那风起无名,掀万里云空,天地霎时变色。
身上衣襟狂舞,感到飓风即将临身,不敢轻试此风之威,罗睺当即反身而退。
在这退避间,罗睺心中知道,此时想要脱身怕是难了,一个帝江便与他打了个平手,如今又来了个天吴...这胜负已无悬念,就连自身性命能否保全怕还在两可之间。
但是面此情形罗睺却也不惧,死里求生的事他早就已经习惯了。
反身间,罗睺面色冷厉,既是难以脱身,那便打。
随心而动,罗睺挑起手中弑神枪,趁着反身之力直取天吴而去。
而那边的天吴见罗睺果断反击,稍感诧异,但随即脸泛讥笑道:
“敬你好胆,但敢辱我父神,你之结局已定”。
言罢,天吴扬手唤起四组风墙将直面而来的罗睺围住,竟是想凭此一举将罗睺困拿。
看着将自己围困的风墙,罗睺飞身不止,冷笑道:
“哼,凭此区区风墙也想拿下本尊,你之自大与对本尊的轻视,将注定你要饮恨此处,且自伏诛吧”。
枪势劲,罗睺携力而起,只将枪尖轻荡,便将眼前的一堵风墙给点破了。
破了风墙,罗睺也不停身,猛然提速化作一道残影,挺起弑神枪直指天吴的咽喉。
见风墙轻松被破,罗睺携凛厉凶威将至,天吴眉头一皱,神情骤然凝重起来。
却道天吴所御之风乃是法则之风,此风甚是厉害,在先前凶神大战之时,天吴凭此风曾连斩三位法则,由此可见一斑。
但是如今却被罗睺轻松点破,虽说此风墙非是天吴全力所发,但是重在轻松点破四字之上,由此可见罗睺的实力并不低于他。
但是有句话叫做输人不输阵,且人皆有自负之心,骄傲是自信的附赠品,纵是知道罗睺的实力不低于他,但天吴内心却不肯承认,凝色不显,天吴翻手再起狂风御起自身道:
“倒是小瞧你了,能破我风墙,你之实力却是不凡,但是想要凭此取我性命,你...还不配”。
凛厉点寒已近在咫尺,咽喉处泛起的丝丝寒意在激荡着天吴的内心,但是源于自身实力的自信与骄傲不允许天吴退避,一声冷哼,天吴运力于双掌直扑眼前弑神枪而去。
极端的自信映照着一颗不服输、不妥协的心,长久以来的不败,使得天吴过度的相信于自身的实力。
有我无敌,这是天吴内心的写照。
而且不止是天吴一人如此,在十二巫神中有半数巫神皆是这般认为,传承于盘古的神勇,与凶神大战时的无人能敌,使得他们过度的膨胀。
而身为十二巫神之首的帝江却不在这半数之列,在见到天吴欲以硬碰硬强攻罗睺,硬撼弑神枪之时,帝江眼扫胸前伤痕,渡己之鉴,连忙提醒天吴道:
“天吴,不可轻视于他,贼子之枪甚利,硬撼不得,快快躲开”。
说完,帝江还是不放心,一抹胸前之血,再起空间之能隐去其身,欲前去助援天吴。
帝江擎能来助,天吴持傲而战,危机渐剧。
罗睺双眼含煞,携无匹威势冷言道:
“天吴?哼哼,你之自信伤了吾之自尊,开天以来你是第一个敢徒手硬撼弑神枪之人,凭此殊荣,本尊赐你一死”。
再转手中弑神枪,源力饱提枪锋更利了。
天吴闻得帝江提醒,深知其不会无的放矢,再看将临之枪枪锋寒光烁烁,心中不由也是一阵没底,但是此时弑神枪指着其咽喉已然将临,躲避已经来不及了。
因深信于帝江,仓促间,天吴改攻为守,咬牙将全身之力皆运与左掌之上,悍然向弑神枪枪身拍去,与此同时又将头向左扭躲,以求避开要害。
“砰,啊~”。
身影交错,寒芒闪过,殷红鲜血如喷泉一般自天吴脖颈处喷出,瞬间便染透了他右边半个身子。
却也亏得天吴应对得当,及时扭躲,一掌将弑神枪拍的向又右偏移了三公分,避开了要害,只在其脖子的右边留下了一道两公分来深的伤口,虽是伤及骨骼,但是于天吴来言却不致命。
就在天吴痛乎之时,帝江闪身而至,晚了一步,见天吴身上鲜血浸染,其状甚惨,怒火登时便染红了帝江的双眼,吼了一句‘贼子受死’后,擎起双拳便向罗睺打去。
极怒之击,这双拳来的极为迅猛,罗睺还没来得及防御帝江的拳头便已打在了他的后背之上。
“啊~”。
身受双拳之力,罗睺如遭雷击,伴随‘咔咔’两声骨折之响,一道猩红自罗睺口中喷出。
道这罗睺也是个狠角色,身受如此重伤,却也不忘报复,就在其被击飞的瞬间,猛然一挽弑神枪径直向还在哀嚎的天吴的脊背拍去。
“啪,啊~”。
一记枪身狠狠的砸在了天吴的脊背之上,疼痛之感直绞胸中五脏,二次受创,或气或伤,使得天吴一连吐三口鲜血。
“啊~~,胆敢如此欺我,定与你不死不休,死来”。
强者的尊严不容践踏,接连两次受创,使得天吴精神渐狂,不顾自身之伤,御起风便向被击飞的罗睺扑去。
见天吴癫狂袭来,倒飞着的罗睺身形难止,自知避不过去,狠厉之性渐起,面现狞笑,强忍背上剧痛抬起弑神枪,戾声道:
“欲杀本尊者,其亦难活,本尊若死,你...亦同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