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玲珑很是自豪地说道:“我娘说,我是个有福气的人,有旺夫相,谁娶了我都有好运的。”
“你娘说你娘说,你就那么相信你娘的话啊?”
玲珑重重地点头,“虽然我娘很早就离开我了,但她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在了心里,我觉得我娘是个仙女,她什么都知道,说的什么都是对的,所以,我一直按她说的话生活。你看,我现在不是活的很好很开心吗?”
宁儿心里有些酸酸的,三世为人,她从来没有感受过母爱,看玲珑这个样子,母爱一定是很神奇的东西,能让人很幸福很幸福吧。要是她也能感受一次,那该多好!
“宁儿,你怎么了?”见宁儿脸色有异,玲珑心里发慌,“是不是我说错什么了?我跟你道歉。”
“不,不是的。”收好自己的情绪,宁儿道:“我只是在想,你的娘一定是个非常智慧的女子。”
“嗯,我一直都这样认为的。”
“你放心吧,我六哥就算是快冰,在你这样的热情攻势下,也会很快融化的。”
玲珑眼前大亮,紧紧瞧着宁儿,脸上掩饰不住激动,“你的意思是说,你同意帮我了?”
“你都说了,为了我六哥和未来六--嫂--的幸福,必须这样做呀!”宁儿故意拖长了声音,笑着看她,果见她的烧了起来,一直红到脖子根,不由乐出了声。
嗔怪地瞪了宁儿一眼,玲珑害臊地跺了跺脚,“哎呀,不跟你说了,我去收拾东西。”说完就捂着脸跑了。
收起笑颜,宁儿又开始发呆。自从知道猷雪夜娶亲的事后,她只要一个人就喜欢静静发呆,什么也不想,可他的身影又无时无刻不在脑海闪现。要不是有玲珑每日来聒噪她,她可能都要被自己给逼疯了。
其实宁儿看得出,老六也不是不喜欢玲珑,只是他总喜欢把自己真实的感情隐藏起来。只有受过刻骨铭心的伤害之后的人,才会将自己小心翼翼地包裹起来,害怕被人闯进,害怕再次受伤。宁儿不知道老六到底有怎样的过往,但都希望,玲珑能够将他从阴影里解救出来,这多少也能让她感到一丝丝的欣慰,让她觉得这世间还有真爱。
正兀自沉思,百里粟的身影迅速在眼前闪过,宁儿疑惑了一下,立刻就闪身拦在了他的面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肩上的包袱,“前辈,这么一大早的,您急匆匆地是要往哪去呀?”
百里粟没想到千防万防,千躲万躲,还是被她抓了个现行,不由干笑几声,“呵呵,我,我就是觉得憋的慌,出去逛逛,逛逛。”
“嗯,确实挺闷的。”宁儿颔首,“刚好我也觉得闷,不如一起逛逛?两个人也有伴,您说是吧?”
百里粟这下是想不到更好的托词了,真是欲哭无泪啊!不过,貌似他一没偷二没抢,干嘛要躲着她呀?想到这,百里粟的气势立刻就长了几分。他干咳两声,挺直了腰杆,说道:“那个,你们不是要回风雷寨了吗?那我也该走了。”
“走?前辈是想往哪走呢?”
“这个你就管不了了,小老儿我一向逍遥惯了,四海为家,受不得拘束。”
“哦?这样。”宁儿颔首,“前辈的洒脱让宁儿佩服,可又令宁儿不服。”
百里粟一愣,语气有些冲,“诶,丫头,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了呢?”
因为她,他可是白白受了大半年的苦,之后又不求功不求利,免费地帮她照顾两个哥哥,貌似连声谢都没有,想他这一辈子,除了别人求他,还真没人敢这样不把他放在眼里,真可谓是吃力不讨好,他能不憋屈、不生气吗?可他又打不过她,所以只好逃了!
宁儿一副疑惑的样子,“这怎么和我没关系了呢?我五哥的伤好像还没有好呢。”
“那是你和他的事,我管不着。”百里粟双手套进宽宽的袖子里,整个人傲慢起来。
笑了笑,宁儿突然向百里粟作了一揖,诚恳地道谢,“这些日子以来,前辈为我两位哥哥的伤不辞苦劳、尽心尽力,宁儿在此谢过了。只是,前辈也知道,我五哥的伤原本就还没有好利索,今日又要出发回青苗山,长途的奔波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忧心,所以,宁儿在这恳请前辈能随我们一同往青苗山,等我五哥好的差不多了,前辈想去哪,宁儿定然不会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