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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生死约

生死契阔,与子成说。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幸而是在苏州一地,段谨之对这块地界再为熟悉不过,少时他曾与杜暄骑马玩遍了整个苏州城,这苏州城内有几处山水,每座山上有几个窟窿他绝对是心中有数。段谨之携着丝竹一路狂奔至一个山谷洞穴里,这里地势极为隐蔽,山谷四周密林封闭,若无熟人引路,旁人极难发现这处藏身之地。段谨之拼着最后一口气力将丝竹护送至此,才到洞穴门口,他心头一口气一松,眼前一阵发黑,哐当一声栽倒在地。

也不知昏迷多久,段谨之在丝竹的猛烈摇晃中睁开眼睛,这一剑刺穿了他左侧胸膛,如若一直这样封着血脉,只怕再过几个时辰,他的这条左臂便要废掉,可是眼下又无止血的药膏和绷带,穴道一旦解开,若不能及时止血,只怕他也会流血而亡。

“谨之,谨之!”丝竹恐慌唤道。

段谨之忍着疼痛坐起身子,将丝竹紧紧搂在怀中。

“你父亲下手尽如此之重,你是不是闯不过这道鬼门关去了?”丝竹开口试探的问。

“怎能说这般不吉利的话?我可是与你定过白首之约的,岂敢轻易死去?”段谨之苦笑道。

“我就知道你在骗我,你曾经说过雪狸不会死,可她还是死了。”丝竹紧紧握住段谨之的手,片刻不敢松开。

段谨之心头一阵难过,“我没有骗你,还好我练了《羽化心经》心法,你可不知道这心法有多奥妙,我竟能够调动体内真气疗伤,这种外伤于我而言根本无碍。”

“可是你要我怎么信你?我总觉得你是欺负我眼瞎在骗我,我从未听我娘说过《羽化心经》的内功还有这般奇效。”这个女子太过聪慧,决计不是那么好骗的。

“那便这样吧,你我不妨打一个赌,如若此心法真有我说的那么厉害,明日天一亮你会发现这点小伤于我丝毫无碍,那你便要彻底忘了安然醉酒胡闹之事,自此绝不提及。”段谨之看着丝竹的眼睛,她的眼神一片涣散。

“若你活着,我便原谅你,此事往后绝不提及,若你死了,我便杀了宋安然,纵然追至阴曹地府,我也让你不得安宁。”丝竹故作凶狠道。

段谨之闻言竟忍不住一丝笑意,他的心里万分感动,纵使他将一无所有,却还有这样一个女子愿陪他同生共死,他便觉得人生始终是有归宿的。

“丝竹,你的眼睛......可有大碍?”段谨之对丝竹的眼睛格外担忧。

“无碍,我只要一见血就会变成这个样子,只需好好睡一觉,明日醒来便又能看到东西了。可是你的伤......那一剑不是刺的很深吗?我明明看到那一剑刺穿了你的胸膛。”

“没有,只是刺穿了左肩。”段谨之故作轻描淡写道,他此刻仍然有些发晕。

“还说你不会骗我,我什么都知道,我是看不见,但我也不傻,我知道你要止血,再不解开穴道只怕你这条左臂就保不住了。”丝竹些许生气道。“我这里有你用过的金疮药,可对于止血却没有什么作用,我想帮你,可是我现在什么都看不到......不对,即使我能看到,只怕我也帮不了你,我是不能见血的。”丝竹些许哀怨道。

“丝竹,你不必着急,你在我身边便是最好的良药,看着你我都不觉得这伤口会疼,真的,这可比什么金疮药都管用。”段谨之吃力笑道。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戏弄我。”丝竹拍了段谨之一巴掌道。

“哎吆!疼!”段谨之立刻作势喊痛。

“没事吧?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丝竹惊慌道。

“我都受了这么重的伤,你也不肯对我温柔些,你这个女人,有时候还真是不解风情。”段谨之故意逗弄丝竹,好让她不必太过担忧自己的伤势。

丝竹低头些许伤神道“对不起,我知道我不够好,从小到大都那么坏,都不懂得温柔。”

段谨之赶紧握了握丝竹的手嬉笑道“你看你看,你就是这么爱较真儿的人,跟你开的玩笑你全都当真”。

丝竹伸手摸到了自己长裙的一角,呲啦一声便撕了一片下来,又解下自己腰间长长的腰带,将那浮游软鞭往腰上一系,从怀里掏出在苍狼山上帮段谨之治过伤的药瓶道“这些给你!”。

段谨之接过丝竹手中的东西,撕开衣服,解了穴道,血浆黏糊糊的从伤口处往外涌,他面色苍白,却又害怕丝竹担心,忍着疼痛始终不吭一声,丝竹就跪在他身边,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角,时时催促着问道“好了没......好了没?”

