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幕看在崔鹏的眼里就变味儿了。他们这群公子哥儿有几个不爱玩的,女人、车子、枪杆子那都是老手了。
想着这女人该是景络的“新欢”,因此说话也愈发肆无忌惮起来:“我说,你这次的眼光不赖嘛!啧啧……瞧瞧这身板,任凭他杨过再练个几年也不及咱二少一晚上来得‘黯然销魂’吧?”
说罢,一双眼睛贴在景娆身上,如雷达扫射,意味深长。
没等景娆开口,景络眉心便狠狠一皱,猛地起身,一脚踢翻了跟前儿的椅子:“你他妈说啥呢?!”
崔鹏被他的怒气搞得莫名其妙,以前也经常这么开玩笑,甚至更过分,但也没见他有这么大反应啊?景络接下来的话便为他彻底解惑了:
“你丫的!这是我妹!我妹!不知道就甭开黄腔!”
崔鹏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连忙灭了手里的香烟,抱拳笑道:“原来是七姑娘,失敬失敬。”虽然还是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却不难看出眼里的慎重。
景家老爷子的心头肉,他再孤陋寡闻好歹还是知道的。
景娆不在意地摆摆手:“好说好说。”
崔鹏笑着摇了摇头,这姑娘还真是……
此时,包间的大门被人推开,两个男人携着各自的沉鱼落雁和闭月羞花大摇大摆进来了。
景络见状皱眉道:“不是说好不带女伴吗?”
葛斌看了眼景络身边的景娆,玩笑道:“怎么,只许州官放火还不许百姓点灯了?”
赵硕一只手搭在沉鱼落雁白皙的肩膀上摩挲着,听了葛斌的话也朝景娆的方向斜斜睨了眼,只一眼他便愣住,随即眼里爆发出一种狂热却邪性的光。
这样的目光太过灼人,景娆不舒服地皱皱眉,往景络身后靠了靠。二哥交的都是些什么朋友,一个个净是奇葩怪咖……
见人已经来齐了,景络拉过她笑着介绍:“我妹妹,景娆。”
“哟,是七姑娘呀!”葛斌咧嘴呵呵笑着,一双眼睛眯成了拉链儿,很是豪爽的模样。
“景家、小七?”赵硕的眼里还有未褪的讶然,随即转化成浓浓的兴味。
景络朝着景娆道:“葛斌、赵硕,这是崔鹏。”
景娆笑着一一点头。葛家,赵家,崔家,四个军界二线家族的公子就来了三个,有意思。
葛斌生得黝黑爽朗,崔鹏偏文雅类型又带了些痞气,赵硕却天生带着一股邪气。
虽然这世家的公子哥儿各有各的特色,但不可否认这一个个的外貌那都是百里挑一的好看。
景娆坐在景络旁边已经第N次翻白眼,手中的一大包爆米花儿也快见了底。
葛斌扒着自己小寸头,面带黑气。
崔鹏的脸色也不大好看,今天手气不咋地呀……
赵硕叼着烟,眯眼看牌,有些漫不经心,只是目光时不时落到对面的景娆身上。他倒是没输多少。
景络盯紧了手中的牌,然后大大松了口气,潇洒地扣于桌面,一脸春风得意:“跟不跟?”
其他三人纷纷丢牌,这人今天运气不是一般的好,这才几圈儿桌上的筹码就堆得跟座小山似的。
“二少,你今儿出门踩****啦?”葛斌快人快语。
景络一边收筹一边甩了个锋利的小眼神儿:“你丫的踩猪屎!”
崔鹏在一边儿握拳憋笑:“难道……是昨晚梦见赌神了?”
景络不屑地撇撇嘴:“我哪还需要梦,身边儿不就有个吗?”
三人目光齐刷刷落到景娆身上。
景娆淡定地抓起所剩不多的爆米花塞到嘴里,再慢条斯理地咽下去,然后从脖颈间拽了根红绳儿出来,一个绿得发蓝的翡翠元宝出现在三人眼前。
三个男人瞪大了眼睛望去,谁知景络眼疾手快地把那小东西又塞回了景娆领子里,叨念着:“财不可外露,财不可外露……”
景娆无奈地耸耸肩,是他不给你们看,不关我事。
三个男人看着这对逗比兄妹齐齐无语,隐约可见额上几根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