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墨漓赶走了烦人的蓝常在,沫羽柔便笑开了,却还是让锦儿送了一套红琉璃首饰过去,算是安抚。
“既然不喜欢,就不要理会。”夜墨漓知道她是让自己赶走蓝常在,他并不在意被她利用,看她倒是开心。
沫羽柔踮着脚在夜墨漓脸上啄了一口,道:“真乖,这是奖励你的。”
夜墨漓立刻揽过了她的腰,道:“我放下政事赶过来,就这点奖励可不够。”说完,便直接低头含住了沫羽柔的唇,细细品味。
沫羽柔面色微红,靠在夜墨漓身上,道:“我可是听到了不少好消息,你就不怕明天她们捅出什么篓子来?”
这种宴会本来就是那些其他国家的人刁难的时候,若是后院也着火,那就更好看了。
夜墨漓倒是一点不担心的样子,这几天忙碌,难得有这样安静的时刻,夜墨漓甚至有些不想离开了,要不是那些事情今日必须要有决断,他真想这样抱着沫羽柔偷闲一下。
“你放心,这件事情交给我。”夜墨漓虽然一般不会介入女人之间的争斗,但是沫羽柔嫌烦那么他来处理也没关系。
“我的英雄可不是来处理这些小事的,你专心对方那些讨厌的人就好,那些女人我来处理就是。”沫羽柔并没有想过要把这些事情也交给夜墨漓,毕竟他还有大事要做,只是发发牢骚罢了。
“我可不是什么英雄。”夜墨漓抱着沫羽柔,轻轻靠着她,嗅着她散发出的清香。
“我说是就是。”沫羽柔顺势咬了夜墨漓一口,却感觉自己的牙有些痛。
夜里,沫羽柔抱着夜墨漓睡得香,突然感觉小腹传来阵痛,胀胀的难受,紧接着便是一股热流流了出来。
沫羽柔先是一愣,才明白是她的葵水来了,说了都没有人相信,这是她的初葵,也许是以前药浴的原因,她的葵水一直没有来,这一次却在这个关键的时候来了,沫羽柔只想大骂一顿,这是玩她的吧。
一阵阵的抽痛让沫羽柔白了脸色,她僵着身子怕把夜墨漓吵醒了,明日怕是要忙,要是再睡不好,他怎么受得了。
沫羽柔悄悄起身,虽然动作已经很轻了,但是还是吵醒了夜墨漓。
“怎么起来了?”刚醒的夜墨漓还哑着嗓子,只以为是起来出恭罢了。
透着微弱的光,夜墨漓似乎看到了沫羽柔苍白的脸色,还有她那不自然的动作,立刻坐了起来,道:“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传太医?”
“我没事,…你先睡,我出去处理一下就好。”沫羽柔忍着痛,上辈子也有痛经,但是好像也没有这么严重,这一次居然有种连路都走不动的感觉。
夜墨漓哪里会看不出来她的异样,立刻喊道:“掌灯。”
沫羽柔拉了拉夜墨漓的袖子,道:“我真的…"
“闭嘴。”说完,在外面早就听到声音的锦儿拿着灯走了进来,将房间点亮。
夜墨漓看着沫羽柔惨白的小脸,黑着脸说道:“传太医。”
“是。”锦儿也是惊得不行,睡觉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难道是毒发了?可是不是说已经没事了吗?
“等一下锦儿。”沫羽柔忙拦住了锦儿,要是真因为这个找了太医,她还要不要活了。
夜墨漓皱起眉头,道:“听话,让太医来看看,你脸色真的不好看。”
沫羽柔难以启齿,这样的事情要怎么告诉夜墨漓,小腹又传来一阵抽痛,沫羽柔差点痛的叫出声,夜墨漓还是看出来不对劲,立刻让锦儿去传太医。
沫羽柔没来得及拦住锦儿,这下好了,非丢脸不可了。
“你哪里难受,告诉我怎么了?”夜墨漓抱着沫羽柔,心里一阵惊慌,他想起了当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就躺在浴桶中,他看到她疼的说不了话,疼的脸色苍白而无能为力,现在难道还要再来一次吗?
