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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暗恋的伤

哪里有彩虹告诉我/能不能把我的愿望还给我/为什么天这么安静/所有云都跑到我这里/

有没有口罩一个给我/释怀说了太多就成真不了/也许时间是一种解药/也是我现在正服下的毒药/

看不见你的笑我怎么睡得着/你的身影这么近我却抱不到/没有地球太阳还是会绕/没有理由我也能自己走/

你要离开我知道很简单/你说依赖 是我们的阻碍/就算放开 那能不能别没收我的爱/当作我最后才明白/

有没有口罩一个给我/释怀说了太多就成真不了/也许时间是一种解药/也是我现在正服下的毒药……

——周杰伦《彩虹》

杰伦是麦子最喜欢的歌手,这首《彩虹》是他的最爱。对麦子知根知底的陈小返已经从这首歌里窥见了他爱情的秘密,这沉默的爱情里面有些痛苦的无奈、淡淡的忧伤。

她就叫杨彩虹,和麦子同窗三年的同学。

三年了!麦子默默地喜欢她三年了!可是杨彩虹在麦子眼里是那么出色、那么完美,他没有勇气靠近她,他只是默默地记着她的生日、她回家的方向、她走哪条路、她穿哪条裙子、她喜欢吃哪道菜……;默默地在上课的时候看着她的马尾辫、她的正写着字的纤纤小手、和那温暖人的背影;默默地在日记本里写满他对她的思念、在床头墙上贴满写着表达自己思念之情的歌词;默默地在想送给她但没有送出的生日贺卡里流满泪水、在每个思念她的夜晚充满悲伤……杨彩虹,真的就像天空中的彩虹,可望不可及!因此,麦子一直将这份爱恋深深地埋藏在心底,任它肆意、任它汹涌、任它澎湃,也让它腐烂,没有告诉任何人。

面对这种巨大的差距,作为一个将来要保护女人的男人,麦子是不会不想到要去改变它的。而在“分数决定地位”的高中,分数是最显男儿本色的武器了,于是麦子决定从学习成绩上下手。可是,人家杨彩虹年段前几十,而自己只有几百,要“超英赶美”还真是需要点勇气的。虽然麦子算不上个很勇敢的人,可是,为了心爱的人,耗子也会变老虎的。麦子为此让家里给他买了几箱蒙牛牛奶,希望自己变得像牛那样猛,每天早上喝一包、中午喝一包、晚上喝一包,每天狂做作业、背书,准备在下次月考来个飞跃。可是,月考成绩出来后,飞没飞起来,而且还往下掉了一大截。这次“******”给了麦子沉重的一击——不再喝奶、不再做进年段前几十的梦、不再幻想和杨彩虹上同一所大学……总之,麦子醒了,认命了,知道单靠几箱牛奶是改变不了自己命运的……

“真没有?一点点都、都没有?你的历史有这么清白?”陈小返不怀好意地瞄了麦子一眼,充满诡异地问道。

麦子此刻正陷入既甜蜜又苦涩的回忆中,回忆被陈小返的“不怀好意”的突袭所打断,有点慌了神,脸“嗖”地红了起来,他心想:“莫非我的事早就被这家伙知道了!”他不敢用眼睛正视陈小返,只是急忙让自己镇静下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对陈落说道:“没有,我这么纯洁的人哪能会有这种事,要是被我老爹觉察到了,那还不死得很惨?再说有没有,你、你会不懂么,咱们都穿一条裤子的水不动谁呐。”

陈小返在心里“咯咯”地笑个不停,不过脸上没有笑出来,故用严肃的表情看着麦子,问道:“你意思是,我就不是个纯洁的人喽?我、我很邪恶么?”

“没啊,你不邪恶,一点都不,就算你在高中就把婚结了、把孩子生了我也不认为你邪恶。反之,我很羡慕你和莫雨菲之间的爱情,那么纯洁……”

“瞧你,我结婚都不算邪恶,你自己暗个恋都跟犯罪一样,你别歧视自己啊……呵呵呵……”

“唉唉唉,不跟你说了,说了你也不懂,你这种层次的人怎么能够理解我的意思。”

为了让麦子这小子知道他自己究竟是什么层次,陈小返决定不留情面地跟麦子摊牌了,他仔细观察麦子的表情,平静地缓缓地说道:“麦子,你认识我们学校的杨彩虹么?听说她这次发挥超常,剑指清华北大呢!”一听到“杨彩虹”这三个字,麦子就抖了一下,——陈落看得清清楚楚——然后神色有些紧张地说道:“杨彩虹?当然认识,就我们班的那个读书很牛逼的女生,我怎么会不认识!不过,分数还没出,怎么就剑指清华北大了?按她平常的实力,再怎么发挥,也不至于能上清华北大呀!你无、无缘无故提到她干嘛,她又不跟你很熟。”

