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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被寄托的信任

红色格子衬衫解开了五六颗扣子,露出结实的胸膛,黑色紧身外套的袖子被卷得很高,随着男人肌肉的绷紧袖口慢慢涨大。男人耸动了一下肩膀,发出骨骼关节的脆响,右手像鞭子一样打向祁秋锐,根本来不及思考,祁秋锐脑子一蒙,几乎同一时间身体本能地朝下方闪过,躲过了面前的男人的这一击。

还没来得及对对方能躲过自己这迅疾的一拳露出惊讶,男人便被撞开。祁秋锐用双手抱住头,不由自主地嘶叫着将头撞向男子,想找准时机下楼。从来没有打过架的祁秋锐对于搏斗没有任何经验,当被袭击的时候唯一还清醒的念头就是逃跑。看着祁秋锐无脑地一股劲冲向楼道,男子没有给他任何机会,伸手抓住祁秋锐的背后的衣领硬生生将他拖了回来,冷哼一声,俯下身子拦腰抱起祁秋锐将他扛在肩上朝着窗口一使劲儿,祁秋锐丝毫没有反抗的能力就这样被甩下楼层。

在空中失去平衡的祁秋锐还伸出手试图抓向对方,希望能拉住什么不让自己掉下去,然而为时已晚。连张口呼救的机会都没有,祁秋锐直接摔在了楼道口摆放的废弃木质橱柜上,碎屑四散,橱柜的顶部被压出一个巨大的裂口,无数的细木条扯张开来。

祁秋锐只感觉背部火辣的疼痛,思维渐渐溃散,眼前的景象是蓝色的天空,逐渐变得模糊,灰暗,直到最后失去知觉。

修长的车舱盖弧线凌厉,像是条跃出水面的鲨鱼,防窥视玻璃阻断了看向里面的视线。黑色玛莎拉蒂轿车里响着恢宏的男高音咏叹调,头顶的天窗敞开,袅袅的雪茄青烟飞腾而上。里维斯斜靠在松软的后座,眼神里看不出情绪,Prada的订制西装,Hermes的皮鞋,Zenith的手表,胸口插着一支娇艳欲滴的鲜花,看样子是要去参加一个盛大的舞会。作为夏佐家族的掌权人,他每一天的日程表都由高级秘书精心安排策划,有些事情甚至将时间精确到秒。即便此刻里维斯心里有些烦躁不堪,却依旧需要按照日程表去活动,因为有太多的事需要他去处理,不管是家族势力、环球生意,还是交际舞会、联谊客套,他都需要表现出从容不迫的样子。

轿车渐渐停止,车门从外面被打开,里维斯将最后一口红酒一饮而尽,右手将高脚杯一举,便有侍者早就接了过去。面前是华贵装饰的大门,各式各样的昂贵车辆停在门口。

一位皮肤白皙,金发中分的年轻人赶紧凑了上来,“先生,一位来自泰国的金主想要见您,说是要当面和你谈生意。”

里维斯丝毫没有停顿脚步,他踱步到一辆红色的法拉利前,自信得不像是一位将近四十岁的中年,而是二十不到的小伙子那般意气风发。

从车里探出戴着白色的丝绒长手套的手,银色的腕表戴在手套外,里维斯握住那只手,轻盈地拉出裹着貂皮蒙着面纱的摩登女郎,细长的鞋跟踩在地面上,小腿绷出优美的弧线。“当面做生意的那种人,叫小贩。”里维斯一边说一边绅士地朝身边的女郎躬身,女郎被里维斯的话逗得掩嘴笑着。

“他......他说要买断我们东南亚的货源。”中分年轻人小声地说。

里维斯顿了顿身子,立马恢复风度翩翩,“查过他的资料了吗?”

