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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上山灭贼

全镇的男子一起把山贼的尸体拉到了镇外,堆在了一起后,架起柴堆,点火把尸堆烧着。镇上居民也有几家被洗劫了,并且有几人被杀,全镇的气氛也有些不好。而镇守等人此时却是拉着柳乘风来到了府衙里,说是府衙,但其实就是几间民房而已,一个山野小镇,上面也没人来管他们的死活,在这里的干公差的也都是本地出生的人,不舍得离开而已。

柳乘风随他们来到了一间比较大的房子里,里面正中摆着一个香案,墙上有一副画,两边是一副对联,上面是公正廉明四字,两旁是四张椅子,看上去跟一般人家的厅堂差不多。镇守要请柳乘风入座,然后吩咐上茶。先是再次道谢,随后谈了一些风土人情,和附近城镇的情况。

相熟之后,镇守要留柳乘风吃饭,但是柳乘风却急于要上京城打听消息,想告辞。然而,看向镇守欲言又止,疑惑的问道:“吴镇守,我看你好像有什么话要说,我知你是直爽之人,有话不必藏着掖着,但说无妨。”

吴镇守见此,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柳兄弟,今天你是无意之中救了我们全镇的人,但是你也听到了他们说的话,他们山上还有四个当家的,而且还有比今天的独臂和独眼更厉害的角色,我怕有一天他们会来报复,虽然今天没有走漏掉一个,但是不能不防啊,说不定其他山贼就有知道今天他们是来我们镇子的。所以我想······”

柳乘风也是聪明之人,一听就明白了,想了想说道:“我还有要事在身,不能在此久留!”

大家听了,脸上露出惋惜和无奈的神色,有人刚想开口劝说。只见柳乘风又开口说道:“我的意思是我不能在这里等他们来,刚才我不是留下一个山贼的小队长没有杀吗?等会我们先吃饭,你先命人备马,吃完饭我带着那个山贼去趟他们的老窝,来个斩草除根。事后我就直接离开了,如果你们不放心,一起跟去看看吧!顺便到时候把能拿走的也带走,山上应该还是有点值钱的东西的。呵呵!”

众人大喜,随后吴镇守命人去做准备,然后领着柳乘风来到了酒楼。酒楼里的人早就接到通知,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等人一上桌,热腾腾的酒菜就一个接一个的被端上了桌。酒足饭饱之后,来到楼下,马已备好,马上的背袋中放着少许水和干粮,还插着一柄钢刀。吴镇守他们三兄弟和柳乘风,外带一个山贼小队长骑了五匹快马出了镇子。

不到半日功夫,来到了山贼所在的寨子下,一人留下看着那带路的山贼,其余三人下马,沿着山路往上走。三人都是轻装,走得很快,不到半个时辰就来到了山寨前,商量一番后,留下二人接应,不让漏网的山贼逃下山去。此时,天色已暗,而柳乘风一人手持钢刀,腰插短剑,走到寨边一处无人之所,纵身一跃便进入了里面。趁着夜色开始了杀戮,悄无声息的杀了上百人,等到有人反应过来时,他就不再藏头露尾,直接杀向山寨大厅,山上头目都在厅里喝酒,也被柳乘风打了个措手不及,修为最高的老大第一个被干掉,余下的头目就更不是他的对手了,不一会儿就被屠了个干净,其余的几百小喽喽也被杀个精光,由于留下吴镇守兄弟二人看住寨门,没有逃走一个。山上除了柳乘风三人外,再也没有一个男子,留下的只是一些妇女,询问之下,得知这些妇女都是被抢上山来的,有的是山下村子里的,有的是路过商队的随行人员。这些妇女被救后,都跪在地上磕头,有的甚至激动的哭了出来。

此时的山上火把通亮,山寨里有粮仓,酒窖,钱库,经过多年的抢掠,已经积累了很多的财产,本来岭南六怪也准备在抢个两年就进城买个房子,做个富翁,谋个前程。可惜这次有人运气不好,撞上了柳乘风,弄得个不得善终。

有一个眉清目秀,样子颇佳,年纪二十上下的女子走到了柳乘风面前,开口说道:“谢谢恩公就了小女子,我本是路过商人之女,结果被抢上山来做了压寨夫人,在山上已经快三年了,我知道这里大当家的有一个私人宝库,在他的卧室下面的地窖里,密道在床下。我愿意带恩公前去。”

