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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火化现场

十一点十一五分,林风从拘留室里出来,打断了秦晴与王麟愉快的谈话。

“有那个人的照片吗?”

王麟想了想,从口袋里摸出手机,他记得好像有一张,存在自己的手机里,是趁林旭晕倒的时候拍的。

“有一张,是我偷拍的。”说完,王麟本想问有什么进展的,可还是把话咽了下去,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递给林风。

秦晴站在他俩中间,接过手机看了一眼,觉着不过是一个大叔而已,并看不出有多么厉害,只是闭着眼睛的时候稍微有一丝的魅力。林风把头伸过去看了一眼后迅速回到原位,他已经把他的模样刻在心里了。林风具有过目不忘,闻之永存的能力,瞟一眼足够了,再加上自己记住的气味,应该在遇上的时候可以认出来。

秦晴把手机递给林风,林风摇了摇手。

“不用了,我看过了。”

“你什么时候看的?”

“就在刚才你从你恩师手中夺手机的时候看到的。”

“好吧。”秦晴已经司空见惯,见怪不怪了,把手机交还给恩师手里之后推搡着他俩往外走,“走啦,走啦,走啦,去吃串了啦。”

王麟感觉到手机震动,把手伸进裤兜里摸出手机,划了一下放到耳边严肃问道:“喂?我是王麟。”

“王局,案子有进展了。”

“好好好,你现在在哪?”

“我在您办公室门口,正想向你汇报情况,可您不在。”

“好,你在哪儿等着我,两分钟,我马上到,你现在我办公室里坐着,别走哈。”

“好嘞。”

挂了电话后,王麟兴奋地对他们说:“快,跟我去办公室,案子好像有了突破。”

说完,就扬手表示让他俩跟在自己的背后,秦晴与林风会意,紧跟着王麟的健步。王麟走的很快,有一段长廊距离居然小跑了起来。十年间,秦晴从没见过王麟像现在这样兴奋过,默默在心里祈祷这一次不让他失望才好。

未几,王麟推开办公室的门,迅速走到坐在沙发上的警员跟前。

“有什么进展?”

那个警员是侦查科的黄忠科,一幅吊儿郎当的样子,他立马站起随手拿起放置在桌面的资料递给冲进来的王局手上。

“王局,昨晚在林旭消失后,发生了那个屠宰场案件。今天我在盘查监控的时候发现,在屠宰场门口的有一个人很像是我们的目标人物,而且在屠宰场杀人的很有可能就是林旭。但是我们在其他监控摄像中也发现了林旭断断续续的身影,最后出现是在临山大道的十字路口监控那一块。同时,今天发布了对林旭的通缉令,也有了消息。举报的是一个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的售货员,说他昨夜一点多的时候见过这个人。警员去查看便利店里边的监控之后,发现那个人确实是林旭,那是他最后出现的地点。而且听那个售货员讲,林旭好像是要去火葬场。”

临山市只有一个火葬场,而且位于人迹罕至的山林之中,一般没有人愿意去拜访。

王麟皱了皱眉,把抬头纹挤得像切片的面包,问道:“派人去走访了没有。”

“去了,可没有收获。唉,又让他逃走了。”

王麟瞪了一眼黄忠科,严厉道:“这就是你所说的线索?!”

黄忠科点了点头,低头“嗯”了一声。

“好吧,这件事你先上上心,安排没事的警员都去临山区蹲点,巡逻,一发现林旭就给我实施抓捕。还有,排查周边所有的旅馆,多印些通缉令张贴在大街小巷,我就不信,这小子能遁地不成。”王麟想了想,严肃的补充了一句,“所有警员佩戴枪支,遇到剧烈反抗时可以开枪。”

“不是,恩师,都还没有确定林旭是否真的就是那个杀人犯,怎么可以开枪呢?”秦晴表示很不理解,反驳道。

王麟接着补充了一句:“嫌疑犯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不到万不得已别开枪,记住,让警员们注意安全,去吧。”

“是。保证完成任务。”说完,黄忠科关上门就离开了。

“恩师,你真的认为杀人凶手就是林旭吗?”

“恩。”王麟想都没想点了一下头,像宣布结论道,“他肯定间接或直接参与了其中。”

“我同意王局的判断,因为刚刚我在拘留室闻到了杀曾依依爸爸那个黑衣人的味道,我想就是他没错。当时他全身长发披面,没想可以看看他的真面目。”林风在心里下了一个定义:这个林旭很可能就是拾骨人。

秦晴相信林风说的话,上前一步,从王麟手中拿过资料翻了翻。

“既然如此,就该立即将林旭缉拿归案,接受法律的惩戒,接受整个市人们的批判!”王麟相当气氛。

铃铃铃——办公桌上的座机响了起来,王麟上前一步,拿起电话。

“喂,局长办公室。”

“王局,那个尸体已经装车了,听说您要一同去,组长让我通知您一声,马上就要出发了。”

“嗯,车停哪儿了?”