沫羽柔看着夜墨漓皱起的眉间,道:“看你紧张的样子,好像我得了什么绝症似的,傻气。”
“不许乱说话,快说你到底怎么了。”夜墨漓真想好好教训她一顿,这个时候了还说这样的话。
沫羽柔脸上升起了微红,本来这样的事情就难以启齿,更何况是在一个男人面前,即便这个男人是自己的。
突然,夜墨漓看到了沫羽柔身下的血,心立刻慌了起来,只觉得什么都听不得看不到了,道:“哪里受伤了,怎么会流那么多血?”
沫羽柔拉住了夜墨漓的手,道:“我没有受伤,只是…只是…葵水来了。”沫羽柔的声音越来越轻,要不是夜墨漓听得仔细,怕是根本听不到。
这下夜墨漓也觉得尴尬了,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但是转眼看到沫羽柔又皱起来眉头,便有些心疼了,他不知道是不是其他人也是这样疼。
“还是让太医看看吧,这样疼也不是办法。”夜墨漓抱起沫羽柔,“我帮你收拾一下,一会儿太医要过来了。”
“我…我自己来就好。”沫羽柔苍白的脸染上了一丝红晕,这种事情怎么能让一个男人帮忙。
夜墨漓知道她脸皮薄,也没有强求,只让人找来了新的衣服和月事布,让沫羽柔换上。
沫羽柔出来时脚步虚浮,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双手搭在小腹上,一副恹恹的样子。
夜墨漓心疼的揽过沫羽柔,道:“太医已经来了,让他看看吧,总不能每次都这样疼着吧。”
沫羽柔点了点头,对这方面她本身就不熟悉,锦儿也是小女生,根本不懂,看看太医调养一下也好。
见沫羽柔同意了,夜墨漓立刻让太医进来为沫羽柔把脉。
这值班的太医也是可怜,刚睡得香呢就被锦儿火急火燎地叫起来了,知道是沉香榭出了事,哪敢耽搁,连衣服都是边走边穿着就跑来了,还以为是什么大事,结果一把脉,好吧,体内虚寒,而且应该是初潮,这珺妃的身子怕是不好身孕,他知道了这个秘密会不会被…
就在太医还在臆想的时候,夜墨漓不耐烦了,道:“珺妃的身子怎么了,怎么会疼的这么厉害,可有什么缓解的办法。”
太医立刻回了神,道:“珺妃娘娘体虚,而且体内寒气深重,怕是要调养好些日子,而且…而且…"
“有话就直说,会怎么样?”夜墨漓皱起了眉头,怪自己竟然都不知道她身子这么虚弱。
太医心中暗叹:死就死吧。
“皇上,珺妃娘娘的身子…怕是…怕是难有身孕。”说完,太医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皇上有多宠@爱珺妃是所有人都亲眼目睹的,太医不知道自己说完这句话之后还有没有命,但是他就是这个脾气,不懂的拐弯抹角,所以一直没有出头的机会,若不是今天只有他一个太医值班,他根本没有机会在皇上面前露脸。
夜墨漓却反而松了一口气,道:“除了这个还有没有什么其它影响。”
太医愣了愣,他怎么感觉皇上好像并不在意,难道皇上的宠@爱是假的不成?
