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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当誓约的仪式完结时,教堂差役在教堂当中经坛前铺了一块淡红色的绸子,唱歌班开始唱着精美而复杂的圣歌,圣歌中的低音与次中音互相应和着,神甫转过身来,向新郎新娘指示了那块铺开的淡红色的绸子。虽然他们常常听到许多关于这个征兆的话,说谁先踏上地毡,谁就是家庭的主脑,可是当他们走了那几步路的时候,列文和吉蒂都没有想到这个。他们没有听到大声的谈论,也没有听到那争执,就是,有些人认为列文先走上的,又有人认为他们俩一阵走上的。

在关于他们是否愿意成婚、是否对别人立过誓约的通常问题,以及他们自己听起来也觉得奇怪的回答之后又开始了新的仪式。吉蒂听着祈祷的言语,想明白它们的意义,却没有能够。得意和光辉的欢乐之感随同仪式的进行而更加满溢她的心,使她失去了注意力。

他们祷告:“赐给他们节操和子嗣吧,使他们看见了子女就快乐吧。”他们提到了上帝用亚当的肋骨创造妻子,“因此男人要离开父母,和妻子相爱,他们俩将合成一体”,并且“这个神秘是伟大的”;他们祷告上帝给他们子嗣,保佑他们,好像对于以撒和利百加,约瑟,摩西和塞波拉那样,并且让他们看到他们的儿女的女儿。“这一切都好极了,”听着这些话,吉蒂想着,“这一切是应该这样的。”于是,欢喜的笑容照耀在她的光辉的脸上,不觉地传染给所有的看她的人。

“全戴上吧!”当神甫替他们戴花冠,而施切尔巴次基抖着戴三扣手套的手把花冠高举在她头上时,发出了这样的劝告之声。

“戴上吧!”她微笑着低声说。

列文转头望她,被她脸上的喜悦的光辉感动了;她的心情不觉地传染了他。他像她一样地觉得高兴而愉快。

听着《使徒行传》的诵读和执事长朗诵,旁观者很不耐烦地所等待的最后诗句的声音,他们觉得愉快。喝着浅杯里的温暖的红酒和水,他们也觉得愉快。当神甫掀起法衣,把他们的两只手拉在自己的手里,在唱“荣耀归主”的低音中领着他们绕走经坛时,他们更加愉快。

扶着花冠、绊着新娘曳裾的施切尔巴次基和戚锐考夫也微笑着,为什么事情高兴着,时而落后,时而在神甫停步时碰到新人。在吉蒂心中燃烧着的欢乐火花似乎传染了所有的在教堂里的人。列文似乎觉得,神甫和执事都像他一样地想要笑。

神甫从他们头上拿下了花冠,读了最后的祷文,祝贺了年轻夫妇。列文瞥了一下吉蒂,他以前从没有看见过她是这样的。她因为她脸上的新的幸福的光辉而显得妩媚。列文想向她说话,但是他不知道是不是仪式完毕了。神甫使他脱离了困难。他用他的善良的嘴微笑着,低声地说:“吻您的妻子,您吻您的丈夫吧。”并且从她们的手里拿掉了蜡烛。

列文谨慎地吻了她的微笑的嘴唇,把手臂伸给了她,带着新的奇怪的亲密之感,走出了教堂。他不相信,他不能够相信,这是真的。直到他们的惊异而羞怯的目光交遇时,他才相信这个,因为他觉得,他们已经是一个人了。

晚饭之后,年轻夫妇当夜就下乡去了。

佛隆斯基和安娜已经在欧洲一块儿旅行了三个月。他们游历了威尼斯,罗马,拿坡里,刚刚到达一个意大利的小城,他们想在这里住一些时候。

漂亮的茶房头,他的浓密的搽了油的头发从颈后一直向上分梳着,穿一件燕尾服,衬着宽阔的上白麻布的硬胸,在圆肚皮上挂着表链上的一串饰物,把两手插在口袋里,轻蔑地眯着眼睛,严厉地向一个使他停下来的绅士回答着什么。听到门口的另一边走上阶梯的脚步声,茶房头便转过身来,看见了住他们的最好的房间的俄国伯爵,便恭敬地从口袋里拿出两手,鞠了躬,说来过一个信差,说租宅子的事已经办好了。总管准备签订租约了。

“呵!我很高兴,”佛隆斯基说,“太太在不在家?”

“太太出去散了步,但是现在回来了。”茶房头回答。

佛隆斯基从头上脱下了宽边的软帽,用帕子擦着淌汗的额头,和长齐到耳朵当中,并向后梳遮住秃顶的头发。不经心地瞥了瞥那个仍然站着向他注视的绅士,他便想走开。

“这个绅士是俄国人,问起了您。”茶房头说。

佛隆斯基又厌烦着到处不能避免熟人,又盼望着有什么欢乐来调剂他的单调生活,他带着这种混合的心理,又瞥了瞥那个走开而又停下的绅士;于是在同一时间两人的眼睛都发亮了。

“高列尼示切夫。”

“佛隆斯基!”