“查过了,是一个之前走私枪火发家的大鳄,最近几年才涉及毒品生意,有三笔资金分别存在美国花旗、RB瑞穗和瑞士银行,总金额逾五百亿,在当地很有势力,安全可靠。”年轻人调查得极为详细,连对方的家产动态都一清二楚。

里维斯停下步子朝后面一瞥,一直待在玛莎拉蒂副驾驶座的马奎尔走了出来。“你来安排,明天。”里维斯吩咐了一句便走进了舞会大厅。

眼前的景象慢慢清晰,清一色的水泥墙,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狭小的空间几乎没有什么摆设,迷迷糊糊地只能看见一张小圆桌和模糊的人影。祁秋锐用力地晃晃脑袋,使自己清醒一点,背上还是发麻的痛感,脊椎像是碎掉了一般,他感到双臂强烈的酸涩感,极力挣脱却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人反手绑在了靠背椅上,麻绳将他的双手双脚拘束在一起,动弹不得。盲目地向四周看去,他发现整个空间几乎是密闭着的,本来唯一通风的窗户被水泥封得死死的,只剩下一扇小木门通向外面。

祁秋锐吃力地集中精神,终于看清楚面前,同样被反绑的一个面容姣好、五官精致得像是一个瓷娃娃的女生正和他面对面。女生身上穿了一件做工精细的白色丝质长裙,透露出青春少女玲珑窈窕的身材,腰间别着一朵较大的黑色蝴蝶结显得俏皮可爱,裙子上半身是露肩的,露出女生天鹅般的脖颈、明晰的蝴蝶骨和细腻温软的皮肤。

此刻女生正扑闪着长睫毛好奇地观察着祁秋锐,似乎忘记了自己也正身处危险之中。

祁秋锐脑袋往后仰了仰,似乎被看得有些不自然,脸上竟然开始慢慢透红。他忽然记起来上一次也是相似的情况,在操场和盛卉散步,盛卉故意把脸靠近祁秋锐来逗他。祁秋锐记得那次比现在紧张多了,那是第一次和女生那么近距离。心里不自觉地将两个女生进行了比较,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女生面孔简直如精心雕刻的艺术品,高挺的鼻梁、圆滑的额头、樱桃般的小嘴,不过相对于身材,还是从小练舞的盛卉更匀称好看些。

祁秋锐暗自恼怒地责怪自己,都这时候了还想着这些东西。

看见祁秋锐醒了,女生像是放松了心情,有些天真地笑了,但眼睛却依旧没离开祁秋锐,就像受不了被困在这里的乏味,终于等来了一个似乎很有趣的人,欢心地打量着他。

为了打破尴尬的局面,祁秋锐做作地清了清嗓子,“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祁秋锐也是一阵心酸,心血来潮跟踪别人,偷听不成反被发现,最后的印象就是被人扔下了楼。

女生摇摇头,眼神里流露出沮丧,微微低下头,显然也是对自己的处境很无奈。

光秃秃的天花板上只挂着一盏白炽灯,燥热的光线长时间充斥着房间,让人分不清现在到底是什么时候。祁秋锐仍然不放弃地继续问道:“那你为什么会被抓到这里来?”他想弄清楚到底是被什么人给绑了。

女生转了转灵动的眼珠,像在回忆之前的事,看起来有很多话要说,最终却是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带着忧伤。

对方似乎很不愿意说话的样子,祁秋锐舔了舔嘴唇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女生终于将视线移开了祁秋锐,看得出来她应该是那种从小就被家里长辈捧在手心的小公主,忽然被恶人困在这样一个小房间,她皱着眉头显得手足无措。

祁秋锐试着用力地挣开绳子,扭动着手臂想把手脱出来,粗糙的绳面却丝毫不放松反而在他手上留下了一道道血痕。待在房间里,不知道过了多久,记得来的时候是傍晚,家里还有人等着他回去吃晚饭呢,想到这里,祁秋锐的肚子不争气地发出咕咕声,干涩的嘴巴有些起皮,他不自觉地砸吧了一下嘴巴。

对面的女生见到祁秋锐这个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祁秋锐本来也是那种憨憨的老实人,看见女生笑了,他不动脑筋地也跟一起笑了笑。

忽然小木门被打开了,不同于房内闷热的空气,凉爽的气息一下子涌了进来,同时出现的,还有一个男人。

祁秋锐认出来,进来的就是之前自己看见的那个手臂上有刺青的男人。看样子自己是被那伙人抓起来了,穿过男人的身子,祁秋锐发现外面的天空是一片漆黑,稀散的路灯发出浅光,应该已是深夜。

