猷雪夜笑了,把她拥在怀里,“以后别再哭了,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看你的笑颜。若是能看一生,此生便无所求。”
心中巨颤,他和她的心是一样的啊!
小心地触上他的手,可在下一刻又触电般离开,抬头看向他,“疼吗?”
“疼。”
难过的又要掉眼泪。
“心疼。”
抬头疑惑地看他。
拿起她的手放在受伤的右手上,眼里温柔如水,“心疼你把自己关起来,心疼你把所有的难过悲伤留给自己……”
撸起她的袖子,露出凌乱的齿痕夹着青紫和点点伤疤,“心疼你自己伤害自己。”
泪,决堤而下。
以唇温柔吻去,“心疼你总是掉眼泪。”
“对不起。”
“不要说对不起。”摇摇头,眼神紧紧将她锁住,不让她有机可逃,“若你也心疼我,就不要再让我心疼。”
微微颔首,在他那只包扎的有些臃肿的右手上落下一吻,极为认真肃穆,仿如那不是手,而是她心中的神祗。
猷雪夜笑了,宁儿也笑了,两人的视线触在一起,胶着了,久久难以分开。
曾坤楠拢着袖子,用胳膊肘撞了撞身旁的杜子滕,“哎哎,有没有觉得咱公子和郑姑娘是天生一对?啧啧,这场景,我都快要感动的哭了。”说着,还真提起袖子擦了下眼角,却擦下来一坨眼屎。
杜子滕鄙夷低睨了他一眼,继续板着脸当门神。
“嘁,没趣的家伙。”曾坤楠弹了弹袖子,蹭到史珍香身旁,笑眯眯地问:“史姐姐,你的手可真好看。”
史珍香头也不回,精准无比地给了他一个耳光。
“哎呀我的娘嗳,我的脸,啊,这日子没法过了!”
窝在猷雪夜怀里的宁儿“噗嗤”一声笑了,这些人也就曾坤楠像个活人,也比其他人够胆,居然敢光天化日之下,尤其是在自己的主子眼皮子底下调戏侍女,那个大嘴巴子也打的够狠,够无情。
“宁儿你好坏哦。”捏了捏宁儿的琼鼻,“曾坤楠可真不容易,挨了打还博不了你的同情。”
皱了皱鼻子,“谁让你的那些手下没一个有趣的。”
这可是她难得一句这么又这般理直气壮的话,猷雪夜愣了愣,继而朗笑几声,“对对对,是无趣的很。”
“不过曾坤楠不错。”
“谢姑娘夸奖。”
宁儿回头,这人什么耳朵,这么远他居然还听得见!看到他那笑嘻嘻不正经的模样,宁儿觉得这个人又欠揍了。
果然!
“哎哟喂,公子,奴才,奴才不敢了,奴才再不敢偷听您和姑娘的情话了。”曾坤楠的耳朵被马莲毫不留情地提起,却向猷雪夜求情,“公子,您快让马姐姐放开,不然奴才这耳朵真要没了,哎哟,哎哟,马姐姐,您轻点。”
宁儿脸上一红,啐了他一口,情话?这家伙真的是狗改不了****!
“哎呀!”曾坤楠的叫声变得凄厉起来,脸疼的抽搐着,“姑娘,郑姑娘,姑奶奶,求求您,您给奴才说说情呗。”
“嗯哼?”猷雪夜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扫过来,宁儿的话生生咽了回去,她觉得她要是求情,曾坤楠会更悲惨。丢给他一个可怜的眼神,曾坤楠,你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