果真,这个人是高列尼示切夫,是佛隆斯基在中央幼年学校的同学。在学校时高列尼示切夫属于自由党,他离开学校后没有做军官,也没有在任何地方服务过。他们俩离开学校后便各自东西,后来只会面过一次。

在那次会面的时候,佛隆斯基明白高列尼示切夫选择了一种高深理智的自由主义的活动,并且因此他想轻视佛隆斯基的事业与职务。因为这样佛隆斯基在他和高列尼示切夫会面的时候,对他采取了一种他所善于对人采用的冷淡而傲慢的态度作对抗,它的意思是:“您可以欢喜或者不欢喜我的生活方式,但这对于我是完全无关轻重的;假若您想要结识我,您便应该尊敬我。”高列尼示切夫对于佛隆斯基的态度却是轻蔑的、漠视的。这一次的会面似乎应该使他们更加生疏了。但是现在,他们认出了彼此之后,都高兴得面色光辉而呼喊了。佛隆斯基决没有料到他会对高列尼示切夫那么高兴,但大概是他自己不知道他是多么无聊。他忘记了上次会面时不愉快的印象,带着坦白的高兴的面孔把手伸给他的老同学。同样的高兴表情代替了高列尼示切夫脸上的先前的不安的表情。

“遇到你我是多么高兴啊!”佛隆斯基说,在友爱的笑容中露出他的结实的白牙齿。

“我听到了说佛隆斯基,但是哪一个——我却不知道。我很是很是高兴!”

“让我们进去吧。哦,你近况如何?”

“我在这里已经住了一年多了。我在工作。”

“呵!”佛隆斯基同情地说,“我们进去吧。”

于是按照俄国人的通常习惯,他没有用俄文去谈他想瞒住仆役的事情,却用法文说起来。

“你晓得卡列尼娜吗?我们在一起旅行。我正要到她那里去。”他用法文说,注意地望着高列尼示切夫的脸。

“呵!我不知道(可是他知道),”高列尼示切夫漠不关心地说,“你来了很久了吗?”他添说。

“我吗?四天了。”佛隆斯基回答,又注意地望着他的同学的脸。

“是的,他是一个有礼貌的人,他会适当地看这件事的,”佛隆斯基向自己说,明白了高列尼示切夫的面部表情和话题改变的意义,“我可以把他介绍给安娜,他会适当地看这件事的。”

佛隆斯基在他和安娜在国外所过的这三个月中,遇到生人时,总是问自己,这个生人对于他和安娜的关系是怎么看法,他看到男子们大都是有适当的了解。但是假若问他,或者问那些适当地了解这件事的人,这个了解是怎么样的,则他和他们都很难回答。

实际上照佛隆斯基看来是适当地了解这件事情的人,并没有了解什么,而是在大体上采取了有教养的人们对于人生各方面一切复杂的不可解决的问题所采取的那样态度——注重礼貌,避免暗示和不愉快的问题。他们装作充分了解事件的意义与重要性,承认甚至赞同它,但又认为说明这一切是不适宜的,是多余的。

佛隆斯基立刻看出了高列尼示切夫是一个这类的人,因此是加倍地高兴他。确实,在他被领着去见安娜的时候,高列尼示切夫对她的态度正是佛隆斯基所能够期望的。他显然毫不费力地避免了一切可能引起不愉快的谈话。

他从前不认识安娜,现在被她的美丽,尤其是被她对于自己处境的坦白态度感动了。当佛隆斯基把高列尼示切夫带进来的时候,她脸红了,而这种散布在她的坦白美丽面孔上的孩子般的羞红极其使他中意。但特别使他中意的,就是她立刻简捷地称呼佛隆斯基为阿列克塞,好像是有意这样,免得外人发生误会,并且说他们就要搬进一所新租的在这里叫作巴拉曹(Palazzo,意大利语,宫殿式的宅子。—译者)的房子。高列尼示切夫喜欢她对于自己的处境的这种简单坦白的态度。望着安娜的温良、愉快、精力饱满的态度,认识阿列克塞·阿列克三德罗维奇和佛隆斯基的高列尼示切夫似乎觉得他充分地了解了她。他似乎觉得他了解了她一点也不了解的东西:就是,她虽然使得丈夫不幸,抛弃了丈夫和儿子,丧失了好名誉,却觉得自己是精力饱满的、愉快的、幸福的。

“浏览指南上有它,”高列尼示切夫说到佛隆斯基所提起的那个宅邸,“那里有一幅极好的延托来托(意大利画家,一五一八——一五九四。——译者)的画。是他晚年的作品。”

