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仕仲抱着诺儿一路向神仙谷急行,身为毒尊的他自然知道诺儿中了什么毒,一种逍遥散,让人活在梦中就像现代所谓的植物人。另一种刺心蛊,这是西域蛊,让人身不如死,每半月发作一次,而且此毒难解,强行解毒也只能让中蛊人筋脉尽断,吐血而亡。
神仙谷位于风朝的和雨国交界不远处,大概五百来里之外的一座雪山之边,另人称奇的是一边是常年不化的积雪,一边却是鸟语花香,两山之间仅一河之隔。重要的是古仕仲的好友,神医天武子隐居于此。
古仕仲马不停蹄,每隔半小时就给诺儿输一次真气,终于在半个月后到达了神仙谷。古仕仲看到骨瘦如柴的诺儿心急如焚,于是强提真气用最后的内力千里传音:古……仕仲……到此拜访……声音浑厚,连绵不决,似有绕粱三日之意。
“吵什么呀?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这时一个穿着布衣的清瘦男子突然而至。“天兄~”说完古仕仲就感到眼前一黑。等古仕仲醒来时已是第二日,他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竹楼中“诺儿”,想起身动不了,原来自己的身体被处理过,伤口全做了包扎,有这么夸张吗,古仕仲苦笑怎么被包的跟粽子似的?
“来,喝药。”天武子端着一碗药进来“你小子不要命了?算你命大,要不是我,你小子死定了。你明知道自己中毒,还强行用气,这样只会导致毒发的更快,还有你在重伤情况下强用内力,完全是自寻死路!快把药喝了!”
“天兄,诺………还没等古仕仲开口,天武子就打断了他的话,不喝就不告诉你。”
古仕仲仰首潇洒的将汤药一饮而尽,“快说,诺儿在哪?”
“她在对面的房间,瞧你紧张的,我去给你娘子配药,你想见就去吧。”天武子转首而去。古仕仲忍着痛推开竹门,只见诺儿躺在竹床上,有如睡着一般,手臂上的伤口早已做过处理,另古仕仲奇怪的是诺儿怎么两个手臂都被包扎了?
正好天武子端着一木盆药进来“天兄,诺儿另一只手臂是怎么回事?”
天武子白他一眼“噢,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摔伤,不是你摔的?”
古仕仲对着天武子直翻白眼:“我从不欺负女人,更别说动手,好端端的怎么会摔伤?”
“因为有人打她了,而且是个男人,还是一个有武功的男人,天武子摇头晃脑,你娘子受伤你都不知道,你怎么做人家相公的?”
“什么时候的事?”
“两个月又三天的傍晚!”
“啊?古仕仲不禁一呆,那不是他认识诺儿的两周左右前?”竟然下手这么重,古仕仲的拳头捏的紧紧的,太让他意外了,自己竟然没注意到。
“因为伤的很重,而且没有及时处理,外加她一路的奔波,所以伤口发炎了。还有你娘子应该是出身官臣之家,普通寻常百姓家是不会有守宫砂的,你小子还算是个君子,没有趁人之危。”
其实古仕仲早就发现了诺儿藕臂上的守宫砂,也知道只有待选入宫的官奂之家的女儿才会有,只是不提罢了。
天武子呶嘴 :“别发呆了,给你娘子解衣吧!”
古仕仲脸一红“你说什么?”
“你不脱,那我来了,正好你娘子是清白之身,我也是,都不吃亏。”天武子说着走向诺儿,古仕仲一掌推出,天武子及时跳出了窗,气呼呼的叫道:“早就知道你小子重色轻友。”叭的窗户被关上
。
“将你娘子的衣服除去,然后将她泡于药中……”
古仕仲跟诺儿相处的这段时间,虽然平地里喜欢调侃诺儿,可是从不曾越礼。一直以来他都是笑嘻嘻的,好似无赖,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
古仕仲紧张颤抖的轻轻解开诺儿的层层罗裳,一幅如画般美好的艺术品就这么呈现在古仕仲面前,古仕仲陡然心跳加速,闭上眼调整了一下心律,然后按照天武子的顺序开始往汤中调药。
“左边第一瓶红色的配左下方的绿瓷瓶三勺,不可多也不可少,提气打通她的百汇穴,鸠尾穴……右边的蓝瓶,中间的黑瓶,外喂一粒还魂丹……”古仕仲刚想往里倒,天武子叫道“慢着,这个是给她内服的”古仕仲拿起一个空瓶子扔了出去,门外的天武子怪叫一声,疼死我了。
古仕仲将药含于口中,然后喂入诺儿的口中,直到她确实吞服下,才松开手。天武子还在外面发着牢骚“臭小子,竟然袭击我,要不是看在咱兄弟多年的情分上,这逍遥散我还不解了!”
折腾一天一夜后,终于结束。古仕仲调整完气自息从汤盆中起身,然后将诺儿抱于白玉池中,直到天武子说逍遥散应该解了,古仕仲才轻轻吐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