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官正豪杀了这个中年人的时候,远远的蛮部守城里面,红榜下方,蓦然间传出一大片惊呼。
“第一!他杀掉一个邪道之人!正豪拿得十分,暂时排行第一!”
“这个绿鹪胆子好大?难道忘记每次屠邪盛会在真正开始前,许多邪道会隐藏在守城的外边吗?”
“很多青年人都等到一月过后屠邪盛会真正开始的时候,跟随着大部队后面,这个绿鹪难道是为了引其他人瞩目,先杀掉几个邪道之人当上一个月时间的第一名吗?行为简直太蠢了!”
“我倒是非常期待绿鹪这个青年人,总感觉这一次他肯定会取得很好的成绩,哎哟,我现在倒真的想看看那位仙族当中第一人安雅来这里的时候,发现有位蛮部少年竟然压在他上面的模样,嘿嘿……”
在这些非常混乱的声音里面,有一部分人显得非常安静,那些人大都是身在炼肉期的少年,只有一位浑身上下黄色的老人达到练筋初期,他们看到排在第一位的名字,眼睛里面有的只是狂热。
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蛮部守城也是越加的喧闹起来,可以发现很多年纪不大,实力却已经达到了练筋期的天才出现,同时也有很多破军的仙族俊杰出现。
红榜上面的人数也是有了五十多个,只是这些人的正豪还是零,没有谁有勇气单身出城,为了开始的短暂光辉而赌上自己的性命。
红榜下方的人也是越来越多,所有人的话题都关乎着一个人,绿鹪。
“你说当初那个很傻的年轻人来自绿鹰族群?这是一个什么族群?还取了很白痴的名字,绿鹪!”
“你说绿鹪会不会已经死了?这都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了,正豪始终是十,没有增加一点啊。”
“你这不说的废话吗?肯定是死了!”
他们议论的绿鹪,也就是上官正豪,这个时候已经站到了一个小山上面,望着眼前的一个小镇子,皱起眉头低声的道:“龙潭乡?”
他所看到的一幕,是一个非常平常的小镇,只有着几千户的小镇,房子都是用一些黄泥盖的,房顶大部分是常见的瓦砾,只有极少一些人家才有钱盖上二三层木头的楼阁,即便是这样,也有点陈旧。
街道上面也没有什么有着修为的邪道,很多人都只是穿着麻衣的平凡人,周围更是没什么浓厚的死气,若是真的在这个地方修炼,恐怕就算修二三十年也才可以增加一些修为。
“这些天,我经过好几个地域的死气很是浓郁,这龙潭乡既没有什么堂堂邪教大派应该有的邪军几万,更没有什么门派修道的地方,邪易门真的是在这个地方?”
沉默中,上官正豪收敛起修为,抬脚走向龙潭乡。
走进了这个镇子,上官正豪神识谨慎外放,仔细打量,在神识覆盖范围之内,整座龙潭乡的所有东西都一清二楚。
“镇子左方的一个屋子内,有三个开窍五层的人,镇子右方一个阁楼里面,有七个开窍的人,镇子中央的一个高楼里面,有一位破军的修士!”
上官正豪两眼一闪,直接向这座镇子中央那个地方走去,他想要去了解有关邪易门的事情,就必须得找个知道事情最多的,那人是这里惟一的破军,自然是知道很多事情。
上官正豪沉默着行走,没有放出一点修为波动,自然是没有让镇上的人对他特别注意,其实镇子里面的人也不想去了解他,只把上官正豪当做一个经过这里的路人。
时间很短,就走到镇子中央。上官正豪抬头看去,一眼就发现那个高楼上面的一章牌匾,养性楼。
这座养性楼是这镇子里面最高的一个建筑,并且是建在这个镇中心,就可以知道这建筑的不凡之处,上官正豪淡淡的望着里面。
大厅里面摆放着不少木架,木架上面放着一些字画,还有一些历史久远的小玩物,玉石翡翠,眼花缭乱。
光是这个布局就格外的典雅,不过上官正豪却没有什么闲情去看这些玉石之类的东西,他的心思更多的是放在楼上面的那个破军修士的身上。
就好像进入欣赏,或者说就是一位普通人观赏这里的布局一样,上官正豪走进了养性楼。
刚进入,在右侧一个柜台上面,一个衣服奢华的中年人就走了上来,他挺着一个大肚子,满脸肥肉,带着点点笑意却很是风雅的对一张画上面点了点,对着上官正豪评头道:“兄台对这张画可有什么见解?我认为此画,无非只有四个字,山明水秀。”
顺着这人的目光,上官正豪也看着那副画,那画里面只有两座虚山,一条小河在这两山中间慢慢流过,只是非常简单的几笔,却也可以让上官正豪这个俗气的人感受到画里面的清丽。
这副画的确称得上是画里面的精品,,只是上官正豪虽然不懂画,只感觉这副画好像是在讲述一个人间的地狱,没有什么优雅,有的只是血腥。
“我不懂什么画,与兄台的概论有一些出入,我感觉这画不应该用山明水秀这次来形容,应该用人间地狱来形容的话更为恰当。”
“喔?”中年人的两眼之中露出点点精芒,笑道:“兄台有什么高见,不妨讲来听听?”
上官正豪淡淡笑道,一指就点在这幅画上面。“你看这两座山,用的显然是重墨,所以非常黑,每一笔感觉都很浓,有山应有的高度,只是我认为,这是杀很多的人,有山应有的险峻,这是杀人的手段够残酷。”
“你再瞧这水,每一笔都很粗直,偏偏到直线后端又往回方勾出一笔,好像在表达这水流很快,引起来的旋涡,不过我认为,这是鲜血黏稠然后变成为固体,从而变成的一重阻碍。”
中年人听完哈哈大笑,赞赏的瞧了上官正豪一眼。“这位兄台的见解非常独特,在下湾岚,想和兄台做个朋友,不知兄台认为怎样?”
上官正豪淡淡说道:“既然湾兄这么欣赏在下,我怎么能辜负你的美意?我叫上官正豪。”
“上官兄真够爽快!哈哈!”湾岚笑着,取下来这一副字画:“这副画的名子叫皖砂,现在送给上官小兄弟当为我们见面的礼物!”
上官正豪接过画,珍重的把这幅画收到怀里,随后看着湾岚笑道:“湾兄为什么会在如此小的镇子里面开一间古董店?这里的富贵之人不多,怕是没有谁买得起湾兄的古董,莫非,这个地方有些特殊的地方?”
上官正豪客气的话语换取了这人的好感过后,终于是讲到正题,他从不去做那些无用之事,尤其是现在这种情况未明,处处有着怪异的地方,由不得自己不多加小心,让自己行为看起来更为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