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诺对着哥俩点了点头,这个时刻,看到阿杰阿浩单纯地笑,整个人也放松了不少。
“黛丝,毒解了哦,别忘了我的红酒”,安以诺苍白着脸,故作俏皮地打趣道。
“您放心,您要多少都是有的,哪怕您搬光我整个酒库”,黛丝兴奋地道,只要少爷没事了,她才不在乎那几瓶酒呢。
阿杰阿浩推着木承泽去搞清洁,安以诺回到他的卧室休息,所有人都觉得理所当然,博朗管家还特意找了两个女子到主屋服侍,可是被她以不习惯别人在旁边为由,打发走了。
木承泽在第二天的早晨醒过来了,他勉强睁开眼睛,却发觉浑身酸疼,懒懒地不想动弹,抬眼环顾四周,莫名有种久违了的感觉。一转头,眼前一亮,安以诺,他的小爱人,正睡在他的身旁。淡淡的日光,顺着窗帘的缝隙投射进来,他看得到她长长的睫毛,感觉得到她浅浅的呼吸,如同春风拂面,满室温馨。
他开心地笑了,像个大男孩。如果这是梦,他希望可以做久一点儿,他很久没见她了,很想她,很想很想。她还是那么美丽,一如他记忆中的样子。可是,眼下隐隐有些青黛,许是过度劳累了。他伸出手,想要碰触她的小脸,想要抚平她的辛苦,可是才一抬手,便是一股钻心的疼,他吸口气,皱了皱眉,这才看到自己包扎的双手,顿时有些茫然。他只记得自己中了枪弹的,可是,他不记得自己的手有受伤啊?
安以诺笑了笑,眯着眼睛看着他呆怔的表情,有一种莫名的踏实感。解毒时,他面目狰狞,状若疯狂,而今,都已远去,留下的,是他帅气依旧,温润如玉的模样。她侧过身,轻轻地扯过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上。她磨蹭着他的大手,有些不满意,一点儿也不温暖了,糙得难受,可是她舍不得放下,依旧这样磨蹭着。
木承泽仿佛突然之间清醒了过来,“诺诺,你是真的诺诺啊?”
“你傻啦~不然咧”,安以诺满脸黑线,随即嗤笑出声,又有些鼻酸,用手指狠狠地戳着他的额头,“你个傻瓜,你知不知道你差点死掉了”,这不是重点好吗?重点是,他还活着,依然平安。她蓦然想起一句话,我只愿,现世安稳,岁月静好,那样的日子,该是一种奢求吧。
“嘿嘿”,木承泽傻笑着,轻轻地攥着她的小手,贴在了心脏的位置上。他太欢喜了,来不及考虑安以诺为什么会在,可是,只要她在,他就开心,“就算死掉也没关系,只要你在我身边”。
可是,我有关系。安以诺很想喊出这句话,她发誓,再也不想经历一次,爱人即将失去的恐惧。然而,她只是忍着伤痛,用力地扯出一个微笑。
木承泽拉过她的头,毫无预警地吻了上去,深深的,带着无限眷恋地吻着,安以诺担心他的手腕,起初自是挣扎了几下,可是她越挣扎,木承泽吻得越狠,索性她也就随性而为,大不了,一会儿重新上药罢了。
果然,木承泽的手腕是需要重新上药的。安以诺狠狠地擦拭着略带肿胀的嘴唇,愤愤地想着,你个精虫冲脑的,一醒来就想着做坏事,要不是她强烈阻止,这会儿,他们俩人估计又要无法见人了。她实在是想不通,男人在这方面,为毛永远精力旺盛呢。哎……
安以诺扯过他的手慢慢地包扎,一边包扎,一边用眼睛瞪视他,木承泽拉过她的小手,狠狠地亲一口,可是用力过猛,牵动了手腕上的伤口,猛哼一声,却依旧是撇着眉,望着她傻笑。
安以诺无奈地叹口气,她这女朋友莫不是太失败了,愣是把一个超级腹黑的主,硬生生变成了小白(小白表示很无辜的飘过)。
两人手拉着手下楼吃早餐的时候,已是中午了,原因很简单,木少爷想要和安小姐叙旧,怕电灯泡太多,硬是拖着不肯下来。
所有人都貌似没看见一般,依旧低着头吃饭,连最爱调侃的孟廷,也意外的沉默了,这厮受到的刺激太大了,真琢磨着怎么拜师学艺呢,阿杰阿浩则是乐见其成的,就这样,一顿饭,在如此故意的气氛中,默默的进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