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赶了这么多天的路,你也累了吧,要不去吃点东西?”马夫回头望着画无情轻轻说到。
“嗯,也好。”画无情看了一眼马夫,明亮的眼眸不由眨动了几下,随即缓缓点头应了一声。
马夫环顾了一下四周,便将马车驾到了一家酒楼之下,停了下来。
而一袭白衣的画无情也从马车之上慢慢地下了来,看样子应该只有十五岁的样子,并且身负一把长剑。
一对叛逆的剑眉微微向上扬起,给人一阵放荡不羁的感觉,虽如此,但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俊美少年。
马夫立即帮画无情拎起了包袱,两人齐步走进了酒楼之内。
在进入酒楼的那一刻,两人便看见此时已有许多座位上早已坐满了饮酒品茶之人,但都却未看一眼进来的两人。
“两位客官里面请。”两人刚进入片刻,便有人上前来招待,含笑说到。
“两位需要来点什么吗?”将画无情两人引到了一空桌上坐着,这人问到。
“少爷,你要吃些什么?”马夫望着画无情开口道。
“那就随便上几个特色小菜吧。”画无情随意道。
“那好,两位稍等。”小二应了一声,笑着走了开。
两人坐在位子上,倾听着酒楼里各自的谈话,虽然他们的声音都压得很低,但都是能够听见的,毕竟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人群也不至于附耳轻言。
“韩兄,你觉得如今天墉城那个势力最为强大。”
“这还用说吗?自然非城主府莫属了。”此时,一张桌子上两个男子说到。
两人高谈阔论,声音也微微增大了一些,得意而尽兴。
尤其是听到其他人都停下来听他们两人谈话之时,他们眼中的笑容也更加灿烂了。
“不知所谓。”一道冷漠的声音突兀响起,让人群目光微凝,只见在酒楼大门处,有三道身影缓缓的走了进来。
为首的是一手持白扇的少年,穿着高贵的灰色长衣,一看便是出自名门贵族。
而在他的身后,则紧紧的跟着两个男子。
“鼠目寸光之辈,真是可笑。”
少年冷漠的声音再度响起,让那两谈话之人的脸色微微一僵,怒道:“小屁孩不懂便不要随便出口,免得遭人笑话。”
“掌嘴。”
少年说到,当即只见两道身影瞬间冲向谈话的两个男子。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声瞬间便传入了众人的耳里,谈话的两男子各自被一巴掌给扇飞了出去,嘴角溢出血迹,脸,也顷刻浮肿了起来。
“你……”谈话的两男子一只手指指向青年道。
“给我砍了他的手。”少年冷漠说到。
“是。”只听跟随他的两个男子轻声应道。
“啊……我的手。”瞬间,谈话的男子发出一声惨叫,众人便见那人的右手已被一道剑气斩下。
手臂,血淋淋一片。
“割下他的舌头。”少年面色冷漠说到,仿若这是一件及其平常之事般。
“是。”他的两个手下更是没有丝毫犹豫。
“未免狠了点吧。”此时一道少年的声音响起,众人望去,正是画无情。
少年缓缓的转身,看了画无情一眼,眼中闪过一道寒芒,冷笑道:“找死。”
说完,一道劲风呼啸,白色的扇子如一道夺命之刃般,直接从少年的手中挥出,直向画无情飞去。
画无情看到灰衣少年的动作,眸孔一阵收缩,眼眸中有锐利的寒芒闪过,一言不合就出手,好霸道的人。
伸手一抄,画无情瞬间准确无误的将灰衣少年挥出的白扇接在了手中,冷淡道:“你,是不是过份点了。”
少年冷视着画无情,道:“有些话,是不能说的,有些人,是不能得罪的,说了,得罪了,就要付出代价,因为说话的人,没有说话与得罪的资格。”
画无情看到少年冷视的目光,他从来不认为说话,还需要资格。
倒是少年,口口声声称别人连说话都没资格,那么他呢?动不动就伤人,那他的资格,又从何而来?
少年伸手一挥,画无情手中接住的白扇瞬间化作一道流光,飞回了少年的手中。
“现在你,也将要付出得罪我的代价。”少年冷漠说到,顷刻白扇竟化作一把利剑,散发着阵阵寒芒,没有丝毫犹豫,一剑,轰杀向画无情。
画无情的眼神也逐渐发冷,他和对方并没有任何的仇怨,甚至互不相识,仅仅是因为刚才的事情,便要击杀自己。
而画无情,他会不反抗?
“少爷!”马夫担心道。
“没事。”画无情淡淡道。
“呵,灵武境一重天而已,便如此目中无人。”画无情不屑道。
手掌一颤,数道掌印瞬间凶猛扑出,一记简单的掌法随意打出。
恐怖的掌力凶猛扑出,数道掌印浩瀚而强大,白扇所化之剑竟不能侵袭半分,瞬间身体倒卷而去。
“少爷小心。”少年的两个随从脚步一跨,同时一掌击出,一股澎湃的劲风肆虐,直接破去画无情一半的掌印。
而周围的人,也都全部远远地躲了开来。
“天哪,这两人看来身份都不一般,年纪不大,实力便如此强大。
众人大惊,在场不排除一些修士在场,他们自然感觉到了这几人的修为。
灰衣少年的两护卫不足为奇,但是画无情和少年,最大也就十几岁,可见天赋一般。
“你竟敢伤我?”少年被画无情的掌印所阻,脸色难看,冷冷的盯着画无情。
画无情冷哼一声,脚步一跨,顿时,一股霸道的气息在酒楼中顷刻蔓延。
“你都要我命了,我还不能伤你?让你杀。”
画无情觉得有些可笑,这些人难道天生认为只有他们可以随意欺辱人,而别人,却不允许动他们不成?就任由他欺辱?可笑至极。
少年的两名随从目光警惕的看着画无情,这少年,让他们感到了一丝威胁。
“如果想活命,自己给自己掌嘴,然后滚着离开。”少年面色阴沉说到,在这天墉城内,他何时受过他人羞辱。
“不知所谓。”
画无情冷笑一声,脚步再度往前一踏,顿时,一股强大的霸道力量扑向少年。
“你说我没有资格开口说话,那我倒是想要问你一声,像你这种无用的人,又有什么资格说别人,动不动就羞辱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