“您可知道?天气好极了,我们到那里去,再看一看吧。”佛隆斯基转向安娜说。

“我很高兴的,我马上就去戴帽子。您说,天气热吗?”她停在门口询问地望着佛隆斯基说。明耀的红霞又遮蔽了她的脸。

佛隆斯基从她的目光上明白了她不知道他希望她对于高列尼示切夫采取什么态度,明白了她怕她的举止不合乎他所希望的那样。

他用温柔的持续的目光望着她。

“不,不很热。”他说。

她似乎觉得,她明白了一切,尤其是,觉得他满意她;于是,向他微笑了一下,便用迅速的步伐走出门。

两个朋友互相地瞥了一下,两人的脸上都现出了踌蹰,好像高列尼示切夫显然在叹赏她,想要说出什么关于她的话来,却又找不出适当的话,而佛隆斯基又希望又怕他说。

“那么这样,”佛隆斯基为了要开始谈着什么而开言了,“那么你就住在这里了吗?那么你还在做那件事情吗?”他继续说,想起了他听说高列尼示切夫在写什么……

“是的,我在写《两个原理》的第二部,”高列尼示切夫因为对于这个问题的满意而红着脸说,“要说得正确些,我还没有写,不过是在准备,在搜集材料。它的范围是更加广阔,几乎包括一切的问题。在我们俄罗斯,都不愿知道我们是拜占庭(即君士坦丁堡在东罗马帝国时的名称,借喻为专制官僚主义,宗教仪礼,权力盲从,奢华之意。——译者)的后裔。”他开始了长而激烈的说明。

佛隆斯基起初觉得窘迫,因为他连《两个原理》的第一部也不知道,而作者却把它当作周知的事情向着他说。但后来,当高列尼示切夫开始申述他的意见,而佛隆斯基虽然不知道《两个原理》却能够听懂它们时,他也听得有趣了,因为高列尼示切夫说得好。但是高列尼示切夫说到他所关心的问题时,所有的那种暴躁的兴奋,使得佛隆斯基惊异而不快。他愈向下说,他的眼睛愈发火,他回驳他的假想的反对者愈匆忙,他脸上的表情愈是激动而愤慨。佛隆斯基想起高列尼示切夫原是个清瘦、活泼、善良、高贵的孩子,总是学校里的第一名学生,他不能明白他的暴躁的原因,他不满意这种暴躁。他所特别不满意的,就是高列尼示切夫,一个上等社会里的人,会把自己和那些使他生气的劣等著作家,放在同等地位上,并且对他们发火。这是值得的吗?这是佛隆斯基所不满意的,但是虽然如此,他却觉得高列尼示切夫是不幸的,他为他觉得难过。在他竟没有注意到安娜进来,而继续匆忙地热烈地发表他的意见时,在他的活泼的很美丽的脸上可以看到他的不幸,几乎是精神错乱。

当安娜戴着帽子披着披肩走进来,用美丽的手的迅速动作玩弄着阳伞,站在他身边时,佛隆斯基带着轻松之感,脱离了高列尼示切夫的紧紧地盯在他身上的怨诉的目光,带着新的爱情望着他的妩媚的充满生命与喜悦的侣伴。高列尼示切夫费力地恢复了镇静,起初是丧气而愁闷的,但在那时候对一切的人都亲切的安娜,很快地就用她的简单而愉快的谈吐鼓起了他的精神。试谈了几个话题之后,她引他谈到图画,关于图画他说得很好,她注意地听他说。他们步行到他们所租的房子,看了看房子。

“我很高兴这一点,”当他们回来的时候,安娜向高列尼示切夫说,“阿列克塞要有一个良好的ateIier(书室)了。你一定要用那个房间。”她用俄语向佛隆斯基说,并且称他为你,因为她已经知道,高列尼示切夫在他们孤独中,会成为他们的亲密的人,在他面前无需隐讳。

“你画吗?”高列尼示切夫迅速地转向佛隆斯基说。

“是的,我早就学过,现在才开始画一点。”佛隆斯基红着脸说。

“他有大才,”安娜带着高兴的笑容说,“我当然不是批评家。但是内行的批评家也这么说。”

安娜在她的自由和迅速康复的初期,觉得自己是难恕的幸福,并且充满了人生之乐。关于丈夫的不幸的回想并没有损害她的幸福。一方面那个回想是太可怕了,所以她不愿想到它。另一方面她丈夫的不幸给了她太多的幸福,所以她不能够懊悔。关于在她病后所发生的一切事情的回想:她和丈夫的和解,决裂,佛隆斯基受伤的消息,他在她家的出现,离婚的准备,离开丈夫的家和儿子的分别——这一切对于她仿佛是一场昏迷的梦,从梦中醒来时她已单独地和佛隆斯基在国外了。想到她丈夫所遭受的不幸,便在她心中引起一种类乎憎恶的情绪,类似一个溺水的人摆脱了另一个抓牢他的人的时候所感到的那种情绪。另一个人死了。当然,这是不对的,但这是唯一的生路,而且还是不想起那些可怕的细节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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