闲来无事,柳乘风想想去看看也好。于是随着那女子前去查看一番。所谓宝库,其实不大,也就是四五米见方,四周架子上放着一些珍珠翡翠,还有一些金银首饰,柳乘风慢慢的地一样一样的看着,毕竟年纪不大,好奇心也是有的,随手拿了几样中意的东西,以前将军府中虽然也有不少好东西,但那些不是自己能随便拿的。看到了兵器架上一些不错的兵器中有一柄削铁如泥的宝剑,因为所练剑法还是长剑比较适合,既然看到了就收。翻来翻去最后翻到了一个不起眼的小盒子,上面还上了锁,柳乘风用短剑撬开,里面是一些信件,有的年份甚至有十几年了,随手一番却看到了惊人的内容。信上没有署名,但是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官府中一位有地位的官员,或许是亲笔所写,或许是身边的人所写。信中内容是关于哪些商队会在什么时候经过岭南,商队中都有些什么东西,还指明哪些东西到手后要交于某处某人,抢来财物怎么分,等等。柳乘风恨透了强盗,心想:“这些信件我暂且带着,也许有一天我会碰到信上的人,到时候一起灭了。”收起这些信,随后就走出了密室,并将此处告诉了吴镇守。

十月的山风凉飕飕的,柳乘风走在山寨里,看着满地的尸体,心中却是热热的,望向远方,不禁感慨万分:“母亲,风儿虽然不能亲自报仇,但是今天却杀了许多的强盗,当年的事情,我虽然年纪尚小,但是听父亲有时说起,也觉得蹊跷,当时母亲与叔父以及小姨三人的队伍里并没有值钱的东西,但为何当时的山贼会拦路抢劫,并且不惜伤亡都要把你们全部杀死?其中缘由,我一定会查清楚,今天得到的这些信件也许会是个线索。还有父亲,您是否真的被关入天牢了呢?如果没有,那么您现在又在何处?”

吴镇守兄弟二人忙得不亦乐乎,东走西看,心里乐开了花。山上的妇女们有的想回家,有的已经无家可回,还有的路途遥远。于是兄弟二人商量了一下,决定一人先下山通知老三,让其回镇子叫人来收拾残局,自己二人在山上等。所幸是冬天,不然还等不到来人,山上的四五百具尸体已经发臭了,说不定还会出现瘟疫,那就麻烦了。

于是二人就走上前去跟柳乘风打招呼,后者听了之后,心里想着父亲,觉得不能再耽搁时间了,就对二人说道:“你们也不用下山了,我的脚程快,我下山去通知就行了,并且我本就有要事在身,不能留在此地,我们也就此作别,以后有缘再会。”说罢便抱了抱拳。

二人还想挽留,但见对方态度非常坚决,也只得惜别。二人送到山寨口,随手递给了柳乘风一个小包裹,然后目送柳乘风下山,心中甚是感慨,如果没有柳乘风的突然出现,今天早上整个镇子都被灭了,如果柳乘风不帮忙把山寨灭了,几天后镇子还是要被灭掉,更加不可能会有现在堆积如山的粮食,用之不尽的金钱。吴镇守三兄弟,都是快四十的人了,现在还是都打着光棍,山上被抢来的女子如果有一些跟他们回到镇上,那么估计娶个媳妇还是没有问题的,更何况她们名义上还是被自己等人救的,虽然出手的只有柳乘风一个人。

柳乘风独自一人背着个小包裹下山,他知道包裹中是一些金银之物,也不管这些,路上的盘缠还是必须的,随后施展身法,不到一刻钟就来到了山下,告诉留守山下的副镇守山上所发生的事情,叫他连夜赶回去叫人,明天一早带人来山寨收取战利品。只剩下他和带路的小队长两人后,他对那小队长说道:“现在你在山上的同伙已经全部被灭了,你现在有何打算?”

小队长说道:“大侠,小的现在只想回家,给家里的老母亲养老送终,求大侠放过小的吧!”

柳乘风第一次杀人,还杀了这么多人,现在心情平复下来,也不想再杀人了,看面前的人有心悔过,况且此人胆子又如此之小,经过这番折腾后,估计以后也不敢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了。于是开口道:“你能想着家中还有老母需要你养,还算有救,今日便放你回去,假如将来被我发现你又回到旧道上来,那么我是不会放过你的,好了,你走吧!好自为之!”

小队长千恩万谢,嘴上还说着:“谢谢大侠不杀之恩!谢谢大侠不杀之恩!”

柳乘风虽然杀伐果断,但也是说话算数之人,放走小队长之后,他翻身骑上快马,手拉缰绳,两腿一夹朝着大路奔去,目标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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