“哦,不会吧,她是你同班同学?那你即将成为清华大学生的同学,岂不是上辈子修来的福份!?哇塞,以后她当上国家主席了,没准给你提拔个部长什么的,呵呵……如果你当了个部长什么的,就可以给我和木子他们个市长县长当当……”

“哇靠,小返,你真白痴,连杨彩虹在我班上也不懂,我们8班就她最出名,再说,我好像也跟你说过这号人啊。并且你经常来我班上不是也多多少少懂得她吗……”麦子突然发觉了什么,心里有些慎怒小返这小子。

“哦,这样……唉,女强人啊,哪个男的跟她在一起一定倍感压力啊,而且,她人长得又那么标致。你说我们这届怎么就阴盛阳衰,马小花一个人就打遍天下无敌手,次次第一,男生们都闻风丧胆,不敢和她比个高低——那是纯粹找自卑罢了……”

“呵呵……”麦子面无表情地笑,笑得有些无奈、有些凄凉。

“如、如果杨彩虹真上了清华或北大,你有何打算,麦子?”

“呵呵……原来你都知道了啊,我一直以为不会有人知道的……”麦子低着头,十分不好意思,仿佛他那个内心世界最隐密的东西被人窥见了!他从没想过自己埋藏了这么久的秘密会突然赤裸裸的暴露在自己最要好的朋友的面前,他真想找个地洞钻下去。

“你也不看看我是谁,呵呵。说吧,有何打算?”

“你别再笑我了小返,对了,你是怎么知道的?我保密措施做得这么好,你小子怎会知道的?我觉得美国情报局的都没你这么厉害。”

“我说麦子啊,这都看不出来,我们还算从小一起长大的、知根知底的朋友么?我每次晚自习下课去等你一起回家的时候,你都是等杨彩虹走了的时候才开始收拾东西,一次两次那肯定是纯属巧合,可每次都这样,这就不是巧合了吧。再说你老喜欢往她那个方向瞄……还有很多很多可以说明的,我就不一一举例了,呵呵……你打算怎么样?没准我还能帮上什么忙,比如传传口信、当个媒婆之类的。”

“唉,我还能有什么打算,人家都准备上清华北大了,我这成绩打死也上不了吧,难道让人家来陪我读大专?算了算了,这本来就是一段不可能会有结果的暗恋,我也累了,准备放手了,你也别为我操心了。”

“麦子,不管怎么样,你去试试吧,男子汉大丈夫,就算没结果,以后想起了也没遗憾啊,至少让人家知道你喜欢过她啊,是吧?如果你没本事去说,我帮你说去。”

“小返,你别去,千万别去,她肯定会拒绝我的!算了,真的算了,反正以后天各一方,我会慢慢把她忘记的。我觉得把这份爱恋埋藏在心底也是一件很甜蜜的事……真的,你就别去说了,而且帮我保密,不要告诉其他人。”

“嗯,好吧。不过、不过你可别后悔哦!”虽然陈小返嘴上答应了麦子,可是他暗暗下了个决心:一定要为麦子去争取这份感情!

杨彩虹住在什么地方呢?其实她不是住在天空中,在空间上并不是那么遥不可及,而是就住在河溪乡的隔壁——新桥镇。不过隔壁是隔壁,就是它们之间隔了好几座不小的山,因此没有直通的公路,两个地方来往都要先到县城——也就是说,如果以县城为中心的话,河溪乡在北,新桥镇在东,隔着它们的那些山在东南。杨子路的家玉泉在县城以南。新桥镇是个什么地方呢?其实它不是个到处都建着桥的地方,也就像其它地方那样有个一两座而已,且都不新。至于为何得了这个名,也没人知道。新桥镇盛产美女,杨彩虹就是连成一中08届的典型代表。才子配美女,多美好的事!可是新桥镇只出美女不出才子,这为新桥美女的出口和外地的才子们娶得美女归提供了绝佳的机会。新桥镇不出产才子出产什么呢?“新桥镇,好地方,流氓赖子一大帮!”这句在连城尽人皆知的口头禅揭示了新桥男子的基本特征。不是流氓就是赖子,怪不得肥水都流到外人田里去了。唉,这个有山有水风景优美拥有国家4A级风景区的地方居然在出美女的同时出“刁民”,上天不公,男女始终无法平等啊!呵呵!

陈小返自己的感情还浑浊一片的时候,却开始准备为兄弟的幸福行动了。他决定把自己的脸皮加厚、加厚、再加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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