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不复白日的晴朗,纷纷扬扬飘洒着雪花。
瑞城中心一幢欧式小洋楼,房顶早已被厚厚的雪堆覆盖,抹平了顶上精致的欧式雕刻,纯白的颜色仿佛与这茫茫雪夜融为一体。
暖黄色灯光从紧闭的窗户微微泄露,带着让人安心的暖意。
景娆此刻正系着围裙,穿梭于客厅厨房两地之间,像只忙碌的小鸟,欢心喜悦地为某人准备着一个大大的惊喜!
当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传来,景娆惊讶于自己如此出色的耳力,转过头,不出意外看到了那个熟悉的高大身影。
一身笔挺的迷彩服,挟裹着瑟瑟夜风和漫天飞雪,身形凛然,神情刚毅。一双冷峻的黑瞳在看到她的时候倏然缓和下来,褪去几分冷漠,染上了几丝温情。
即便他只是这样站着,也是一幅线条硬朗的倾世名画!
景娆知道,此时此刻,这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必定满心满眼都是她的模样,即使两人之间隔了这么远的距离,可她就是如此笃定!
毫无疑问,姜育恒是意外的,意外之后接踵而至的是一种饱胀的幸福感,像整颗心都浸到了温水里,他想每次一回到家就能够像今天这样看到她忙碌的身影,然后拥她入怀。
而他也确实这样做了。
抬步来到厨房,他轻轻从背后将她拥住,嗅着她身上若有似无的薄荷香,心中一片宁静祥和,就如同经历过波涛海啸的大海,最终得到了平静。
身后贴着一具沁凉的身体,带着夜里更深露重的气息,颤然而冷冽,萦绕在鼻尖的却是他火热难掩的独有男性气息,狂戾而侵略。
景娆尝了一口锅里的汤,确定了味道和浓稠度,然后笑着用手肘捅捅他:“水我已经放好了,你先去洗个澡吧。”
他却仿似赖定了她,紧紧抱着就是不松开,低缓微哑的声音在她耳畔缓缓流淌:“说,有没有想我?”
景娆挑眉,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俏皮地勾起了唇角,然后毫不犹豫:“没有。”
“嗯?”伴随着危险的反问声落,他的手臂猛然一收,将景娆牢牢固定在身前,一双铁臂似是要将她不盈一握的纤腰掐断。
“嘶——你个粗人!”这男人全身上下都是军人的强势和铁血,就连对女人也是如此,根本不知道何谓“怜香惜玉”。
好几次她都被他弄得很痛,早上醒来站都站不稳,全身骨头仿佛被车碾过。
姜育恒听了这话,眼神骤然一黑,邪笑着凑到她耳边,轻轻咬了咬她小巧的耳垂,“嗯,没错!我是粗——人!”
景娆惊讶于他如此识相的“知错就改”,等反应过来他话中下流无耻的意思,霎时就红了脸,举起手里的大勺,作势要去打他。
姜育恒连忙跳开,然后诡异的身形又从她左侧绕上来,一只手揽着她的纤腰,快速在她左脸颊上香了一口,随即迅速退开。
“我先洗澡去。”然后,溜之大吉。独留景娆一人拿着大勺举在半空,满脸的哭笑不得。
作为一个合格的军人,姜育恒的动作很快,不到一刻钟就浑身清爽地出来了。
可是他的小乖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