“好了好了,你不要担心。”

就这样,在丝竹一遍遍的追问下,时间过去了半个时辰,段谨之终于止住了胸膛那不断涌出血浆,他觉得老天待他是仁慈的,给了他与眼前这个女子白头偕老的机会。段谨之面色煞白,吃力的缠好绷带,笑了笑道“我猜你我打的这个赌铁定得是我赢了,你可不能食言啊。”

丝竹道“只要你安好无事,那我自然说话算话。”

那日,丝竹缠着段谨之不停闲聊,她从未那么多话过,其实段谨之心中自是有数,他知道丝竹内心是恐惧的,丝竹不过是怕他会悄无声息的死掉。也不知时间过了多久,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了多少话,二人最终不知何时沉沉睡了过去。

段谨之起身环顾四周,发现丝竹不在,唤她也无人应声。段谨之只觉得四肢僵硬发麻,辨不清楚自己睡了多久,胸膛上已经贴了绿色草药,绷带上的血迹也被洗的干干净净,衣服是洗好了盖在他身上的。运功养息半了个时辰,段谨之方才觉得心气大顺,丝竹仍不见踪影,他心里很是着急,方要起身去四下查看,却听闻丝竹归来的脚步声,他心头瞬间冒出一个坏主意,于是又立刻躺下佯装人还没醒。

丝竹自洞口进来,慌忙丢下手中东西便急步跑至段谨之身边,丝竹伸出右手食指试了试段谨之的鼻息,段谨之临时起意决定憋气,他只隐约听闻丝竹不可置信的念叨了一句“死了?”,然后段谨之便被丝竹揪着衣领,几乎是被拎起来摇晃“段谨之,你这个骗子!你这个背信弃义的家伙!你说你不会死的!你这个骗子!你给我起来!”,段谨之给丝竹摇的差点咳了出来,只怕再演下去便会穿帮,于是他突然伸手欲将丝竹拉入怀中,吓她一吓,岂料他才一使力竟被丝竹本能的一个反手擒拿,段谨之只觉得胸口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好在这次被丝竹扣住的是右臂,倒是没有撕裂左胸的伤口。丝竹这才反应过来,急切回身,查验了一下段谨之左胸的伤口,发现并无大碍,于是急切的埋怨开了“你在胡闹什么?知不知道我一不小心会失手杀了你?”

“忘了丝竹姑娘可是这江湖上身手敏捷的侠女了,下次再不敢了。”段谨之竟还边嬉笑着边佯装作很虚弱的样子。

“你这个人,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般没有正形?居然装死来吓我。你都二十岁的人了,竟玩些这么幼稚的把戏。”丝竹看段谨之嬉皮笑脸,而自己正中了他的奸计被吓得魂飞魄散,于是心头莫名窜起一股子怒火。

“我就是想看看你到底在不在意我啊!喂!你这个女人可真够无情的啊!看我死了你也不哭,还使劲儿抓着我的领子晃,不知情的人看见了还以为我跟你多大仇恨似地,晃得我脑袋好几次磕到地上,我要真的死了,别人肯定以为是你杀了我。”段谨之却还振振有词道。

“你这个人......”丝竹一时被段谨之气的语塞。

“再说了,我都受了这么重的伤,你天天虐待我、打骂我,我这伤还能好的了吗?”段谨之借势越发来劲。

“你戏弄我,你还有理了?”丝竹气的一扭头道,她恨不得再也不理会段谨之。

“你看看,你看看,你这个人,性子这么拗,脾气也不好,除了我谁还敢要你,就这样你还不巴结我,动不动就给我脸色看。哎呀!我胸口疼的厉害!我不行了!我要死了!我死了你肯定嫁不出去。”段谨之演戏上了隐,一时停不下来。

丝竹愣是被段谨之给气笑了。“我去了趟集市,给你买了些草药,还有衣服和一些吃的。”丝竹捡起地上的包裹道“先吃点儿东西,完了我给你重新包扎伤口。”

段谨之这才发现丝竹换了一身白色新衣,于是又嬉笑道“我就说哪里不对,原来是我家娘子换了新衣,变漂亮了。你看吧,还是怕我死了没人娶你,想通了这个道理就对我体贴了许多。”

丝竹气恼道“哼!你这个人,只是胸膛被刺了一剑,怎么倒像是脑子被打了个洞,完全变了个人一般。”

段谨之道“吆!我家娘子害羞了,着急了。”

丝竹气的语塞道“你.......”

