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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章 决断的代价

当岑念薇心急火燎地赶到市医院时,岑名扬已因为突发心肌梗塞而被送进了ICU病房。幸亏病发当时他多年的秘书也在场,急救措施采取得当,这才免除了生命危险。

佟光希面色沉郁地靠在医院走廊的白墙上。此刻的他心里内疚透了。也许外面那些人都没说错,他的确是个冷血无情、忘恩负义的混蛋。

虽然他从不否认自己和岑家互相走动得那么近是因为利益上的需要——他需要岑家家大业大的背景,而岑家也需要他的年轻才干;但是直到方才,岑名扬怒气冲冲地历数着这些年来对他的帮衬、给他的恩情,他才发现,原来自己一直站在下风,岑家一直俯视着他这个由贫困底层步步为营攀爬上来的穷小子。

在他们眼中看来,他原该是要对岑家感恩戴德的,该要更谦卑、更听话才是。

然而他没有。他竟然“妄想”和岑家大小姐解除婚约——在外人眼中,他简直就是不折不扣的利用完别人就一脚踢开的陈世美呵。

他自嘲地低下头,望着自己的手机屏幕。彩屏不断闪烁,“心美”两个字随着悠扬的铃声而不断上下跳跃。

他按下拒接键。

这个时候他不能接心美的电话,因为岑念薇正一步一步地向他走了过来,美丽的眼睛因为哭泣而红肿,高跟鞋跺着地面的声音是那样的充满了怒意。

“佟光希,让我猜猜——”她声音冷硬地开口,“你和你的初恋情人打算复合了,于是我就成了你们俩伟大爱情道路上碍眼的绊脚石。你一秒钟也等不及,一门心思只想甩掉我去和傅心美在一起,所以不惜顶撞我爸爸,无论如何都要悔婚,就算把他气得心脏病发你也在所不惜——这些,我说得对不对?”

她质问的声音微微颤抖,很显然正压抑着极大的怒气。

在她含泪的目光怒瞪之下,佟光希感到无地自容。的确,他是畜生,这阵子他脑子里确实只想着心美,完全没考虑过别人。

他垂下头,“念薇,我很抱歉……”

“该死的你很抱歉!”岑念薇厉声斥断他的话,“佟光希,你给我听清楚,我是绝对不会放弃这桩婚事的!”

他惊愕地抬起头来,“可是,你并不爱我……”

“这和爱不爱有关系吗?”她冷哼一笑,仿佛他说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美丽的眼睛里,闪现一种绝望的苦楚,“我……我为了让爸爸开心,把我最爱的男人给抛弃了。他恨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的……我永远都不可能得到爱情了!所以——你也别想。”最后这四个字,她说得咬牙切齿。

佟光希定定注视着岑念薇因为发狂而变得扭曲的脸庞。那张原本该是俏丽精致的脸上此刻泪意纵横,贝齿紧紧扣住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她浑身战抖着,怒视他的双眸仿佛要喷出火来。

他闭了闭眼,仿佛不忍见一个这么漂亮的女人哭泣得如此丑陋。然后——

“好,如你所愿——我们结婚。”

他暗暗捏紧了拳头,轻点了下如有千斤之重的头颅。

闻言,岑念薇咧开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很好,就让我们做一对终生没有爱情的可悲夫妻吧。”

“嘟——嘟——”

听筒那端传来阵阵忙音,心美沮丧地挂下电话。

踟蹰片刻,她再度抓起听筒,正要拨号之时,宋语彬猛地跳起来,一把拍开了她的手。

“傅心美,你知道你现在这副鬼样子看起来像什么吗?”

“第三者?”她心虚地缩起肩膀。

“错!你像一个死皮赖脸要当第三者、然后对方男人还不要你的倒贴货!”语彬怒吼。

“你说话可以更毒一点。”说得她脸都绿了。

“我说错了吗?”语彬恨不得抓住她肩膀猛摇,但终究只是心疼地抚了抚她的后背,“心美姐姐啊,不是我说你,醒——醒——吧!他已经挂了你快一百个电话了,你还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

心美大感羞耻地沉默了。这问题不难回答,她哪会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佟光希反悔了,和上一次一样,吻过她之后又不打算要她了;或者打一开始她就会错了意,他压根儿就没有想过要放弃岑念薇和她在一起——两种解释,都说得通,端看她更愿意相信哪一种。

可是,她就是不愿意相信!这阵子,她的心像被置于火上煎烤,日益焦灼,她没办法正常工作,甚至无法安稳地睡上一觉。她像中了蛊,他给出的不过是一句似是而非的承诺而已,没有更多;然而正是这点小小甜头,诱她深陷下去。

他愈沉默,她愈渴盼;他躲得愈远,她愈不能控制自己想要追缉他的心。

于是心美知道,自己完了。对一个不断挂掉她的电话的男人如此念念不忘穷追不舍——得是多么没自尊心的女人才能干出这样的事来啊?

