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诺躺在天台上,将手臂枕在脑后,看着稀稀朗朗几颗星星洒在中天,倒也明亮。
天气微凉,她搓搓手臂回过神儿来,慢慢地坐了起来。她觉得自己思考了很多问题,可仔细回想,却一件也想不起来。
黎亚骆悄悄地来到她身后,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身上,然后便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安以诺无由地想起小时候,她总是爱爬天台看星星,天气越冷她越是要出来,陪在身边的始终是大鸭梨。
她轻轻地将头靠在大鸭梨肩头,忽然之间有些感伤。
时间好像突然走得很快,在她觉得冬天的寒气马上要逼近的时候,她便已经要准备迎接下个冬天了。她和她的小伙伴们,已经永远地告别了那些只有欢笑的年幼时光,和那些矫情的、尴尬的、永久怀念的傻逼故事。
可是,小伙伴们依然在一起不是吗?唏嘘感叹离别与失去,分明是脑残的行为,她应该执着勇敢地带领小伙伴们在“群架”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啊!
安以诺狠狠地为自己的跳脱抽了抽,将一时兴起的多愁善感毫不留情地拍回地中海,然后暗自感叹,诗情画意和小家碧玉的矫情路线,真真是不适合她呀。
“大鸭梨!给点儿零用钱花花呗?!”安以诺冥思苦想了很久,终于被她想到一个有史以来最烂的开场。
黎亚骆从口袋里翻出一张镶钻白金信用卡,不甚在意地丢给安以诺,淡淡地说,“不够再说!”
安以诺瞬时傻眼,她着实没有料到,大鸭梨还真的随身携带金卡,而且这么轻易就给了她。虽然是句玩笑话,但是,咳咳,既然人家都给了,不要白不要嘛!于是,她乐颠乐颠地将卡片塞进裤子口袋里。
黎亚骆望着她小气吧啦的模样,黑线直掉,忍不住吐槽说,“你很缺钱吗?”,他可是听说,先锋营这两年贩卖武器的钱,相当于一个欧洲小国数十年的国库收入。
“你会嫌钱多吗?!”安以诺翻着白眼瞟了眼小伙伴,意思就是,老娘不缺钱,但是,钱这玩意儿,难道不是多多益善吗。
黎亚骆了然地点点头,没有接话,又沉默了一会儿。他抬头看看朗朗的夜空,缓缓开口说,“这两年过得还好吗?”
安以诺站起身来踱着步,认真地说,“挺好的!最难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以后也会越来越好的!”
“不打算去看看木承泽?”虽是问句,可黎亚骆就是知道安以诺不会去,别问他为什么知道。
“暂时不会!顺其自然就好!”
黎亚骆望着安以诺纯碎的表情,释然地笑了。他突然想起《那时年少》里的一句话,“相逢错过了恨晚就是恨早”,爱情不是先遇到谁就是谁的,而他们多年的情分,却是永远不会变的。
黎亚骆淡淡地说,“下去吧,夜凉了”,说完便拉着安以诺的手腕下了天台。
院里的叔叔伯伯们早已回房休息,程东和张皓宸正悠哉地喝着啤酒,下酒菜正是安以诺最爱的口味虾。
安以诺给了两个小伙伴每人一个火辣辣的飞吻,便扑向口味虾毫无形象地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