段谨之赶紧作势护住伤口道“君子动口不动手啊!我可还有伤在身。”

丝竹羞恼道“不理你了。”

二人便这般吵闹着吃了午饭。丝竹给段谨之换药,重新包扎伤口,段谨之一直看着丝竹坏笑。丝竹又羞又恼,拿出自己那方红纱蒙住段谨之的眼睛道“别动,敢摘下来,我便砍掉你的双手。”

段谨之却故意道“喂!你为什么突然这样?你又不是没帮我治过伤,当时在苍狼山顶上,你我尚且不熟,你可是一点都没有今日这般别扭。”

丝竹闻言不作理会,手中纱布在段谨之肩膀和胸膛交叉环绕,每绕一圈她双手都得环段谨之的腰一次,段谨之便借势抱着她,得她又骂又捶段谨之方才松开。

裹好了绷带,丝竹双手边灵巧打结边对段谨之道“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人,何故突然变成这个样子?”

段谨之却还不无得意道“那大概只是因为你我以前还不太熟。”

丝竹手中的结已经打好,末了见她使力推了一下段谨之道“不理你了!看你一个人怎样胡闹!”话毕便头也不回的跑出洞去。

丝竹飞身倚在洞口的一棵树上,她的脸烫的像要炸开了似地,段谨之却还像催命似地故意有气无力的一直喊她的名字。

小隐隐于山,大隐隐于市。若说隐居的话,那这几日的生活大概是最为理想的样子。这洞口前汨汨流过一条小河,河水清澈见底,除了水资源充沛,二人还能从河里捕到鱼虾,天蓝的像是被染了色一般,微风拂过林间,叶子便簌簌作响,看着透过繁茂的叶子间隙投射在地上的阳光明晃晃的斑点,使人觉得格外安逸。二人白日在林间捕兔捉鸟嬉戏打闹,玩个不亦乐乎,晚上照旧点一堆篝火,从远处的村子里买来写玉米土豆,洒上点儿盐巴坐着就烤。

“今晚又是玄月啊!”丝竹抬头望着天空叹息一句,篝火映的她脸庞出现红晕,漂亮的让段谨之忍不住偷看了几眼。

“喜欢满月是因为你娘吗?”段谨之问。

“你不胡闹的时候当真很聪明,可是你这般聪明的话会让人觉得危险,好像在你面前总藏不住秘密。”丝竹故意带着戒备神色盯着段谨之道。

“那你应该庆幸你我是友非敌。”段谨之面上故显几分自大。

“你也曾说过,你我做不了朋友,你还对我出过剑。”丝竹几分挑衅道。

“谁跟你是朋友了?还有,我可从未说过你我做不了知己。”岂料段谨之却故作认真道。

“你这个人......”丝竹一时又无语道。

“我这个人怎么了?我说你这小丫头,本应开口称呼我一声段大哥,我都准许你直呼我的名字,现在你竟动不动便你这个人你这个人的,还有没有规矩?”段谨之不以为然的回了句。

丝竹“切”了一声,脸上却忍不住露出笑意。

段谨之看着月色下一袭白衣的丝竹,恍惚时间又回到了最初认识她的五里亭下,又恍惚他们已然牵着手走过河川、历经岁月,过了大半生之久。

才安静了一阵子,两个人又吵吵闹闹的抢着吃土豆,手被染得墨黑墨黑的,于是二人又一起蹲在河岸边洗手,丝竹却趁着段谨之埋头洗脸的功夫往他身上使劲儿泼水,待段谨之故作生气的抬起头来,丝竹却咯咯笑着一溜烟跑的老远。