这些天里,她眼睁睁看着自己变成一个可悲的反面角色,一个候补的第三者。她无助地守候着电话,每一次当它响起,她都立即飞身扑去。每一次不是他的来电,都令她失望得红了眼眶。

后来情况恶化,变成是她不停地打给他,而他不断按掉。她怀疑自己真的是疯了,像患了强迫症一样一直打一直打,每按一回重拨键,她就多厌恶自己几分。她清晰地意识到,她本就所剩无几的自尊心正一点一点地被自己放弃,进而践踏在地。

原来毕业这么多年了,她一点儿都没有长进。又一次无可幸免地,栽在了佟光希手里。

心美瞪住那部沉寂的电话机,怔怔然地落下大颗眼泪。

语彬在一旁看了心疼极了,连忙将她揽入怀里,“心美乖,乖哦……别哭了,别再折磨自己了,啊?”他揉着她的肩膀安抚,“忘了他吧,那男人和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我以后再帮你介绍更多更好的男人啊……”语彬也颇感心酸,他什么时候沦落到要讲这种俗套恶烂台词的地步了?但见好姐妹哭成这样,又不能不管。

可恶的佟光希!心美一定是上辈子欠了那家伙很多钱,这辈子才会这样死死的被他吃定,唉……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很快地,离佟光希和岑念薇的婚期只剩下一个礼拜的时间了。

岑名扬的身体恢复得很不错,已经提前出了院。见未来女婿一副大彻大悟回心转意的样子,而爱女念薇也兴致高涨地筹备着婚事,他胸中的怒火总算是平息了少许。他猜测,小两口可能是一时言语不合吵了架,光希才会在气头上向他提出取消婚事。

但不管怎么说,这桩婚事已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们岑家可丢不起临时悔婚那个脸,也绝对不会容许那样的事情发生。

这日上午,晨会开毕,秘书葛淑明走进佟光希的办公室,将一个深蓝色绒盒放置在成摞文件的封皮上。

“这是和厂商预订的结婚钻戒,您过目一下,没有问题的话我就锁进保险柜里了。”

佟光希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轻声道:“没问题,麻烦你了。”

葛淑明叹了口气,这世上还有比他更不积极的新郎官吗?既然如此,为什么非要结这个婚不可?

面前这个面色沉肃的男人,心中明明另有所爱,但眼色却又那样冷漠,仿佛这辈子从来不曾为谁而心动过。

葛淑明默默地将一个牛皮纸信封递给佟光希。

他抬眼轻瞄,不需要拆封,就知道那里面装的是什么。

“下定决心了?”他略略挑起眉,问道。

“嗯,下定决心了。”葛淑明郑重地颔首。她很早以前就想好了,她就做到他结婚的前一天为止。一旦他成为别人的丈夫,她就离职,将这份不可告人的暗恋彻底带离他的身边。

佟光希永远也不会成为她的,而她还有自己的人生要过。再耽溺下去,就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了。

“遣散金不会亏待你。如果需要推荐信什么的,尽管和我说。”佟光希用公事公办的口吻说。

“你……”葛淑明欲言又止。

“什么?”

“没什么。”她摇了摇头,并不奢望他会出言挽留,刚才那一瞬,只是冲动地想要问他一句:他快乐吗?和不爱的女人共同度过一辈子,这样……真的好吗?

不过,不必问了。共事这么多年,她已太了解自己的老板。

“我出去做事了。”她朝佟光希微微躬身,走到门边,才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补上一句:“为岑小姐设计婚纱的那位傅心美,已经在会议室里等了您两个小时了。我劝不走她,您看是不是就让她去?”

门板合上的瞬间,葛淑明在佟光希平板如蜡像的脸上,捕捉到了一丝转瞬即逝的隐痛。

三个小时过去了。

电脑屏幕上罗列的当季数字逐渐在眼前幻化成细碎的黑点,佟光希猛地晃动了一下头部,企图晃掉眼前幻影,让自己集中精神在工作上,但终究是没有成功。

傅心美就身在他的公司里、就等在与他一道墙壁之隔的会议室——这项认知令他焦躁难安。

她为什么还要来找他?

以他对她脾性的了解,在经历了被他屡次按掉电话那样的羞辱以后,她难道不该恨他恨得咬牙切齿、指天发誓从此与他老死不相往来吗?

