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大利亚是一个承载了一群人。音乐梦想的城市。
今天是悉尼音乐学院毕业典礼,一个女孩孤身一人坐在偌大的颁奖台上,一架钢琴立在女孩身前。台下人满为患,但都安安静静的听着女孩的钢琴,即使女孩在悉尼音乐学院中年龄很小,但是那令无数人仰望的钢琴技能无法让人轻看女孩。
今天是乐府的毕业典礼,她作为学生代表献上最后一曲。乐府闭上眼睛轻轻的弹着钢琴,手指柔柔的划过每一个白键。柔软的睫毛就像她的手指一样,细长纤细。
乐府的侧脸很柔和,不是柔弱却是冷素,冷清中带着星星点点的柔和,给这个女孩度上了一层叫做天才的魅力,似乎每一个天才都是这样,孤独的让人羡慕。
钢琴就像这座城市一样,给了她太多的回忆。她在这个城市呆了四年,却与钢琴伴了十六年。乐府继续弹着曲子,这首她自创的曲子,没有名字,也没有创完,只有简简单单的开头,恍惚间,她好像又看到那个她思念了四年的身影站在琴旁。
七岁,乐府坐在钢琴旁弹奏着怎么也串不起来的钢琴曲,湛扶澈看着女孩懊恼的侧脸淡淡的没有笑。
八岁,乐府依旧弹奏着她也不知是什么的断曲,只是似乎有了什么变化,湛扶澈看着女孩的侧脸缓缓的笑了。
十二岁,乐府弹着有了开头的钢琴曲,只是那曲子太过悲凉,湛扶澈看着少女的侧脸眉头皱了起来。
十四岁,乐府可以弹奏任何难度的钢琴曲,唯独这曲她想自己创作的曲弹不起来,只有八年的开头。湛扶澈看着女孩的侧脸满脸宠溺。
十六岁,乐府没有坐在钢琴前,反而孤单地一人来到这个城市。
这四年,乐府跌跌撞撞,再怎么孤独仍旧挡不住时光荏苒而过,琐事烦扰着每个人对于时间的好感,也逐渐褪去曾经执念的幼稚。四年的时间乐府才突然明白了,也许这些年湛家的温暖,军家的威严无时无刻告诉着自己,她所执念的太深,反而忽略了身边更值得自己执念的。
一曲终了,掌声持续了很久,直到乐府站起身来,掌声才渐渐停止。
乐府拿起话筒,在千百双眼睛的注视下缓缓开口:“今天我就要和陪伴了我四年的悉尼学院说再见了,这四年我在音乐的磨合下明白了我这四年的意义,就是将最好的我带回去。”
台下的张桥,也是乐府的老师,欣慰的点了点头,黑色的眼睛里全是满意,还带有几丝无法忽略的担忧。
乐府抬起头来,向澳大利亚的天空露出一一个甜甜的微笑,“我要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