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景先生……我、我不做那个的……”季归结结巴巴的说。
景逸扬眉毛一挑:“做哪个?”
季归抽了抽嘴角,觉得头顶一群***奔腾而过。
男人这种靠下半身思考的生物,都指着床了,居然还摆着一张禁欲系男神的脸,问她做哪个?
像他这种人生赢家,早就身经百战了吧。
在景逸扬足以冻死人的视线下,季归再一次的屈服。
直到男人将大半的重量压在她的身上,季归才后知后觉,这个男人身体有多虚弱,居然走回床的力气都没有了。
“景先生,你还好吧?要不要给你叫医生?”
景逸扬靠在舒适的床头,再次的闭上了眼睛,看起来一点也没有要回答她的打算。
又开始给她装哑巴,季归恼火的瞪了他一眼,病死拉倒,她刚好可以回家了。
才转身,身后就传来他独特的磁性嗓音:“你晚上留下。”
“!!!”
季归嚯的转身,瞪着他,那人还是慵懒的闭着眼睛,双手平整的放在腹部,一副高高在上,对人颐指气使的模样。
但当她看到他额头渗出的密密的汗珠,她的心忽然就软了下来。
不管怎样,他帮助了父亲。他病了,她就有义务照顾他。
季归乖乖的,盖上毛毯,躺在了沙发上。
头顶的吊灯,是宫廷式的莲花灯,灯光柔和,空气里,再次静谧的听不到一点声音。
从她的位置,能够透过花架,一眼看到里面躺着的男人。
他一动不动的躺着,身体还是保持着双手放在腹部的姿势,安静的,犹如一尊平躺的雕像。
据说,这种睡姿的人,性格特别的严肃,也特别的让人难以靠近,但有着无比的自信,可以把控一切。
季归半侧着身体,静静的看着,丝毫没有意识到,这时候的自己,在研究着一个除了楚霁琛以外的男人。
这是她第一次,跟一个男人共处一室,而且,还是一个陌生人。
眼皮渐渐的沉了起来,她闭上眼,居然在这样的境况下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季归呆呆的坐着,脑袋成了放空状态。
昨夜,她好像做了一场春/梦,她跟一个男人亲吻了?
她摸了摸嘴唇,目光落到花架后面的那张大床。床上的男人仍旧沉睡着,还是昨天睡前的那个姿势。
季归拍了拍红透的脸颊,季归啊季归,发什么疯,居然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做那种梦。
可问题是,为什么,她会感觉那么真实?
还有,为什么,她会有很疲惫的感觉,难道是睡了沙发,姿势不好的缘故?
躺着的景逸扬,唇角微微的勾了下,把她留下,是个明智的决定。
半夜的时候,他的后遗症还是发作了出来,而她,自然成了他唯一的解药。
不过,这一次,她是在深度睡眠的情况下,被他转移能量,所以,在她看来,只会是一场梦。
季归坐在餐椅上,安静的享用着早餐,只是被对面的男人一直盯着,看得她毛骨悚然。
她有一种自己是餐盘里的肉的感觉,随时会被人一口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