他以为,自己已经做得够绝了啊……

恍惚间,手指移至案头电话,等他回过神来,外头办公室的秘书已经接起了内线:“您有什么吩咐?”

“她……我是说傅心美——”他不自在地重咳一声,“她有按时吃午饭吗?”

“没有。中午的时候我已经照您所说的帮她叫了便当,但她一口没动。”葛淑明如实汇报。

他将目光投向电脑屏幕的右下方:已经下午两点多了。

那女人是打算以绝食来换取和他见面的机会吗?

一股烦躁之情自胸中升起,他听见自己吩咐秘书:“你让她进来吧。”

“好的,您稍等。”

电话挂断了。佟光希感到有只蝴蝶在他胃里翻腾。他紧紧盯住门板,手心微微渗出汗意。

他从来没这么紧张过。仅是聆听着她逐渐踏近的脚步声,都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门被推开,傅心美缓缓走了进来。

她身穿一条白色棉布的长裙子,宽大的裙摆盖住脚踝,使她看起来更形瘦小。

她眼窝深陷,红发蓬乱,下巴尖瘦得几乎成了一个锐角。看得出,近来她过得并不好。

他心口一紧,忍不住心疼起她的憔悴。

然而他也知道,他是害她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

他不能再这样耽误她了。

“找我有事?”掩去眼底的疼惜,他冷起声音问道。

在他问出这个问题的一刹那,傅心美低声地笑了。

他的平静和冷漠,令她感到自己近日来的执着和疯狂简直荒谬。

是他失忆了吗?还是她的记忆出了岔子?那晚在她店铺内以坚定嗓音说出“相信我”的那个男人跑哪儿去了?

那天晚上目光真挚地说着“我还是喜欢你”的他,和此刻别开眼光不敢与她正视的他,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人呢?

佟光希呵佟光希……真是好样的,说爱就爱,说不爱就不爱,收放得那样自如。

她是多么希望,自己也能那样。

心美垂下眼眸,望着他案头的青石砚台。

“佟光希,如果是七年前的我呢,现在可能会抓起这个砚台砸你的头。”她语气平和地开口,连自己都惊讶自己是怎么做到的,“——但我已经长大了。所以,请放心,我不会做出任何失去理智的事情来的。我今天来,是来恭喜你和岑念薇结婚的——还有,送你这个。”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纸袋,隔着桌面推至他面前。

佟光希低下头,目光疑惑地望着洒金淡雅的包装纸面。

“这是我们店不成文的规矩,我会从每位新娘的结婚礼服上留出一块多余的布料来,做成新郎的西服口袋巾。”她不疾不徐地说道,仿佛只是尽一个店主的义务,向客人介绍他手中的礼物,“爱情本来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我真心地祝福你们,从今以后,你和你太太就是不可分割的一对了。”

她的声音充满了真诚,没有一丝一毫的嘲讽或怨怼。

佟光希呆住了。

她苍白瘦削的脸上平静无波,眼神也是淡淡的;然而他望着这样的她,却感受到了巨大的冲击感。喉间有如被什么哽住了,好半天,他才勉力地挤出一句:“……谢谢贵店的好意。”

“不用谢,我出去了。”心美站起身,推回椅子。走到门边,回头看他最后一眼——

“佟光希,再见了。”

门板轻轻地合上。她身上的淡淡馨香,不再充盈在他的办公室内。

佟光希拆开包装纸袋,抖出那条口袋巾。雪白的缎面左下角,绣着一朵白色的山茶花,旁边是一行不起眼的小字:心美不重要。

心美不重要……他伸指抚摸缎面上文字凸起的针脚,感到自己的身体里仿佛生出一只怪手来,重重地、紧紧地拧住他的心脏,拧得生疼生疼。

心美……真的不重要吗?

傅心美大步走出佟光希的办公室,径直来到葛淑明的桌前,弯起指关节轻叩桌面,“秘书小姐,对不起,我可以向你借一张纸巾吗?”

葛淑明抬起头来,就看见心美哭花的一张脸。于是她什么也没说,自纸巾盒中抽出一张,沉默地递给了她。

“谢谢。”心美抓了纸巾按住眼角,冲葛淑明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多么不争气的自己呵……门关上的那一刻,她还是没忍住掉泪了。

“不客气。”葛淑明语声平静地又问,“需要补粉吗?”她递上自己的镜面粉盒。

这回心美没有伸手去接,“没关系,我习惯用自己的品牌。”

就这样,她大步地离开了佟光希工作的地方。刚才在里面对他说的那句“再见”,她是认真的。

再见,永远不见。

十分钟后,人事部的职员带了一个眉清目秀的长发小姐过来,对葛淑明道:“这位是将要接替你秘书工作的张小姐,淑明,反正你还有一个礼拜才正式离职,不如先带她两天吧。”

