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仙人,总带有一个人字自身七情六欲难以尽去,便逃不过人道变迁。”
“居然敢妄论仙人,有胆气。”守经长老语气严肃,但还是比较欣赏卫云的。
“我且问你,你从这些人道典籍中可有领悟?”
“有!”
“且道来。”
“人道者......”卫云将其对人道与天道的领悟娓娓道来。这些领域或是从人道典籍所得,或是大梦千年,浪迹红尘所悟,或是观法天地而来,几相比较之间,却是梳理了卫云自身的感悟。有些观点却是惊世骇俗,让守经长老都有些惊世骇俗,但细细想来,又觉得有些道理。
后面越听越心惊,守经长老都十分惊讶于卫云的见地,十分老练,仿佛对面的不是一个十多岁的小年青,而是一个已经活了许久的老者。
......
时间过了许久,居然不知不觉间晚霞已遍天,卫云居然将了两三个时辰,还在继续。
“何以证生死?何以明善恶?”
“以我道证生死,以我心明善恶。”卫云声音越说越大,若大雷音一般振聋发聩。
“说得好,虽有偏颇,但个人心念为所持大道,轻易难改。你需谨记今日之言,或有改变,但应遵从本心而为。”守经长老面带微笑,红光满面,不断点头,对卫云的话很满意。
守经长老随手划开虚空,从中取出一件事物,是两道符篆,一白色玉符,一黑色木篆。玉符散发着莹莹清光,其上的纹路闪烁着点点白光,而木篆则是黑不溜秋,上面血红色的纹路甚是渗人。
“这是老道自太古仙墟所得,名曰:冲渊符篆。老道我参悟许久,除了参悟一点符法以外,却是少有所得。老道我看你顺眼,给你了!”守经长老道。
卫云瞬间明白,心念一转,苦笑道:“这符篆也长老参破不透,让我这外门弟子如何用啊?”
“却是老道欠缺考虑,这符篆与你。索性再给你点好处。”守经长老再次划开虚空,伸手进去搜寻适合卫云用的事物。不多时便拿出一本古书。
“这本古籍出自一处太古神山,老道我当时以金丹期杀进杀出数次方才得到,险些身死。如今老道已经参悟完毕,给你也无妨。”话毕,便将古籍连同冲渊符篆递给卫云。
卫云恭敬地接过两件宝物,同时开口道:“多谢长老。”将两件宝物揣入怀中。而后一看,太阳已迫近西山,再次开口道:“长老,天色已晚,晚辈先行告退。”
“你自去吧!”而后不再有何动作,便在一处角落中闭目打坐。
卫云倒退,转身离开藏经阁。
待到卫云离开藏经阁后,处于角落的守经长老忽然睁开双眼,看向卫云离开的地方,自言自语道:“想不到我派居然有悟性如此高的人,大道人道真理参悟不浅,天地大道参悟却显稚嫩,不足,不够。不过若是经过打磨一番,成就只怕会超过近几代的祖师,便是不及始祖,二三代祖师或有可能。”
若是太虚道清微道人听到守经长老的评语,只怕也觉得惊天动地,他们那一代的大师兄清远也不过得了一句尚可而已,而卫云居然得守经长老的青眼,获得如此高的评价。
“不过,魔劫刚过,怎么感觉大劫又要降临?”守经长老看向太虚道上空,目光穿透空间看向冥冥之中的一个地方。
“哎!乱世多春秋,且由它去。”话毕,守经长老不再言语。
且说卫云自守经长老那里得到两件宝物便钻入房间细细研究起来。
“冲渊符篆,阳符阴篆,却不知道有何作用,试试法力祭炼。”当即,卫云向其中输入点法力,却觉得似乎法力被吞噬了,但冲渊符篆却毫无动静,仿佛滴入大海的水滴,波澜不生。
卫云自言自语道:“会不会是法力不够?”于是又往符篆中输入大量法力,这下却差点没把卫云榨干。冲渊符篆仿佛是渴了很久,居然主动吸取卫云的法力,仿佛是饕餮一般,可吞噬一切。
“这是怎么回事?”为卫云些惊慌,法力不受自己的控制,若河流一般涌入符篆中,再这样下去,卫云就很可能被吸成人干。卫云心想:完蛋了!
这时,卫云识海的那尊大佬,也就是那页金箔动了,射出一缕金光,飞出识海击中冲渊符篆。瞬间冲渊符篆停住汲取卫云的法力。
擦擦额头的汗,卫云虚弱地说道:“差点没把我吸干,居然也就给我剩一丝,可恶。”卫云转念一想:“难道这符篆需要法力?”接着又想往其中输入法力,这才想起来自己刚刚差点没被吸干,哪里来的法力。
“以后,慢慢往其中输法力,总有一天会输满的。”于是,之后卫云的每日作业也就多了一个。“还是恢复法力吧!”
当下,卫云闭目恢复自己的法力,缕缕天地灵气飞速窜入卫云体内,被快速炼化。片刻后,卫云将冲渊符篆放在一旁,拿出另一件宝物:古书。
古书的书面泛黄,还有点破损,散发着古老的气息,仿佛是来自遥远的莽荒时代流传下来的神书,历经了无尽的岁月变迁,任山河改换,它依然存在。
卫云一皱眉,古书居然没有名字,也没有什么图纹。翻开书,却发现上面什么都没有,空白的页面,一个字都无,仿佛这就是一本无字天书。卫云也是很奇怪,守经长老都说他把其中的法都已经学完了,可无字怎么学?
“难道怎要像玉简一样,神识深入其中才能获知一切?”卫云心道。
天元大世界,一般以玉简作为存储信息的事物。诸如传信玉简、传承玉简、留影玉简等,几乎流行在整个天元大世界。
卫云立即外放神识渗入古书中。
外放神识本是筑基境修士才有的待遇,不过自从卫云的神识破开九重界限后,便可外放,覆盖十里的范围。需知一般的筑基境修士也才一里左右,卫云也算是得了金箔的好处。
卫云眉头紧皱,心道:“怎么还是不行,其中就是一片虚空,无尽的茫茫太虚,什么也看不见。”
一时间,卫云也是毫无思绪,他也参不透守经长老的意思,当初守经长老于太古神山中数次进出,方才得到此书,那他是怎么参悟的?
这个疑问在卫云心头徘徊不去,守经长老既然已经表露出他已经看过这本古书,难道他就没有遇到这样的难题?
卫云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