“在警局门口。”

“我马上到。”

挂了电话之后王麟满脸疑惑的问秦晴。

“为什么偏要去火葬场呢?”

秦晴一脸无奈,摊开手尴尬的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这个你得问他。”秦晴说着转头眼睛看着林风。

林风沉着的说道:“到了就知道了,现在不好下结论,但是不会让您们白跑一趟的。”

秦晴也是别林风的自信打败了才叫恩师去的,奇怪的是恩师居然答应了。

“说实在的,我也很久没去火葬场了。上一次去还是战友火化时才去的。”

······他们到达那个火葬场之后,最先出现迎接他们的是几个中年人,不是那个昨晚林旭遇见的那个老头。

王麟一等人说明了自己来的目的,那几个中年人表示欢迎,他们就很顺利的进入到了火葬场里边。林风除外,他声称要上厕所,然后立马跑开了,说待会儿自己会进去与他们会合。这样一来,王麟、秦晴也没办法,就跟着那几个中年人进去了。

林风刚刚在车上,从车窗外刮进来的风中就察觉到一丝林旭的味道,可是不大明显,过了一晚上,气味明显变淡了不少。下车之后,气味重了些,基本上可以确定那个售货员没有说谎,林旭在昨晚上确实来过。

林旭围绕着整个火葬场转了一圈,闻道了一些特殊的味道,可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因此,林风很快就随后进入了火葬场,找到了秦晴一干人等。

但是那几个中年人配合工作时,无意间谈论了昨晚上那个老头见面时所说的那件事。

就是昨天晚上有一个人三番两次的打扰守夜的老人睡觉。当时听的中年人也感觉奇怪,大晚上凌晨一两点,怎么有人来火葬场大呼小叫影响自己睡觉呢?!可是听老人的叙述,很可能是又是一个想进入老人巷的人。

后来在她们几个都追问下,他们找到那个老人?因为他们认为昨天晚上大呼小叫的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他们要找的林旭。很快,在其中一个中年人通过电话之后,那个老人按约来到了火葬场,老人是从火葬场的门口进入的。

老人闻知是关于昨天晚上的事,也发了一阵牢骚,但是牢骚过后,并没有其他的信息透露,只是说那个人原路返回。

然后他们几个人就在火葬场进行一些调查,因为他来到火葬场肯定是有他的理由,而他们就是要寻找这些理由,可是没有一点头绪。

同时林旭母亲的尸体也进行了相应的火化,过程如往常一样平常。

当时他们一等人正在围绕着火葬场进行现场勘察,不料,在尸体焚化为骨灰,正在装箱的时候,林旭忽然出现了,夺走骨灰盒之后跑向山林里失踪了。

等负责火化的人员慌慌张张的出来通知时,林旭早已经跑得没影了。

林风见状,立即问道:“他往哪儿跑了?”

那个人指了一个方向,林风立即跑去,他在跑动的途中闻到了一丝丝林旭的气味。这一丝丝的气味像是导线一样指引着林风追踪的方向。

山林树木繁杂,而且有很多只一人高的小树遍布各处。好像火葬场的工作人员,其实就是那个老人,在一具尸体焚烧化为骨灰后,都会在后山种一棵树,以纪念逝者。

林旭抱着骨灰盒跑进一个山林后按照自己昨晚上设定的路线奔跑着。他不知道传说中的那个老人巷就在山林之中。

林风像狗一样,在迷失气味之后,会停下来进行方向的辨位,有好几次都从矮小的小树上发现一些小布条。这些小布条正是林旭留下扰乱林风方向的障眼法。其实,起先林旭是用来指引方向的,可是不知道还可以扰乱追踪者的方向辨位。

林风虽然鼻子受到了很大的干扰,可是耳朵依旧可以耳听八方。他站立在远处,屏住呼吸,忽然他在左手方向听到了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其中还有冲过小树林而产生的哒哒声。在辨别发方向之后,他加快了速度,同时注意着声音的来源。

这一次的追踪就像是当时长发黑衣人在杀了曾依依父亲之后,自己进行的那一次疯狂的追杀。唯一不同的是,这一次追捕是在白天,有太阳照射的白天。

林旭把骨灰盒紧紧抱在胸前,双腿拼命的奔跑,他探好了方向,翻过眼前这座小山就有一个小山村。重要的是小山村里有一个池塘,自己已经在旁边藏好了衣服,换上之后可以更好地逃离。一切尽在计划之中,临山市临着大片的山林,等自己换好衣服之后可以随便找一个安静的山林做一个隐士。

林风紧追不舍,一直追踪着那稀疏的微弱声响,可是到一个小山村之后却失去了方向。不管是气味还是声音都没有一丝收获,这是自己第二次跟丢,说出来真是丢脸。

但是回过头来想想,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小山村,可能可以在这里找到一些线索,他打算留下来调查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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