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素白长衫,淡雅、干净、舒爽;身材清瘦却很精神,满头银白却不显半点老态,仍旧保留着二十几岁的容颜;如刀刻般的脸,英俊如天神,这个人就是墨天,如今巫族三十六金刚侍卫的师父。
他就那样突然出现在几个人的视线里,如同仙人一般,浑身散发出超脱世俗的谪仙韵味。只是,看宁儿,抑或是红莲的眼神,带着沧海桑田的酸楚感。
两人静默地对视着,视线仿如被胶着了。
良久,墨天叹息一声,“莲儿,久违了!”
两个灵魂皆是一颤,莲儿?叫谁呢?
“墨天。”努力维持着平静,摆出自认为最美的姿态和最无暇的笑,可眼泪还是忍不住落下,徒增无数凄凉。
“红莲,这两百年来,苦了你了。”
红莲泪眼一亮,他,他是在跟她说话!他居然,居然还能跟他说这样的话!可是,眼睛看向他满头银丝,眼睛又是一涩,“墨天,你老了!”
“两百年了,怎么会不老。”定定地看着红莲的眼,“你呢?一个封存于白莲七魄内的灵魂,也会老吗?”
说起这事,红莲忍不住浑身颤了颤,她是不老的,因为她这两百年都是静止的。然,他要问的并不是这个吧。
“红莲,一切都已过去,何必再去执着,多少仇恨,都放下了吧。”
果然,他来就是为了她!
红莲凄凉一笑,眼底的怨念再次慢慢汇聚,“墨天,为什么?为什么选择她而不要我?当初是我救的你,是我先遇见了你啊!对了,我怎么还问这么傻的问题,在你一剑刺穿我的身体的那一刻我就已经知道了,是她,是白莲那个贱人离间了我们!”
努力稳住自己激动的情绪,红莲道:“墨天,我不怪你,真的,我一点儿都不怪你,要怪就怪白莲,没有她,一切都不会发生。”
呵呵一笑,红莲双手一摊,在原地打了个转,“墨天,你看,我现在已经苏醒了,我立刻就会让白莲那个贱人灰飞烟灭的,到时候就没有人可以阻止我们在一起了,我们重新开始,做一对神仙眷侣,当初你就是这么跟我承诺的不是吗?”
“红莲。”墨天眼里的伤痛一闪即逝,“你错了,白莲她什么也没有做过,而那个杀你的人也不是我,是慈璃长老派人易容的。”
“不可能!”红莲眸色一暗,“墨天,没想到你为了她居然还能编出这样可笑的谎话来,难道我是三岁孩童吗?”
“红莲,你别激动,先听我说完好吗?”墨天的语气依旧沉稳平和,浑厚低沉的嗓音就如山中古寺里的晨钟暮鼓,无端让所有人的所有烦躁的心都静了下来。他的眼神清明,好像看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诉说着一个很古老很古老的故事。
二百年前,巫族因以巫术助人谋天下,终遭天谴。巫族族长带领剩余不多的族人隐居深山,本是诚心向善,不再干涉天下事。谁知,大长老慈璃不满族长的做法,挑动内乱,与族长形成对立之势,一时难争高下。
也许是上天对巫族的再一次考验,巫族之内竟同时出现两个灵女,这是巫族从来没有过的事。族长打算除其一,立其中一个为圣女,想以圣女之名安定巫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