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耶律如跹从绿玲的怀里爬起,脸上的泪迹已经干透。目视着连城磊的那双眼睛里没有哀伤绝望,也没有清澈灵动,而是……有一种名叫“恨”的东西。
“请问四皇子,绿玲是你的什么人?她是本公主的贴身侍女!你与本公主有何关系?没有任何实质性的牵涉就别想动本公主的人!”耶律如跹目光直视着连城磊,她脸上的神情和以往的任何一种神情都不同,连城磊很幸运,是第一个瞧见耶律如跹这种表情的人。
耶律如跹心中的恨意疯狂地滋长,她恨!但是她却不知道该恨谁,她又是为何要恨,只是突然之间,恨意就充盈了她的整个身体,她的精神脑海满满的都是恨意。此刻,耶律如跹只有一个想法,所有对她不好的人,统统都要受到应有的惩罚!
连城磊顿感心惊,对于耶律如跹的突然转变,还有那周身气息的阴冷,他极为费解。
“桀桀……”某个暗无天日的地方,一双暗红色的双眸突然睁开,感受到某股力量的成长,那人发出了阴险的笑声。
快了,很快了,本座定要你们付出代价,死无葬身之地!
绿玲惊讶地看着耶律如跹,耶律如跹的坚强很令绿玲开心,但是耶律如跹给人的感觉却让绿玲发觉了不同,就是觉着有什么地方很奇怪,可一时却说不上来。
“嗤,那本皇子就卖你一个面子,这贱婢本皇子暂且不管,只是,呵呵,未来七皇妃,不知何时可以随本皇子回去啊。”连城磊受不了耶律如跹的眼神,也就放弃了对绿玲的责罚,却是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依旧没有放弃和耶律如跹婚前的相处。
耶律如跹眸光一暗,然后嘴角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道:“当然可以。”
绿玲瞪大了眼,现在她已经完全不懂耶律如跹了,但她必须听从耶律如跹的安排决定,只有跟在耶律如跹的身边,绿玲才能感觉到一丝心安。
昭阳殿内,太后躺在一张贵妃榻上,一个嬷嬷在身后为她轻揉太阳穴,太后舒适地闭着眼享受,而连皞皇坐在对面的桌边,已经喝下了三杯茶水。
“母后,朕不明白您今日的用意。”斟酌许久,连皞皇还是问出了自己心底的疑惑,因为今天的事情,总让他有些心神不宁,那是属于一个帝王的直觉。
太后睁开了眸子,看了眼自己的儿子,轻笑一声,随后又闭上了眼,道:“皇儿,这件事你不需要知道太多,你只要记着,耶律如跹会帮你的大忙,母后今日的所作所为,亦是为了你和连皞的美好未来,相信母后便是,你别管太多。”
连皞皇听完点了点头,低垂着脑袋,安静地饮茶,眸光中却是划过一道凌厉的光芒。
这种被人掌控的感觉真的不怎么好啊,母后,您又打算开始插手朝政了么?那到时候,就休怪朕这个做儿子的无情了。
看似融洽自然的慈母与孝子,当真就是如表面一般和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