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作为回应,杜氏传媒召开了新闻发布会,义正言辞地说明这是一场有预谋的陷害,并将总裁杜晗的私人行程公诸于众,以示清白。
与此同时,关于姬恪的身份,一种新的传闻开始在坊间流传。
有自称是名将之后的人在民间寻找嫡系族人,说他们一族有祖先流传下来的独门武功,但因时代久远,旁系族人功夫已是七零八落,不成样子。
而最近这名声大噪的姬恪,很有可能就是他们一直在寻找的同族嫡系传人。
“太扯了吧,”季檬将pad扔到一边,喝了口水,“这都什么和什么嘛。”
梁姨坐在一旁,手里刚削好一个苹果,递给季檬,笑道,“你这都叨叨几遍了。”
“有么?”季檬视线越过梁姨,朝她身后的房门看了看,最后又收了回来,“没有啊。”
“我看啊,你是想他了吧。”
“……”季檬有些不好意思,但她也不是什么矫情的人,再说这是在梁姨面前,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是挺想的,都一个多星期没见了。”
梁姨见她这么痛快地承认,还有一瞬的意外,而后想到姑娘此时住院,不就是为了那个男孩子么,这么一想倒也释然。
“那个叫姬恪的男孩子,是和常人有些不同——”梁姨自是也知道那些报纸上诌的不能全信,“不过,你喜欢就好。”
“要是出了什么事,你就回家。”
“梁姨——”季檬自是听出梁姨话中的意思,看着眼前这个在她生命中一直扮演着母亲角色的长辈,不禁眼角发热。
点了点头,季檬轻轻开口,“梁姨,我爱他。”
“所以,我们一定会幸福的。”
话音刚落,屋外一声异响,很轻,但却成功引起屋内两人的注意,然后,房门被推开,姬恪走了进来。
季檬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刚刚自己说的话有多少被他听了去,瞥见梁姨揶揄的视线,脸上更是发热。
招呼过后,梁姨便起身告辞,屋外立刻有人上前,是保护她的保镖。
“身体怎么样,伤口还疼么?”
“挺好的,不疼了。”
“这里的条件怎么样,有没有缺什么?”
“条件挺好的,什么都不缺。”
季檬无法忍受这种磨磨唧唧不痛不痒的问答谈话模式,直接开口就问道,“你怎么这么久都没来?”
卧槽,她怎么把这个说出来了。
“路上耽搁了点时间。”姬恪依然盯着他,双眸平静无波。
季檬瞥了他一眼,轻哼一声,突然想到了些什么,伸手在姬恪面前晃了晃,“你的眼睛好了么?”
瞬间的沉默过后,姬恪开口,“没有。”
对季檬,他从未说过假话。
季檬心中大骇,刚想说什么,便被姬恪止住了。
“只是暂时性失明,休养个把月应该就能恢复。”
稍稍平复了紧张的心,季檬暗暗咒骂那个下手的小人,偷袭就算了,居然下这么毒的手。
两人又聊了几句有的没的,季檬问起关于杜晗是幕后主使的传言,姬恪的回答很肯定,“不是他。”
然后,姬恪便把这几天他和姬瑁查到的关于这一系列事情的真相说了出来。
让季檬听得唏嘘不已,啧啧——
现实只能比小说更狗血。
这次的主谋,嗯,就是那个开枪打中季檬的那个男人,是刘夏的弟弟刘秋。
动机当然是为他哥哥报仇了。
上次的事情发生后不久,刘夏就因一场有预谋的车祸丧生,刘秋认定了是姬恪,再加上他在调查的时候又被人误导,经过别人的煽风点火和所谓的“帮助”,便有了这次谋杀。
对了,刘夏和蒋振认识。
不对,确切的说,刘夏暗恋蒋振。
蒋振的自杀,姬恪也有一定的功劳,这也就引发了刘夏被人收买在威亚上动手脚制造“意外”,也可以补充说明为什么刘秋那么相信他哥的死是姬恪下的手。
而蒋振嘛,是童窈的裙下之臣。他的自杀里,童窈扮演了什么角色外人不得而知。
但蒋振对童窈的执着是毋庸置疑的,传言他当年是得罪了人才被迫当了一段时间的牛郎,事实上得罪人的是童窈。
而童窈这一系列疯子似的行为,完全是为了报复她亲生老爹和同父异母的哥哥。
童窈本来姓叶,母亲喜欢上当时下乡改造的杜国雄,生下双胞胎女儿后在老家等了两年,后来带着女儿到上海找杜国雄,而那时的杜家已举家搬迁,童窈的母亲独自拉扯一双女儿,中间受尽艰辛坎坷,最后在女儿八岁的时候因病去世。
至于童窈的姐姐或妹妹是不是还活着,现在在哪里,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就是一档横跨两代人的虐恋狗血八点档都市言情剧。
呵呵。
季檬只能给出这内涵深远的两字评价,在她看来,她、林媚、姬恪姬瑁他们,完完全全都是炮灰的路人甲乙丙丁而已。
太冤枉了……
“总之,”最后是姬恪的总结陈词,“事情快结束了。”
“现在就等林媚顺利产下孩子,等你哥过来,我们就结婚。”
“嗯,等我——”“等谁?你说谁?”
姬恪一副“你不是早知道么”的表情望了季檬一眼,却也是耐心补充道,“你哥季临,过段时间会过来看你。”
“他现在可能还走不开。”
季檬惊得眼珠子快掉下来,她是知道自己可能也许大概还有个哥哥,可是这和听见他马上要来见自己是完全两码事啊。
敢情姬恪他们消失了这么久,不仅去查凶手了,而且还替她寻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