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就回去吧。皇上说了，这会儿谁都不见。”
柳如烟在养心殿门口跪了半个时辰，太监小陈子也劝了她半个时辰。
开玩笑，这位可是最近皇上跟前最宠爱的妃子，不劝着点，出了事儿还不是他分分钟掉脑袋的事儿？
“娘娘，您就听奴才一句劝吧……”
小陈子话还没说完，养心殿紧闭着的大门来了。
桂公公从里走出来，见跪着的柳如烟无奈的叹了口气，“柳小姐请吧，皇上请您进去。”
跪了半个多时辰，膝盖早已痛到麻木，小腿也因长久不过血变得僵硬，可这一切都抵不过柳如烟内心的慌乱。
“皇上…阿宇他……”
柳如烟跪着，垂头看向地面，不敢面对祁莫。
祁莫并未出声，只是递给柳如烟一块带血的绢布，随后他才开口解释道。
“这是副将拼死从战场上带回来的……”
“不！不会的！阿宇武功这么高强！”柳如烟死死抓住那块绢布，眼角也因不可置信和崩溃而猩红。
“欧阳武功高强是不错，”祁莫深吸了一口气，而后缓缓道，“可他不是三头六臂，架不住匈奴和星荻勾结。”
“星荻？！”柳如烟猛然抬起头，仿佛抓住了关键字般，“姜妲筌？！”
“不错，正是她。当初挽歌滑胎，十有八九是她动得手。这次欧阳…出意外，也是她和姜萧憧一并策划的。”
好！很好！
姜氏兄妹是吗？她记住了，新仇旧恨，她早晚有一天一并讨回！
柳如烟回去以后，祁莫封妃的旨意便下来了。
“师父，徒儿瞧着皇上不是多情之人，可是此番作为是为了什么？”
小陈子瞧不明白，于是遂问桂公公，最后只落得被桂公公打头的下场。
“小兔崽子不要命了？皇上的心思还敢随意揣测？”
为了什么？
还不是为了那位能在后宫安然度日呗。
这话桂公公不敢说，也不能说，因为说了，可就坏了皇上的大事儿了。
——
从往事中回神，祁莫只觉以往的自己幼稚得可笑。
自以为万无一失的安排可最后还是把最爱的人搭进去了。
“桂公公，”祁莫冷冷的开口，“那边有什么动静？”
“回万岁的话，那边传来消息，只怕最近要变天了。”
“变天？”祁莫没忍住笑了，“呵，天启的天不是一直都在变吗？”
——
入夜，一侠女打扮的面具人偷偷摸摸的来到一间草房，将房门踹开后，把一袋银子丢在了桌子上。
“拿着这笔钱，至死都别会皇宫。”
“是，是，奴婢记下了。”
若姜妲筌在此处，定会认出这时对着面具人点头哈腰之人正是白日里指控她投毒的宫女！
“拿了钱就快滚。”
面具人脾气明显不太好，而宫女也和没眼力似的缠住了面具人。
“既然都要离开了，姑娘为何不让奴婢一睹芳容？”
说着，宫女伸手便想取下面具。
面具人自是避开了，可宫女仍是不依不饶。自然而然的，二人动起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