段谨之打理着衣袖,回头却看见丝竹脸上吃土豆染的黑黑一片,不禁噗嗤一下笑出声来,他在想,丝竹方才还嘲笑他言语不羁,好似变了个人,她又何尝不是呢?段谨之哪里能够想到,当日在白马寺一剑斩下他袍子一角,那个冷漠到不近通情达理的姑娘,如今竟也这般毫不避讳的在他面前展现如此可爱的一面。而此刻的丝竹却浑然不觉,只见她飞身一跃便到了岩洞的顶上,开始望着天边的月亮发呆。

“我爹说,有我娘的地方才是家,所以纵然是死,他也肯义无反顾的跟着我娘走,你说他在决心赴死的那一刻,可有对我做出丝毫顾念?”丝竹一手撑着下巴,话语沉重的望着段谨之的背影问了一句。

段谨之在河水中洗了一方帕子,飞身跟到洞顶,落坐至丝竹的身边若有所虑道“情至深处,便是生死相许,你爹爹肯定是极度舍不下你,可是他处境艰难,大概也是无从选择吧。”

“我此生最为敬重的人便是我的外公,我觉得他有大智大爱,虽然我外婆的死也曾让他极度悲痛,但他始终是一个有信念并且胸怀苍生的人。他一生创立了天门,虽然他死后天门与他的本意走的南辕北辙,但他生前却一直教诲所有天门弟子要心存仁爱和善念,这天下曾有那么多人有负于他,可他似乎从未憎恨过别人,他给我娘取名月盈,不过是因为一轮圆月象征万家团圆。我自能体谅爹爹的情非得已,可我更欣赏外公面对人生得失的豁达,若有一日你也面对如此情境,我希望你会成为我的外公,而非我的爹爹。”

段谨之闻言却也无限感触道“哎!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想必你爹爹与你外公的苦楚,你我尚且体会不来。若说我少时也是胸怀大志,一心想做一名南征北战、赤胆忠肝的将军,生为堂堂七尺男儿,哪个不想建功立业?可惜自小看的那些权谋之术却让我对权位无比厌倦。有那么多雄才韬略、戎马一生的将军死于奸计,留在朝堂之上的大多是些玩弄权术之人,黎明百姓的生死疾苦他们顾不得理会,边塞缕侵的故土河山他们顾不得保全,却对名利钱财分毫必争、锱铢必较,看的多了便无不让人心寒。自与你相识,我便一心想归于平淡,你不要像别人一般笑我太过于儿女情长,可能我生性对权谋无感,又太过注重人与人之间的情谊,若此生你我不得两全,我大概也无力再如爱你这般去爱一个人,届时我将不婚不娶,去西北边塞作一名小卒,不争权名,只为保我故土家园穷极一生。”

丝竹转头看着段谨之的侧脸,那紧紧蹙起的两道剑眉使他内心的感伤和忧虑昭然若揭。丝竹一时盯着眼前的段谨之出了神,想起群英台上段天来刺穿他胸膛的那一剑,就如同师傅对她的背叛,那是一种无法言明的伤痛,在江湖人眼中,他从一个浩然正气的侠客沦为了欺师灭祖的贼寇,而他这些天却总是强颜欢笑,关于内心忧郁只字不提,他的肩上已然承担了太多的重量。这样想着,丝竹突然一伸手从背后抱住段谨之道“你可曾有过片刻后悔?在未遇到我之前,你是江湖上名满四海的侠客,是爹娘宠爱的公子,友遍天下,万人敬仰,如今却与我一道流落在这荒山野岭,纵使不必去西北边塞,你也本可建功立业,如今却为这整个江湖所不容......谨之,我偶尔会后悔,后悔不该让你沦落至今日这般处境。”

段谨之闻言悠长叹了口气道“你个傻丫头!往后不必再讲这般没头没脑的话。人各有命,你我相知相识自有前世今生之因果。若你所言建功立业是指那个武林盟主之位,那么这样的功业不得也罢。至于我的爹娘,我相信他们终有一日能够体谅你我,那些真心待我、通晓大义的朋友我自然一个也没有失去,若失去了的,便也算不得真正的朋友。至于那些江湖中人,只要我为人处世不违反江湖道义,无愧于自己本心,便不在乎他们怎么看我。”

闻言丝竹方觉得豁然开朗,人生短促,或许不该太多执念过于求全,如今这般又有何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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