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亲说的没有错，这段时间，我的确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季归淡淡的说着，楚霁琛的手越握越紧，手背上青筋都冒了出来，牙关也绷了起来，季归几乎能听到他手指传来的咯咯的响声。
“我爸，那边的医疗团队是他请的。”
“……”
季归深吸了一口气，最后道：“我，把自己卖了……”
当楚霁琛当着赵丹凤的面，说他相信她的时候，她就已经决定了，离婚吧，有他那句话，就够了。
她，不再恨了，也不想再爱了。
她也不想，再利用这张结婚证，去做什么了，该来的总会来。
跟楚霁琛，有当初美好的开始，结束的时候，也不要太难看。
“够了！”楚霁琛大喝一声，沉墨的眼睛里燃着怒火，上前两步紧攥着季归的肩膀，暴怒的脸色，恨不得一口把她吃了。
“季归，别挑战我的底线，也别试图激怒我。我要你等着，你就好好的等着。你说过，你是牛，那就发扬你的韧劲，等着我。乔依依，我会处理好，给你一个交代。”
季归的肩膀被他抓得发疼，眉毛也皱了起来，但她却只是轻笑了一声，悲哀的道：“在你眼里，我是个坏女人吗？”
“什么？”楚霁琛一时弄不明白她突来的转变，但马上反应过来，她指的意思，眉头拧了拧，放在她肩膀的手微微松了一些。
“季归，”他的面色显得有些急切，“等这件事结束以后，我会把事情都给你解释清楚，你只要等着我。”
“楚霁琛，我看起来，就是个坏女人吗？”季归又问了一遍，“你跟乔依依走进礼堂，我成了逃婚的坏女人，现在，你要我继续担着坏女人的名号？”
“你要我等，但你要拿什么，叫我顶着这么大的压力，等着你回头？”
“乔依依，是你昭告天下的楚太太。”
“你母亲说的也对，乔依依的肚子，能拖一两个月，那十个月以后呢？你要她带着孩子，当着一个有名无实的楚太太吗？”
“你说，你把她当做妹妹，你对她一直照顾着，你舍得她难过？舍得你的孩子流落在外？”
楚霁琛的眉头更皱紧了一些，嘴唇动了动，眼里划过挣扎。
季归看到他的挣扎，心里更坚定了一些，面上也露出了苦笑。
有些取舍，也许一开始，他会坚定不移，但当孩子出生以后，一切就会变化了。
血浓于水，她季归，等不起，赌不起，伤不起。
爱，止于此。
她继续说道：“我讨厌乔依依，从来没有喜欢过她，但现在，我愿意退出了。”
“我，认输。”
她抬起手，抓住他放在她肩膀的手，拨了开来，像是叫他放手一样。
楚霁琛却一个反手，抓住她的手腕，直直的望进她的眼睛：“他是谁？”
“……”
“那个男人，他是谁？在你消失这段日子以前，你不是这样的。那个男人，是谁！”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愤怒喷薄而出，眼睛里，也闪过了惊慌。
这一切，都脱离了他原来的掌控。
那个叫她改变主意的人，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