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沧肆锦烦心之时,花轿突然停下,外边的声音也没有了,世界顿时安静了。
“公主,三王子,不知四皇弟出了何事,竟是由公主骑马。”来人骑马而来,一身蓝衣衬得他气质飘然温和,令人觉得容易亲近。
他正是连皞的晋王殿下,连城玦,一出生便被封王,是所有皇子中唯一一个被封王的人,当然,这也代表着他失去了皇位的继承资格。
连皞有六位皇子,两个公主与三个王爷,并无太子。六位皇子除去体弱多病,根本不受宠的四皇子,太子之争激烈无比。
至于为何四皇子不受宠,那便是因为四皇子至今十八岁还未获名!
世人均以“四皇子”称之。
四皇子的母妃夏婉清曾荣宠后宫,连皞皇也曾当众允诺,她的儿子,他日定为太子,下一任连皞皇!但不知为何,皇宫突变,那一夜,无人知晓发生了何事。
他们只知,四妃之首,那个盛宠无比的女人被打入冷宫,连同刚刚诞下的婴儿。一个月后,消息从宫中传出,清妃病死,其皇子送出宫外,特建一座皇子府,由清妃的贴身侍婢抚养成人,在其未满十六岁之前,不得入宫!
让人最为唏嘘的是,连皞皇竟是连一个名字也不愿为四皇子取。
世人都同情四皇子的遭遇,而将门夏家从此在朝堂之上销声匿迹,举家搬迁回了洛城祖地。
若非四皇子今日大婚,他们怕是再也不会入皇城一步。
耶律光冷笑一声,回道:“晋王殿下,你这四皇弟的身子骨还真弱啊,本王子不过拍了他一掌,还不到两层力道,便当场昏了过去。哦,对了,他先前是想逃婚,本王子护妹心切,也就出手了。”
花轿里的沧肆锦认真听着,他们的一字一句,对她来说可是极为重要,起码她知道了她坐花轿的原因,知道了这不是一个女尊男卑的时代!
连城玦看向花轿,沉默半响,才道:“不可能,四皇弟若想逃婚,大可不必前来迎亲。四皇弟自幼病弱,骑术也不精,但他却亲自来迎接公主,足可见他对公主的真心,这事定有误会。”
耶律如跹闻言,微微蹙眉,心里已经有些动摇,不可否认,连城玦的话也挺对的。
心中下了个决定,翻身下马,耶律如跹径直走向花轿,直接掀开轿帘。而沧肆锦在听见脚步声的时候就已经装晕了。
“十七妹,你……”耶律光不知道耶律如跹要干什么。
“三王兄,我要让他醒过来,问清楚,我想知道原因。”耶律如跹很冷静,红衣如火,阳光的照耀下,她是那样的光彩夺目。
耶律如跹从随身的荷包里找出一个瓷瓶,倒出了一颗药丸,犹豫了片刻,还是半进花轿,喂进了沧肆锦的嘴里。
“十七妹,那可是容公子配的药!”耶律光睁大了眼,觉得很不可思议。
这瓶药丸,可是花了三十万两白银才求来的,为的就是十七妹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