男人显得有些醉醺醺,面色通红,身子摇摆不定,就连呼出来的气都带着浓浓的一股酒气,不知道喝了多少罐啤酒。走到祁秋锐面前,二话不说男人就操起拳头往他肚子上重重一拳,痛得祁秋锐面色都有些狰狞,他发出一声怪叫,憋青了脸。

似乎看见祁秋锐这个样子很满意,男人伸手拍拍祁秋锐的脸蛋,示意他老实一点便不去管他了。转过身对着那个女生,男人眯起眼睛傻笑,身子靠在小木桌上,他从怀里掏出一只烟和火机,点燃了香烟叼在嘴里,一边把玩着火机一边肆无忌惮地看着女生。女生害怕地垂下头。

不知道是不是这一举动刺激了男人兴奋的神经,男人有些不满足于只用眼睛侵占这个女生。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他慢慢伸出手触碰到了女生白皙的肩膀上,很明显可以感觉到当男人的手碰到女生的时候,女生身子猛地一颤,想要闪过男人却被绳子束缚着手脚。

像是享受着这个过程,男人只用手指轻点着女生光滑如玉的肌肤,慢慢地朝上方移动,手抵达女生的脸,他一下子捏住女生的下巴,强制性地将女生的脸扭向自己。当男人准备把自己的脸凑过去的时候,却突然发出了惨叫声,瞪大了眼睛看向自己的手。

女生狠狠地将他的手咬住了,看起来有些柔弱却用尽了全身力气。男人本能反应地一拽,却竟然没能把手弄出来。

祁秋锐被男人的惨叫声吸引过去,男人剧烈的挣扎让女生有些痛苦,双眼已经泛着泪花,但女生却还是拼了命地咬住男人的手,怎么都不松开,眼睛死死地盯着小木桌上。

祁秋锐瞟向木桌,发现可能是因为疼痛,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将之前把玩的火机摔在了木桌上,祁秋锐忽然明白了女生举动的意图,趁着男人正背对着自己,晃悠悠地将被捆在一起的双脚抬起来,轻轻地向木桌移动,用脚跟勉强夹住了那只火机。

就在祁秋锐夹住火机的同时,男人暴躁地用另外一只手一巴掌挥在了女生的脸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女生终于松开了嘴巴,男人慌乱地将手拔了出来,上面满是鲜血和血肉模糊的口子,可见女生用了多大的劲。祁秋锐也借这个机会,收回了双脚,将火机稳稳地藏在了脚底。

男人扶着受伤的手,朝着女生骂了一句“臭婊子”便摔门出去了,可能是因为醉酒的原因再加上此时的愤怒,男人竟然忘了火机这回事。

低声的抽泣从对面传来,女生的长发随着她低头掩住了她的脸,身子有些起伏抖动,祁秋锐却从发丝间隙中看见了女生泪水不断的通红的双眼。

“我......我拿到火机了,你是叫我拿这个吧......”祁秋锐不知道怎么安慰对方。

女生点点头,似乎记起还有人在,勉强克制自己的情绪,小心地吸着鼻子想要停止哭泣。过了一会儿,女生渐渐平复下来,抬起头,将柔滑的发丝轻轻甩了甩,极力表现出平静,眼睛恍惚地看着下面。然而因为没有手去擦拭眼泪,整张脸都淌满了泪水,右脸颊还存有一个很大的红印子。

“咳......”祁秋锐发出很响的一声咳嗽,女生茫然地抬头,看见了眼前的一幕,一下子破涕为笑,就像小孩一样天真烂漫。

祁秋锐扭曲着五官做出一个龇牙咧嘴的表情,变形的嘴巴、张大的鼻孔实力诠释了祁秋锐在鬼脸界的地位。之前没人陪自己玩的时候,祁秋锐就会一个人在家对着镜子摆出各种各样奇怪的夸张的鬼脸,有时候看着镜子里搞笑的自己,祁秋锐甚至都会神经质地对着镜子捧腹傻笑。

