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
“你知道,我最讨厌别人撒谎了,尤其是你。”
景娆冷冷看了他一眼,准备转身离开。
身体猛地被拉回来,然后被他狠狠推到地板上,那一刻,景娆觉得自己的脊椎骨都要断了。
邢佐疯了,那时她只有这一个念头。
他开始疯狂撕扯她的衣裳,凶猛又残忍,就像一头野兽。
“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要撒谎?为什么要去找他?为什么……为什么……”
“邢佑!我要杀了他!”
“他对你做了什么?亲近?亵玩?上床?她亲了你这里,还是这里?”
“我这么疼你,你为什么还要去找他?”
“索拉雅,我爱你……不要离开我……”
“爱你爱到想杀了你……”
癫狂的男人最后并没有碰她,她甚至从他眼里看到了那么强烈的欲念,可是到最后他却真的忍住了。
从始至终,景娆都在冷眼旁观,那样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最终,他落荒而逃。
那是景娆换心手术醒来后的第一个年头,也是第一次看到他发狂的模样。
在泰国,她似乎很少笑,面对邢佑的时候,她淡然;面对邢佐的时候,她冷漠。
邢佑一个人住在花园旁边的小楼里,只有一个贴身的佣人伺候着。每天他都会坐着轮椅,细心侍弄那些花花草草,温柔的眼神像对待自己的爱人。
每个月她都会背着邢佐悄悄去看他,那是她的责任,是她亲口对珊萨妮姐姐的承诺,即使他非常排斥。
他从来不会主动开口跟她讲话,她亦然。
两个人,两颗冷漠的心,站得很近,却离得很远。
半年后,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你不是珊萨妮。”
她很诚实地点头,“我是索拉雅。”
“索拉雅吗……”
邢佐不喜欢她去找邢佑,她知道。
第一次发狂后,他暴戾的情绪便开始不加掩饰,为了困住她,他甚至动用了刑堂特制的手铐,将她的两只手锁在床头,可最后还是被她打开了。
邢佑是她的责任,她别无选择。
回来之后,迎接她的是他疯狂的暴怒。
他说,“真想打断你的腿……”
她笑,“你是个疯子。”
他也笑,“为你而疯。”
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冷风吹来,景娆瑟缩了一下,下意识抱紧了手臂,如果有可能,她永远也不想再见到那两个男人。
一个是傻子,一个是疯子!
“小七?小七?”
“……嗯?”
“你没事吧?”
他从不知道,原来那双美丽潋滟的眼中也会有那般冷漠到残忍的光亮,那一瞬间他仿佛看见了极地的冰川,待他想看仔细的时候,却发现那双眼里什么都没有,像一块苍白的幕布,干净,无瑕。
他想,自己一定是魔怔了。
她笑,指着前方:“你看,我到了。”
“嗯,到了。”真快。
“谢谢你今天陪我,我很开心,再见。”
他挥了挥手,笑得洒脱,“再见。”然后双手插在裤袋里,转身,抬步离开。
再见,我的初恋,你一定会很幸福……
回到家,客厅漆黑一片,只有靠近厨房的那面墙上一盏昏黄的小壁灯亮着。
微弱的光亮,驱不走客厅的黑暗。
景娆直接迈步上楼,她很累,需要休息。
“回来了。”暗夜中传来男人略带低沉的嗓音。
脚下一顿,景娆缓缓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