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畜生,我杀了你!”朱吉润大喊着就要冲上去,却被楚天易喝住。一直没开口说话的他在看见宁儿时,神色间也隐约露出焦急和心疼,只见他虎目灼灼地看向楚天羽,问:“你到底想怎样?”
似是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楚天羽大笑起来,转身跟周围的黑衣人一遍遍重复着,“你们听见了没?他问我,他问我想怎样?他问我想怎样?哈哈,是不是很可笑?嗯?”
笑容突然一敛,楚天羽猛然看向楚天易,“你谋朝串位,弑杀亲兄,如今也该是你得到报应的时候了。”
如六月的天一般,楚天羽的脸又变得轻松愉快,慵懒随意地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走到宁儿的旁边,在她的脸上缓缓比划了两下,吓得众人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楚天羽笑了笑,对楚天易道:“你别担心,我还没打算杀了她。不过,如果你不想我在她这绝色的脸上划上几下的话,你最好乖乖按照我的意思做。”
“你想要我做什么?退位?还是自刎?”这话一出口,身旁的人都惊呼出声,倒是楚天易却依然神色不变,言语淡淡,好似在说着一件无关痛痒的事。
楚天羽大笑几声,摆摆手,“不不不,我不像你,不会弑杀亲兄弟的。”
就在大家的心稍稍安定的时候,楚天羽又话锋一转,“不过,你加在我身上的一切痛苦,我也要一一给你来一遍。”
“你这厮休要口出狂言,你自己昏庸无能,却把责任推在别人身上,当真可恶至极!皇上乃英明之主,取代你是天意,是晋国百姓之福。皇上顾念手足之情才一再放过你,而今你却要自取灭亡,那也怪不得别人了!”一旁的邵龙早已忍无可忍,提剑指向楚天羽,若眼神可以杀人,楚天羽怕是早已死了不知几万次了。
“这是谁家的狗在这里乱吠啊?”楚天羽不恼反笑,现在他手里有重要的筹码,局势大好,他的心情也很好,所以根本不理会邵龙的话。相反,他们越是激动,越是生气,他越开心。看向楚天易,楚天羽神色得意地笑道:“怎么样,皇弟?只要你向天下人承认,你是一个谋朝串位,弑杀亲兄,罔顾纲常的大逆不道之人,并自断双手以示悔过,那我就放了郑宁儿。”
众人再次惊呼,这楚天羽也太狠了,先不说前一个要求对一个帝王来说已经是非常难做到了,再加上自断双手,这,这不是要让他成为一个残废之人?到时候就算活着也不会有什么作为了,那搓圆搓扁岂不是都由他说了算?
大家都紧张地看向楚天易,邵龙和柴豹自然不愿意楚天易这么做,而鞠笑天几兄弟心里也很矛盾,一方面,他们确实很希望救出宁儿,可要人家一国之君做出这样的牺牲,这怕是不可能的。再说,就算楚天易真的愿意,他们也没办法做到熟视无睹,他们虽然是山贼土匪,可却是最看重道义的,楚天易可以说是对他们有恩,他们又怎能恩将仇报?若真如此,怕是到时候宁儿也不会原谅他们的。
“皇弟看起来好像很为难呢!呵呵,做不到的话,那也没什么办法了,只好牺牲她了……”话音未落,楚天羽手中的匕首就刷的一下在宁儿的左脸上划过,登时出现一条不深不浅的血痕。
楚天易终于破了功,却来不及阻止他,双拳紧紧握住,发出一阵阵骨骼声。鞠笑天等人也愤怒的恨不得把楚天羽碎尸万段,极力隐忍着不冲上去撕碎他。他们只恨此时不能拿楚天羽怎样,若然下一刀划在宁儿的脖子上,那……他们真的不敢想!
“好,朕答应你。”楚天易闭了闭双目,不顾邵龙等人的强烈反对和劝阻,运功一掌吸出柴豹的宝剑,握在手里,对楚天羽道:“前提是,你先帮她解了身上的毒。”
楚天羽一愣,继而又笑了,“很抱歉,我也想这样做的,可惜我并无解药。”
“楚天羽,你别得寸进尺,毒是你下的,怎么可能没有解药?!”朱吉润被楚天易震撼的同时也为楚天羽震怒了,同样一个爹生的,差别怎么这么大呢!
楚天羽不理会朱吉润,朝楚天易耸耸肩,两手一摆,“既然我掳了她,我也没必要撒什么谎,之前的那帮杀手不是我的人,所以,他们下的什么毒我也不知道,更别说解毒了。若不相信,你大可问一问灵魅。”
“哼,那厮是你的人,他自然跟你沆瀣一气。”范光祖道。
“不错,他是我的人,可他毕竟在皇弟你身边呆了十几年,他什么品行相信你比我清楚。”
楚天易偏头去看站在黑衣人人群里的灵魅,灵魅也毫不避讳地回视他,不卑不亢,“先前的那帮杀手的确不是他派去的,若非如此,我也不可能让自己伤的这么重,还差点赔上性命。不瞒你们说,我在跟那些人交手的时候有隐约发现,他们的武功套路很像东野猎鹰。”
东野猎鹰?!听到这几个字,不仅仅是楚天易和鞠笑天等人,连楚天羽也震撼了。要说楚天易这边的人是沉了心,那楚天羽则是慌了神,东野猎鹰所出的毒药,自这个暗杀组织成立以来,上百年来无人能解,也就是说,郑宁儿根本就无药可救,这对楚天羽来说,她已然失去了利用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