“等一下。”葛淑明抬高一只手,“我还有件事情没有做完。”

“还有什么事?”人事部职员诧异。老板的婚礼细节明明都已经敲定了啊。

“我要找一个男人。”葛淑明言简意赅地说,“并且一定得在下个礼拜之前找到。”

佟光希试图说服自己,他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

和岑念薇结婚原本就是他的人生计划中必要的一环,现在一切都没有改变,他只需要假装不曾遇见心美,只要把时钟回拨到和她重逢以前,按照原定的计划,继续结他的婚,过他的生活,就可以了。

没有人会因此而受伤;他的心,也没有缺失了一角。他没有夜不能寐,没有在重要的工作中途突然恍神,在望着岑念薇的时候,他没有想起另一个女人的脸。

为了爱情而一时冲昏头脑,放弃唾手可得的利益婚姻——这本来就不像是他会做的事呵。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多情种子,这些年来生活的磨难,已经将他身体里的浪漫因子完全拔除了。

对他这样的人来说,什么于他有利,他就选择什么。没帮助的,他就抛下。这才是他佟光希的生存法则不是吗?外面那些人都说他是个没情没义的混蛋,他不想辜负了他们。

况且现在,他比任何时候都更需要岑家的扶持。创澜的事重创他的声誉,作为佟光希这一个体,他无法再得到任何一位投资人的信赖;现在唯一能令他重获青眼的办法,就是让他成为岑名扬的女婿。

为了事业,为了不再让母亲有一丁点儿再受苦的可能性,他必须放弃傅心美。

他不否认自己还爱着她。但那又如何?仔细想想,爱又算什么呢?世人总是过分地夸大爱情,但他尝过贫穷的滋味,那才是最致命的。

窗外月色皎洁,佟光希的心里是一片阴影。他深吁了口气,自书桌前站起身来,走到壁橱边,检视那里悬挂的男士礼服。

明天就是他和岑念薇结婚的日子了。一切都已准备就绪,只要过完了明天,他就又完成了一个人生中既定的使命——娶一个对他事业有帮助的女人,获得一个生意场上更为有利的身份。

结婚其实很简单,没必要非得爱得死去活来才能在一起;因为利益而结合,对他而言容易操作得多。

他伸指轻抚浆得笔挺的西服表面。指尖突然停留在前襟口袋,那朵素白的绢花上。

一个娇柔但有些沙哑的声音回荡在他的脑海:“爱情本来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我真心地祝福你们,从今以后,你和你太太就是不可分割的一对了……”

他眼色倏地一沉,心口像被这话刺着了,尖锐地疼起来。他猛力抽出那条口袋巾,飞速地将它掷在墙角,不再看它一眼。

他不需要它。

他不需要带着傅心美亲手缝制的礼物走进结婚礼堂,他承受不起那样的讽刺。

就在这个时候,门板被轻叩,旋即推开;他的母亲走了进来,手上抓着一条已经有些褪了色的绣花洋服。

“光希,明天的婚礼,我穿这个你看可以吗?”她有几分兴奋、又有几分不安地小声问。

他看了一眼,柔了眸色,微笑了,“妈,礼服我已经叫人给你准备好了,明天一早送过来。别穿这个了,这都好旧了。”他上前接过那件衣服,随即想起那是当年父亲还在世时所流行的款式。

“衣服家里有,你看你,何必那么浪费钱?”佟母嗔怪地道。

“妈……”他失笑,“我又不缺钱,您别替我省了。而且明天是我结婚的大日子,您当然得穿得好一点儿。”

佟母诺诺地点头,沉默了片刻,终究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光希,你和之前提过的那个女孩子……不成了吗?”

他脸色微僵,不自然地转开了目光,“嗯,不成了。”

“为什么?”佟母有些急切地追问。这么多年了,她所见过儿子最快乐的一面,是在那个大口喝着白粥的早晨,他有几分赧然地垂下头去,无奈笑叹着“一直是她”的那一刻。

她看得出儿子是真心喜欢那个女孩儿的。只是为什么后来仍然决定要和岑小姐结婚?是对方姑娘不喜欢他吗?

“光希……”佟母咬了咬下唇,望着儿子充满抗拒的眸色,轻叹一声,“别做会让自己后悔的事。”

佟光希默然不语。

母亲的话,点得很明了。她一直就看得很清楚,知道他不爱岑念薇,知道他是如何冷漠无心地在筹划自己的婚姻大事。

不过有一点母亲错了,他是不会后悔的。

他已经下定决心,要放弃爱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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