“其它影响倒是不大,只要配合微臣的药方,这疼痛也是可以缓解的,不过药要在葵水去了之后再吃,现在最好能吃些补血的,姜茶红糖虽然是民间的方子,但是效果确实不错,还要注意保温,若是可以用手揉一揉也是可以缓解疼痛的。”太医的心似乎安定了一些。
“嗯,你将方法交给锦儿,现在去弄些姜茶红糖来,至于温补的方子你也交给她,以后你定期来给珺妃娘娘把脉,随时将情况告诉朕,明白了吗?”夜墨漓倒是放心了许多,没有其它问题就好。
“微臣一定尽心尽力为珺妃娘娘调养。”这颗脑袋算是保住了,这时的太医才发现自己背后早已shi透了。
“这件事情朕不希望除了这里以为的人知道,你明白朕的意思?”夜墨漓不介意这件事,但是有些人会拿着这件事情大做文章,他可不希望这样。
“微臣明白。”他怎么可能不明白,这可是关乎他的性命啊。
太医离开之后,沫羽柔才抬起头,这样的事情让一个男人知道毕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她的连倒是不如刚刚苍白了。
“好了,有什么好害羞的,听到太医说得没有,以后要好好养着,这可不是件小事情。”夜墨漓知道沫羽柔脸皮薄,但是还是要叮嘱,她这样疼起来可真让人难受。
“知道了,知道了,我哪里会知道这东西来了会这么难受啊。”沫羽柔委屈地说道,其实前世也会疼,但是也许是因为夜墨漓在身边,沫羽柔都变得娇气了。
锦儿不一会儿就将姜茶红糖拿来了,热腾腾的,散发着一股甜味以及一丝辣味,沫羽柔皱了皱眉头,她一点都不喜欢吃这个东西。
夜墨漓接过锦儿手中的碗,吹了吹道:“快,趁热喝了吧,要不然凉了效果就不好了。”
“你先放那里吧,我一会儿再喝就是。”沫羽柔转过头,一副不想喝的样子。
夜墨漓微微皱眉,道:“你真的不喝?”
“我现在不想喝嘛。”沫羽柔讨厌生姜的味道,忍一忍不就不痛了嘛,干嘛喝这个。
夜墨漓叹了口气,在沫羽柔惊讶的眼神中喝了一大口。
沫羽柔看傻了,这个也能代替着喝嘛?会有效果?
夜墨漓趁着沫羽柔发愣,直接拉过了沫羽柔,低头吻住了沫羽柔的唇,一点点将自己口中的姜茶红糖渡了过去。
这一回,夜墨漓倒是没有感觉它难喝了,好像味道还不错。
就这样,夜墨漓将一碗姜茶红糖都喂给了沫羽柔,沫羽柔的脸倒是红了。
“你若是喜欢这样,以后我便每日这样喂你。”夜墨漓笑着说道,“现在有没有好一点。”
沫羽柔倒是感觉身子有股暖流流过,果然疼痛缓解了不少,这姜茶红糖虽然味道不怎么样,但是效果确实不错。
“我好多了,你快去休息吧,大半夜的,明日你怕是要累了。”沫羽柔有些心疼的看着夜墨漓,这讨厌的葵水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关键的时候来,真是麻烦。
夜墨漓抱着沫羽柔躺了下来,手轻轻放在沫羽柔的小腹上,这时沫羽柔才想起了太医的话,心里又是一阵感动,古代男人都把女人来葵水当作是晦气的事情,他却一点不在意,还这样帮自己…
沫羽柔真的是累了,不知不觉便睡着了,夜墨漓却没有,一直到沫羽柔睡熟了还轻轻揉着,只希望她能睡得好一些。
沫羽柔醒来时,夜墨漓的手还放在她的小腹之上,手掌的温度让沫羽柔感觉到无比的温暖。
看着夜墨漓的睡颜,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但是她知道这个家伙一定没有睡好,不让怎么会现在都没有醒。
“好看吗?”夜墨漓睁开眼睛,看着沫羽柔,眼里满满的温柔。
“好看。”沫羽柔一点没有偷看被抓到的窘迫,反而很是骄傲的说道,好像是在夸自己一般夜墨漓低声笑了,笑的沫羽柔脸都红了,躲进被子里。
“快出来,别把自己蒙坏了,现在好一点没有,还疼不疼了?”夜墨漓还担心这沫羽柔,今日的事情不少,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忍住,实在不行还是休息吧,什么都没有她的身体重要。
“我没事了。”沫羽柔其实在说谎,肚子还是在抽痛,但是她不想让他担心,也不想把事情搞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