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
这是杨清月有意识时的第一感觉,模模糊糊中,她似乎看到有人在说着些她不明白的话。
“真可怜,她都被打成这幅模样了,夫人怎么还不肯罢休啊!”
“嘘!你这丫头是在找死啊,你刚来的吧?在这个相府里啊,这种事已经是惯事了,以后你看见她最好离远点,跟她扯上关系的人啊,十有八九都会死!”
“啊!好恐怖,难道相爷不管吗?她不是大小姐吗?”
“哎呦喂,姑奶奶,你最好别在夫人和小姐面前提起这个,不然你有九条命都不够用,在这个家里,这个是禁忌!”
那丫鬟缩了缩脖子,显然是被另外那女子所说的吓到了。
“我们赶紧走吧,要是被夫人看到了,我们就惨了。”
随着那两位丫鬟走远,这里再度的恢复平静。
一双清冽而幽静的睦子缓缓的睁开,满是疑惑和震惊的看向丫鬟离去的方向良久,她才幽幽的低叹一声,嘶哑的出声低喃,“原来我还没死。”
语气中不知是悲是喜,一股快得无法令人察觉的痛楚一闪即过。
“额!嘶!”身体传来的剧痛以及快要痛得裂开的脑袋将杨清月走远的思绪拉回,这才让她看清楚了周围的景象和她自身的情况。
弯月般的柳眉紧拧,清冽的黑瞳寒气升腾,谁可以告诉她这是什么情况,一身白色纱裙此时变得破烂,血迹渗透衣衫,映在白裙上犹如那血色彼岸花。
而她的身上还有着一道道惊人的伤痕,整个人被绑在十字架上,让她动弹不得,冷眼看向周围的环境,却发现这里很是荒凉,像是被遗弃了很久,但那不属于现代的建筑却是让杨清月再次无奈的笑了来,“这种荒唐的事居然发生在我的身上,呵呵。”
无论让她怎么想,她都没想到她居然穿越了,而且看这情况,哪位从未谋面的夫人经常这样款待“她”。
呵呵,看来她这幅身体的主人也和她一样
无时无刻都会有人想着她死,只不过……
想到这,杨清月幽静的黑瞳闪过一抹杀意,
只不过她却比较幸运,想要杀她那也得付出相同的代价!
只是现在的她该怎么办?望着毫无人迹的残破庭院,难道要她在这里坐以待毙?
现在正是盛夏,毒辣的阳光直射在杨清月的身上,另得那些本就还没痊愈的伤口更是刺痛无比。
沉淀下起伏的心情,现在她的脑海没有丝毫哪位“她”的记忆,有的只是脑袋传来的一阵阵痛楚,所以根本无法知道她此时为什么会这样,而从刚才那两个丫鬟的嘴里,她可以知道一些信息。
她穿越到的这里是相府,而她却是这里没人敢提起的大小姐,至于原因,那恐怕要以后慢慢了解了。
而把她造成这幅模样的人,就是这座府上的夫人和小姐。
古代豪门的把戏现在居然会在她的身上发生,要是那位罪魁祸首发现她们苦苦折磨的哪位大小姐已经死了,应该很开心吧!
但是很不幸,从今往后,掌控这幅身体的人是她杨清月,她可不是什么软柿子,可以任由别人来捏!
“该死!刚活过来难道又要死!”身体的疼痛让杨清月意识越渐的模糊,喉咙嘶哑得难以出声,她也明白,就算是她叫人,恐怕也是没人来。
意识开始消散,杨清月再次的陷入了昏迷,她似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在梦里她还很小,扎着两个小小的羊角辫,笑容灿烂的向前面的人飞奔而去,用着稚嫩的声音喊着爸爸妈妈。
梦境一转,她看到了一个人疯狂的拿着刀捅向她的爸爸,然后是妈妈,血染红了她的眼,恐惧占据她的心房,当那人拿着刀向她一步步走来时……
画面又转到,她疯狂的笑着,然后在那人恐惧的眼神中,点燃了气罐,她听着那惨叫,缓缓的闭上了双眼,呢喃道,“终于报仇了啊。”
“小姐!小姐!”是谁在吵。
“小姐!你醒了吗?”
“额……痛!”伤口的刺痛另杨清月清醒了几分,思路慢慢变得清晰,睦子幽静而疑惑的望着眼前有些胆怯的丫鬟。
“小姐……”丫鬟困窘的盯着自己的脚尖。
“我要水。”
“噢噢,是,小姐。”丫鬟手忙脚乱的倒了杯水给尚浅,然后又乖乖的站到了一边,连看都不敢看杨清月。
足足喝半壶水,喉咙那股生痛才减轻了一些,看着依然不敢看她半眼的丫鬟,杨清月扶额,敢情她是妖怪么?
“我很可怕吗?”
扑通一声,那丫鬟在杨清月错愕的眼神下,
磕着响头,单薄的身体瑟瑟发抖,嘴巴抖擞着求饶道,“小姐饶命,奴婢知罪!小姐饶命!”
“你起来说话,额……”想要去扶起那名丫鬟,却不小心扯动了伤口,杨清月忍不住的低骂,“该死!”
丫鬟看到杨清月冷汗直冒的模样,眼底一闪即逝的担忧与寒芒,快得让人以为那是错觉,“奴婢该死!”
“行了,你起来吧,我只不过是随便问问。”那丫鬟听闻才战战兢兢的站起身来。
“我睡了几天?”
“有八天了。”
这里应该就是她的寝室了,发霉的床板,简陋的床铺,还有外面的一堆杂草,原来这就是她住的地方,这更加让杨清月确定了,她在这个相府那地位不是一般的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