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瑄奇怪了,拉住呼延舒问:“舒儿,你今日是怎么了?怎么总是左一个郑宁儿,右一个郑宁儿的,你平日里不都叫她郑姑娘吗?主人待她很不一样,你我心里都明镜似的,你这样唤她,被主人听见了,小心受罚。”
原本铭瑄是好心提醒,可呼延舒今日也不知怎么了,就是听不进劝,此时更是红了眼,嗓声也大了起来,似乎有意让里面的人听见一般,“铭瑄,你是怎么了?不过是一个弃妇,你怕她,我可不怕。主人何等高贵的身份,岂是她那种人可以攀附的,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什么德行!”
屋内的宁儿刚好讲到宝玉出家拜别贾政那一段,心情有些沉重,这时又听见屋外呼延舒略显尖刻的话,脸色不经意地僵了下。抬头看了看周围,已经上灯了,这才惊呼一声,“啊,居然这么晚了,水大哥,不如明天再讲了吧,我有些饿了。”
水千尘颔首,也觉今日出格了,他身体好,熬一熬无妨,只是宁儿身体尚未恢复,不应该由着她的。扬声唤了铭瑄,让她吩咐人把晚膳端进厢房来,顺便把药端来,他歉意地笑了笑,道:“时间过得可真快,不知不觉就晚上了,是我疏忽,没顾及到你的身体。”
“没事,你听得入神就说明我讲的好,我开心还来不及呢。”
“没想到你还是这么好强的人!”伸出食指在她眼前晃了晃,“女人应该温顺些,这样才招人疼,不然可要吃苦的。”
宁儿不以为然地撇嘴,“哼,我就不信这个邪,要是他真的爱我,岂会在意我什么性子?”说完这话,宁儿心里突然堵了一下,自己也变得不确定起来,水千尘是男人,应该比她更了解男人的心思,他既然这样说了,那是不是猷雪夜也会在意她这个?可是,她就这样的性子,要改的话还真有点难。
水千尘眸光一闪,不动声色地颔首,“你说的对,只要真心爱一个人,不管这个人在别人眼里多么不堪,在他看来也是最完美无瑕的。”
宁儿一愣,抬眼去看他,他也正看着她,宁儿清楚地看见他眼里的自己,一种莫名的感触就突然生出,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想去深究,刚好铭瑄领着下人们送膳食进来,宁儿赶紧岔开话题,两眼放光地盯着摆上桌的菜,“哇,居然有我最爱吃的珍珠卷,真是太棒了!”
“太棒?”对于宁儿的逃避,水千尘自然有些失落,可再次听见她有些奇怪的话语,他又禁不住好奇,“什么意思?”
“就是很好的意思啊!”宁儿顺口回了一句,筷子也不用,用手抓了个珍珠卷,闻了闻,再次发出感叹,“verygood!色香味俱全,吃起来一定很delicious!”
“威力古德?滴里秀死?”这下水千尘更疑惑了?哪国语言?
嘴巴张开,刚要吃下一个珍珠卷,手却停住了,唉,都说不能太忘形来着,一不小心又说错话。古人有句话叫“多说多错”,宁儿现在是觉得越来越有道理了,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她都不大蹦出现代词,现在天天都说露嘴,这肯定和她后知后觉的神经大条无关,只因为以前话少的屈指可数,而今放开了,话多的不可计数。就说今天吧,她居然一口气把长篇巨著--《红楼梦》讲完了,不佩服自己都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