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归呆愣愣的看着自己空了的手,再看了看面前的男人。
凭什么,他要管她喝不喝酒?
但想到自己还在人家的地盘上,还需要人家放行,她马上变了姿态示弱:“景先生,您终于出现了,我一直在等您。是这样的,我很感激您救我出来,以后我可以请您吃饭,或者别的什么都可以,但我必须要马上回去,我的家人朋友会着急。”
为了能马上离开,季归已经用上了敬语,只希望他能高抬贵手。
“你的家人?”景逸扬将酒瓶随便往桌上一搁,坐了下来。
虽然他没说什么,但季归没来由的,就是接不上话,好像他往那一坐,就有一个无形的气场,以他为轴心,四散开来,她就变哑巴了。
季归点点头,弱弱的说:“嗯,是的,我爸……”
“季小姐的父亲在医院吧,我已经派人去处理,你不需要担心,只要你配合,在这住上几天。”
景逸扬要想知道一点事,只需要几个电话就能搞定,季归那点家事,很快就弄得一清二楚。
他给了她一支手机,季归呆愣愣的接过来,上面显示正在接通状态。
“爸?”
“小归啊,你的朋友怎么这么客气,多麻烦人家啊。这高级病房,需要不少钱吧?”
“……”季归看了一眼景逸扬,只听季爸在电话里继续说着,“人家请你帮忙,你就好好工作,别给人添乱,还有,你的脾气收一收,别任性。”
季爸在电话里嘱咐了很多,都是叫季归认真工作之类的,季归一头雾水,在这住几天,难道就是伺候他,给他做饭?
她看向江佐,好像刚才,他就是这么对她说的。
江佐嘴唇一咧,给了她一个自求多福的笑,然后站起来,拍了拍她的肩膀,叫她这几天玩得愉快,然后就走了。
房间里,再次只剩下了季归跟景逸扬。
电话已经挂断,景逸扬从她的手里收走了手机。
季归后知后觉的发现,她好像很怕这个男人,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怎么会害怕一个没见过几次面的人?
好像从潜意识里,她在避免跟他接触,尤其是他的眼睛。
“景先生,请问,我到底有什么地方,被您看重的?”
季归飞快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垂下眼皮,小声的说着,像个小媳妇儿似的。
智商再下限,她也明白,这个男人把她留在这里,不会只是叫她做饭。
首先,他没有吃过她做的东西,这种富豪,请十个八个的大厨,川粤鲁豫,印度韩国法国,什么系的菜,只有他想,就不怕做不出来的。
其次,在仅有的几次见面里,也是她在求人,没有显示出任何她能干的地方。
最后,她也有自知之明,又不是娇滴滴的网红,也不是才华横溢气质出众的才女,一见钟情这种东西,根本没有可能。
景逸扬的目光看似漫不经心,但牢牢的锁定住她,看得季归心都吊了起来,紧张的手指都攥紧了。
“景、景先生?”
景逸扬在她抬起头的刹那,捏住她的下巴,与她目光对视了起来:“在看守所的时候,你不是也这样看我,为什么在这里,就不敢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