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允乐只觉得跟前一到锋利的气流划过,身后的男人就好像被电击一样弹开了。
嘈杂的屋内瞬间也如死一般的沉寂,静的好像被凝固起来的空气内,一道由远而近的军靴声像极了从地狱里来的步伐。
宋允乐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手里的餐盘微微倾斜,整个人像是被抽掉灵魂的漂亮娃娃。
她被枪声吓傻了。
“三爷!”伴着身后洪亮整齐的问候,宋允乐恍惚抬眸,蔺仅言高大的身躯已经立在了跟前。
只见他熟练地转动着手里的枪支,眨眼的功夫已经回到了腰间的枪壳里。
宋允乐一直觉得这个男人危险,但是没想到会危险到这种随时随地会取人性命的地步。
她偷偷挪着步子,想跟这男人拉开距离,他却像是故意一般将她护在了身后。
蔺仅言可以看的出她刻意的疏离,冷眸一凝,本就阴沉的俊脸结起了暴风雨来前的阴霾。
“今天挺热闹的啊……嗯?”漫不经心的声音,却依然让人胆颤心惊。
扑通一声,方才截住宋允乐的男人跪下了,“三爷,属下刚刚只是开个玩笑,属下知错了,求三爷给条活路……”
男子战战兢兢地求饶,脑袋不停地磕在食堂粗糙的水泥地上。
部队里,大家都听说过蔺仅言那狠厉的作风,这次若是知道他在训练营,怕是给他们吃了雄心豹子胆也没人敢造次。
哪知道有的人就是那么背。
宋允乐这一幕也看傻了,学医出身的她看到男子身上的伤口时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子弹若是再偏右那么几毫米男子定已经翘辫子了。
虽然刚刚对这男人讨厌的牙痒痒,可此刻看到他浑身是血,心里也不是滋味,再这么折腾下去,就算不死,也得休克过去。
“三,三先生……”,宋允乐医者父母心犯了,也想着替对方求情。
轻声喊了蔺仅言,他没反应,唇瓣紧张地抿了抿,又朝他凑过去些许。
“三先生,差不多就行了,再这么大动作磕下去,要出人命了。”
说罢,伸手拽了拽蔺仅言的衣袖,那小动作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外人看来,此刻的宋允乐像个撒娇的小女朋友,而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这么小心翼翼,只是怕踩到蔺仅言的雷区而已。
意识到宋允乐喊的是他,蔺仅言只觉得有趣,喊他‘三先生’?谁告诉她,自己姓三的!
看着蔺仅言没反应,宋允乐再伸手,白嫩的五指揪着蔺仅言的军服,又扯了扯,“喂……”
蔺仅言微微侧身过来,一时被这女人逗乐了。
她脸上的表情明明害怕的要死,却又强装镇定地来求他,蠢女人。
回眸看了一眼脚下那把脑袋磕出血花的男子,蔺仅言终于淡淡开了口,“今天开始营地停水,停电,停餐三天,三天内所有人禁止出去!”
毫无温度的命令下来,蔺仅言扭头出去了。
宋允乐一急,赶忙端着餐盘追了出去……
“喂!三先生,停水停电又停餐三天是什么意思啊!我不包括在内吧?”
蔺仅言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双大长腿,迈出几步就跟宋允乐拉开了距离。
宋允乐想着自己这三天的生死,急忙跑过去把蔺仅言拦在了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