看见女生笑了,祁秋锐也松了一口气,将鞋底的火机露了出来。

“这个,怎么办?”虽然有了火机能够烧开手上的绳子,但问题是怎么把火机转移到手上,祁秋锐自认还没有灵活到能用脚打开火机。

女生朝着自己的腿使了个眼色,祁秋锐顿了一会儿,从来不太喜欢动脑筋的他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

祁秋锐将火机再次夹在脚跟处,而女生也露出精致绝伦的小腿和纤细的脚腕,两个人都慢慢抬起双脚,将火机从祁秋锐的脚跟处传递到了女生的脚尖处。

女生忽然想起了什么,脸上露出嗔怒的表情,还夹杂着一些难为情和羞涩,双脚使劲在祁秋锐腿上撞了了一下。祁秋锐还没反应过来,突然看见了女生本就穿着露出小半条腿的长裙,随着她将双腿抬起来,裙边掀起向上,露出大腿一大片白嫩的肌肤。

“啊。”祁秋锐叫了一声赶忙把眼睛闭上,将脚尖触底,小心翼翼地一寸寸转动着椅子,避免发出声响被门外的人听见。

废了好大一会儿劲儿,才完全背对着女生,虽然手臂被束缚着,但祁秋锐的手掌还是可以自由活动的。

女生吃力地保持着抬起双腿的姿势,终于将夹着的火机递到了祁秋锐的手里,兴奋地左右摇摆着身子,似乎完全忘了之前发生的事。

一点一点摸索着麻绳的结和间隙,拿手指小心地估摸着距离,不过当火机烧断麻绳,余烬触碰到自己的皮肤的时候,祁秋锐还是疼得差点跳起来。

麻利地解开脚上的绳,祁秋锐还没来得及享受片刻自由的感觉,没来得及替女生解绑,门外就传来了动静。

心里一慌,祁秋锐迅速恢复原状,将椅子转回过去,把脚上的绳稀稀松松地搭回去,双手靠在凳子背上,脸上不禁流下了几滴冷汗,他可没有把握能对付外面的人。

之前的那个刺青男再次进来,看样子酒已经清醒了一大半,他走到女生面前蹲下将她脚上的绳子解开,然后一把将对面的女生拉了起来便向外面走去,同时向外面的三个男子吆喝着,“大哥让我们把这个女人带过去,还剩下的那个小子找个人看着就可以了。”

女生被刺青男粗壮的手抓着,身子动弹不得,她回过头无助地看向祁秋锐,眼里充满着渴求和信任,但是却看见祁秋锐低着头一动不动,眼神慢慢变成了不理解,她理所当然的以为祁秋锐会毫不犹豫地站出来帮助她,然而现实却让她大失所望。女生就像被抛弃了一样,但她依旧不放弃地看着祁秋锐,似乎还期待这什么。

而祁秋锐双手紧紧地抓着木椅,指甲用力地刻在上面,他拼命地对自己说,别冲动啊,冲出去就是自寻死路啊,等他们把女生带走了,人都走光了,自己就可以安全地逃出去了。他这么劝慰着自己,身体却紧张、矛盾、不协调,双手用力挤压着椅背,像是要将它碾碎。他抬头看了一眼女生,希冀地看着自己,迅速又低下了头,似乎承担不起这份寄托,只能闪避。

别这么相信我啊,我其实是一个胆小鬼,很怂很怕事,就算被人欺负到头上也是唯唯诺诺不敢反抗的那种废物啊,让我出去也是白搭啊,我救不了你的,我可是看着喜欢的人和别的男生离开只会在后面喝着冷粥笑着说再见的渣渣,所以......别用那种目光看着我,别将希望......托付给我啊。

可是那个女生呢,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却毫不犹豫地相信自己,将逃脱的机会首先交给了自己,因为她在心里确信自己在解脱之后会帮助她啊......

真是的,为什么要信赖我这种人,我很麻烦的......

