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对视好一会,宁儿终是败下阵来,“好吧。”
宁儿是答应留下来了,宫里却热闹了,这不,安公公又嘿咻嘿咻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地进了御书房,还没开口,楚天易头也不抬,“她又把什么烧了?”
“没烧东西。”
“砸坏什么了?”
“没砸东西。”
“吓到谁了?”
“也没吓到谁。”
楚天易奇怪了,“那你跑这么急是怎么回事?”
“太后娘娘掉湖里了。”
什么?!
慈宁宫外头,宁儿对着手指,很是乖巧地在青石板上罚站。看完太后的楚天易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望着她,正要说话,宁儿先开了口,“我知道是我的不对,我认罚,可是,错也不全在我,他,她,还有他们,都有错。”
被宁儿点到的宫人们吓的连忙叩头喊冤,楚天易扫视一眼,对宁儿道:“那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母后怎么会掉到湖里去的?”
“我在花园里跟阿轩玩闹来着,太后就来了,来了就来了吧,那几个女人在她面前说了几句乱七八糟的话,然后太后就要抓我,我才不傻呢,就开溜喽……”
楚天易俊眉一皱,“说重点。”
“重点就是,人,不是我推下去的,是她自己没站稳,哦不,是她们把她推下去的。”宁儿有些心虚地用手指了指跪成一片的宫人,“对,就是他们,跟我没关系。”
这哪是重点,是推卸责任!楚天易无奈,看了眼最前面的丹姑姑,“丹姑姑,你是朕的奶妈,在这宫里也算是德高望重了,你来说说吧。”
皇上这是有意抬高她而让她不好意思说假话吧,明摆着就是向着那妖妃,想罢,也顾不得前怨,把事情始末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原来,因为宁儿最近在宫里胡作非为,不是烧人家衣服就是毁坏屋宇,甚至大晚上的吓人,早已把宫里的人折腾的心惊胆战,怨声载道,可因为有皇上的袒护,大家敢怒不敢言,只好日日到太后面前诉苦,正说着呢,宁儿就好死不死地撞了上来,太后正在气头上,当即就让人把她抓起来。宁儿不愿就范,东跑西跑跟大家玩起猫捉老鼠的游戏来,场面慢慢失控,混乱不已,当宁儿躲到太后身后的时候,大家没有收住动作,就全往太后身上扑了,太后吓的往后退,刚好后面就是湖,很凄然的,大家伙就那样眼睁睁地看着她老人家掉进水里。
“你听听,说了不是我吧。”丹姑姑一说完,宁儿就立马接口,不期然在空中与楚天易的目光撞在一起,立时闭了嘴,有些蔫蔫地道:“好吧,我也有责任,你说吧,想要怎么罚我?”
这事归根到底确实该是宁儿的错,楚天易心里也明白,她最近变着花样把宫里闹的鸡犬不宁不过是想逼他把她赶出宫去,而他因为知道所有纵容,却不料太后也会受伤害,说起来他自己也是有责任的。幸好太后只是呛了几口水,并无大碍,好好调息就好。
“那就小惩大诫,打十大板,并去藏经阁抄写佛经七日,为太后祈福。”他的偏袒已经惹来众怒,这个时候若还不罚,别说大家心里不服,就是母后面前也说不过去。
“板子就不用了吧。”宁儿没想到他还真罚她,还罚的这么重,抄经书就算了,打板子多丢人啊,据说很疼的。可是楚天易的一记眼神杀过来,宁儿还是老老实实的闭了嘴,早知道就不玩那么大了。
“丹姑姑,念在你是朕的奶娘的份上,又尽心尽力侍奉母后这么多年,就将功补过,好些照料母后,若再出什么事,两罪并罚。其他人有阶品的各降一级,到慎刑司各领二十大板,无阶品的领二十大板后全部发往浣衣局。”
这下宁儿真觉得玩大了,二十大板,那些太监还好,至少算半个男人,可那些细皮嫩肉的宫女难保不会因为受不住而丢了性命,最可怜的就是那些下等宫女了,打完了还得去宫里最脏最累最苦的地方做事,这不是要她们的命吗,太狠了这。本想给她们求个情什么的,可是,今天楚天易的眼神貌似很恐怖的说,罢了,自己的事都管不了,干嘛要当好人管闲事,再说了,她是妖妃嘛,怎么有那么好心去救人呢,哼,这些个长舌妇就该让她们长点记性。
打板子这事虽然宁儿也有份,可执刑的人全是些弱不禁风的小宫女,而且楚轩还偷偷给她带来好几层棉布垫屁股,打起来力道刚刚好,舒服的让宁儿都要睡着了,直嚷着让她们多打几下,这都还没舒服够呢。
板子挨完了,宁儿又被带到了藏经阁,里面除了经书很佛像,连半个鬼影都没有,刚开始还好,宁儿觉得蛮清静的,经书也懒得抄,把几张桌子一拼,经书作软垫,开始呼呼大睡。可睡到肚子咕咕叫的时候,眼一睁,妈呀,怎么这么黑,这是要吓死人的节奏吗?
跟着记忆连忙摸到出口,使劲一拉,我靠,居然锁住了,要不要酱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