祁秋锐低吼一声冲出房间,拿身子撞开了刺青男,刺青男猝不及防直接摔倒在地上。一旁两个拿着铁棍的男人反应过来,挥起铁棍砸向祁秋锐。

祁秋锐和女生现在几乎是贴着站在一起的,他代替了之前刺青男的位置,下意识地挡在女生面前,铁棍结结实实地打在了祁秋锐的背上,传出沉闷的碰撞声。还有一只铁棍在从侧面向他们打过来,祁秋锐张开手臂将女生挡在怀里,铁棍落在了祁秋锐的手臂上,他感到脱臼般的疼痛。

心中泛起怒气,祁秋锐发狠踹开其中一个男人,他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趁着空挡祁秋锐抓起女生的手就向门口跑去,铁棍再一次向他们袭来。举起右手硬是拿手挡住了攻击,祁秋锐反手抓住铁棍将它拽到了自己手里,原本抓着铁棍的男人由于惯性身子也朝着祁秋锐倒过来,祁秋锐咬牙切齿,将铁棍甩在了男人的脑袋上。这一连串的动作祁秋锐根本没思考,完全是凭反应做出来的。

男人抱着脑袋倒在了地上从头顶不断有鲜血流下来,看起来十分骇人。忽然一把手枪出现在祁秋锐面前,正指着祁秋锐。之前就看见外面有四个人,原来最后一个人一直拿着手枪等待着时机。

牵着女生的手慢慢向后退,一旁被撞飞的刺青男此刻爬了起来,满腔怒火地想找祁秋锐宣泄。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再被枪指着脑门的时候,祁秋锐还敢以极快的动作抓过刺青男反勒住他的脖子,将他挡在自己和女生面前。

刺青男瞬间吓到了,他慌张地举起手对着拿着枪的男人说,“兄弟,别乱来啊。”

枪声骤起,子弹笔直地打进刺青男的心口,拿枪的男人冷冷地对着刺青男慢慢倒下去的身体说,“不好意思啊,走火了。”转眼间又将枪口对准了祁秋锐他们,男人像是着魔一般掌控着手里的杀人工具,祁秋锐忍不住将女生的手捏得更紧了,不是想占便宜,而是冲动之后现在冷静下来还是害怕。

下一秒,黑影一闪,拿着枪的男人竟然飞了出去,倒在数米外的地上,痛苦地捂着脖子,原本杀气腾腾的他在看清楚了面前出现的人的时候,一改之前的态度,忌惮地说,“Ga......Gary哥。”

祁秋锐眼中罕见地闪过一丝凶意,面前的男人正是之前将他扔下楼的那个人,刚才就是这个男人飞起一脚踹在了持枪男子的脖子上。

“老大说了不能伤了这个女的,不然你十条命都不够还。”Gary皱着眉头不满地对倒在地上的男人说。又随意地瞥向祁秋锐,似乎把他当做空气一般,径直向女生走去,想抓住她。

“喂,我说......”祁秋锐伸出手想阻拦,话还没说完却被Gary抓住手臂顺势一个过肩摔倒在了地上。

粗暴地抓着女生,Gary就向门口走去,丝毫不管躺在地上的祁秋锐,然而还没等他走过去,祁秋锐就站起身来快一步挡在门中间,喘着粗气。

“看来不把你打得站不起来,你是不会放弃的了。”Gary反倒来了兴趣,将女生推到一旁,伸了伸懒腰,准备出手。

祁秋锐靠在门栏上,不自觉吞了口口水,这是他第一次正面面对威胁。

Gary身影快的好象雷霆闪电,似乎只是踏了两步就到了祁秋锐面前,起脚便踢。

祁秋锐完全想不到对方速度会这么快,还没反应过来,那脚踢好象鞭子一样出现一条黑影。本能地伸手阻挡,可是这一脚刁钻无比,居然在中途一个变向落在祁秋锐的左膝上,巨力打得祁秋锐的左脚好象断了一样,立刻发麻失去了力气单膝跪了下去。

没有任何停顿,Gary一击膝撞攻向祁秋锐的脸,像是只能挨打的份,祁秋锐再次迅速用手挡住脸。然而Gary却是十分吃惊,自己的动作十分快,一般人根本没时间思考反应,只能看着自己被打,然而本来是想要结束战斗的一击,却又被对方防住了。难以想象的冲力让祁秋锐即便挡住了却还是被踢倒在地。Gary伸手按住祁秋锐的身子不让他爬起来,另一只拳头噼里啪啦一阵猛打,拳头如冰雹一样落在祁秋锐身上。躺在地上慌乱地防御对方的拳头,抓住空隙,脚在地上用力一扫,祁秋锐把急于进攻的Gary踢倒。

Gary翻滚了一圈,怕祁秋锐追击赶忙站起身来准备好架势,然而祁秋锐可没想这么多,往一边吐了一口血水,摇摇晃晃地扶着门才站起来。又是一个箭步,Gary再次迅猛靠近,祁秋锐闪过子弹一般快速的拳头,想要冲过去抱住Gary却被他灵活的闪开了。

让人意想不到的,这场搏斗持续了十多分钟,祁秋锐展现出惊人的反应能力,往往对方一有动作他就可以迅速觉察,而Gary却凭借着丰富的搏斗经验和灵巧如狮子般的身手一直处于上风,但对祁秋锐也无可奈何,每一次明明已经将祁秋锐狠狠地打趴下了,但不过一会儿他又站了起来,两个人的拳脚不知道击中对方多少次了,尤其是祁秋锐,脸上已经布满淤青,力气也渐渐耗尽,双腿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不知道在坚持什么。“啊——”祁秋锐大叫一声,竟然主动进攻,提起最后几丝力量冲上前一阵乱打,左拳右拳连击。Gary也是劳累不堪,无法再灵活闪避索性就起脚反击。双方的拳脚都落在对方身上,都摔倒在地上。

Gary擦掉眼角的血,强撑起身子扑上去,又给了祁秋锐一拳,祁秋锐险些又要跌倒,然而就在快要躺在地上的时候却看见了一旁满脸焦急担心的女生,似乎还能再坚持一会儿,祁秋锐对自己说,急忙用后脚跟稳住,反手也一拳回击。双脚发抖,祁秋锐好象随时会倒下去一样,却苦苦支撑,心里是一阵后悔不知道是不是脑子抽了会卷入这件事情之中。

Gary看见的一方还没倒下,暗骂了一句,可能是为了尽快把对方打倒在地上,Gary索性开始你一拳我一脚的互殴,连防御都不管了,只希望下一拳能够把对方彻底打倒,毕竟自己的体力也慢慢消耗殆尽。

祁秋锐又吐了一口血,此时他神智都模糊起来了,就在这个时候Gary回了一脚,正中祁秋锐腰腹,跟着左拳右拳打得祁秋锐眼角红肿睁不开,肘击膝撞四下连击行云流水般将祁秋锐打飞出去,重重地落在地上,祁秋锐一动不动。

像是解脱了一般,Gary松了一口气,明明早就摇摇欲坠,祁秋锐却难缠地一次又一次爬起来,但这一次是不可能了。

一旁的女生慌张地想跑过去看看祁秋锐,却被Gary一把拉住,狠狠拽向门口,口袋里的手机响起,Gary接起来,恭敬地说,“没什么事,老大,这里已经......”突然,Gary停住了,“解决了”这几个字没说出口,惊骇地看向不远处,他张大嘴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都说了,我真得是个很怕事的怂货,按往常我都直接往地上一躺装死了,但是能怎么办,被人寄托这种事情,真得太麻烦了。”一边口齿不清的喃喃自语,祁秋锐一边用脑袋顶住地面将身子撑起来,双手一点力气也没有,可是仍然按在地上推动身子起伏。他满脸是血,但却笑了起来“喂,我说,还没完呢。”

祁秋锐每动一下,身体就好象被撕裂一样剧痛起来,但他还是咬紧牙关站起来,即使双脚不停颤抖他也要坚持站着。

Gary看着祁秋锐一步一个脚印缓慢走过来,忽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撕心裂肺般大叫起来“该死的家伙,你为什么还要站起来?”他再次挥出重拳打向祁秋锐,然而就像早就预料到了一般,祁秋锐晃荡了一下脑袋从Gary拳头下闪过去,拳头凝握轰向Gary的脸,这一次,换Gary被打在了地上,而且没有再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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