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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外人

寂静的夜里…

——在这温暖的房间,我于是慢慢发现,相遇其实就是一种缘。

手机这时被打通,是孟琳琳打进来的,她总是这样,即使萧然快要被五马分尸,孟琳琳也会扭着她出去嗨一顿。萧然用手指抹了抹眼泪,调整好了情绪便接通电话,“喂,琳琳?”

“****,能别叫的这么恶心不?姐在唱歌,有兴捎上你。如何”孟琳琳隔着那边嘈杂的声音大声吼着。看样子好像有不少人,萧然实在有些为难,“那个……不太方便……”害怕孟琳琳生气,萧然战战兢兢地回答着,大概是因为萧然太过于了解孟琳琳的个性,所以又不太敢拒绝。

孟琳琳那边依旧很吵,所以萧然庆幸孟琳琳没有听到她刚刚说了什么,然后萧然就听见孟琳琳扯着嗓子问“啊?你说什么?好,那我马上来接你。”然后……就没有然后了,那个女人做什么都快,包括挂萧然电话。可是,萧然刚刚真的有说过让孟琳琳来接她了吗?萧然扯着嘴角,无奈的对寒碜的衣橱进行大扫荡,最终选中一条雪纺材质的波西米亚风抹胸长裙。这大概是她所有衣服中最有档次的了,因为是孟琳琳那个小婊砸强迫送给她的。大约半小时过后,萧然和孟琳琳同时进入那个热闹非凡的包间。不得不说,这个女人人缘真的不是一般好,各色男女,应有尽有,可是为什么萧然却看见了乱入的怪物?她扯着孟琳琳的裙子,一脸不可思议,可是孟琳琳那个小婊砸却不耐烦了“干嘛呢?非礼我?”孟琳琳一脸嫌弃的甩开萧然,萧然不做休地继续纠缠着她“那个,那个。”

“哪个?”孟琳琳敷衍地问着。

萧然斜斜的瞄了她一样,又用下巴指着那边角落里的男人“就是他,怎么在这?”

被萧然这么点明。大概她孟琳琳再无知,也没法傻下去了吧,“哦,你说他呀?找你的呗。”

萧然真想剁了这个女人,前段时间她不是都想要杀邱孟楚雪恨吗?怎么今天就拥他为座上宾了?“你带我来就是为了见他?”

“不然呢?”孟琳琳爽快的回应。

“操,我能杀你吗?”看着孟琳琳一副一切都很正常的样子,萧然真恨不得把她掐死。可是萧然真的够蠢,这分明就只有她一个人不正常好不好。他们大家好像都很熟呢!怎么有种感觉好像自己是外人,好讨厌……然而事实证明,确实没有人听进萧然的话,包括站在自己身边一厘米远的,耳背的孟琳琳,她并没有搭理萧然,而是走进了她的另一群猪朋狗友中去,拍着手掌,一副迎宾小姐的样子“大家静静,现在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今晚的女主角——萧然!”事实证明“迎宾小姐”四个字中她只占后二分之一,可是偏偏有人就喜欢她这货,于是一个杀马特男贵族朝着萧然吹了一串响亮的口哨“哦——然然……”于是,一整个房间,除了萧然和邱孟楚以外,所有人都像打了鸡血一样附和着那个“贵族”大叫“然然……然然……”

萧然对这群人彻底没意见,确实不知道该有什么意见,为什么要叫她然然?意思她和他们很熟咯?可是萧然明明都不认识他们,孟琳琳这个女人,萧然非找个机会杀了她。她于是从眼神里面向孟琳琳刺了一刀,孟琳琳到也配合,捂着胸口做重伤状,然后继续没心没肺的笑着。

萧然坐在包间的另一个角落,和邱孟楚之间直接隔着一条“银河”,这感觉真好,讨厌一个人,就离他远远的,即使相处在同一个屋檐下,也离他远远的。但是事实确是,即使离他远远的,在这个房间里的感觉依然令萧然觉得不舒服,我们说了萧然是一名音乐教师,她是一个对于音阶有着极高的赏识度的女人,然而此时此刻萧然正接受着一群屠夫的杀猪般的嚎叫,这确实令她感到不太开心,不过只要离那个人远点就好了,而邱孟楚也并没有来打扰她,这点萧然不否认他做的很好。可是现实世界就是,一个人给了你好过,另一个人就一定会恩赐你一记耳光。萧然本是坐在角落里不受沾染的花朵,未承想一个棕头发的鲜肉非得给我浇上几滴化肥……“然然姐,喝一杯?”小鲜肉本是坐在萧然身边确与她不同一条心的“外邦人”,但是此刻他却一脸无害的举着一杯彩色液体搁在萧然面前,使得萧然这种没见过世面又没喝过饮料的农村孩子一阵无措。她怔怔地看着他,正准备接过彩色液体来,却被一只大手挡了去“不好意思,她不喝酒。”眼前这个讨厌的男人,为什么不好好的坐在他安静的角落,非得上萧然这来演英雄救美的戏码,尽管萧然承认自己是美女,可她并没有认为他是英雄啊。萧然从他手中抢过酒杯,仰起头一口见了底“谁说我不喝酒了?”然后满眼挑衅地看着他。他无奈,便识趣地坐了回去,旁边的小鲜肉此时打了一个大大的响指,见到豪杰似的看着萧然,大呼,“然姐海量啊。”随即又向萧然这边挪近了一点,害得萧然不得不使劲把自己往墙上揉。“然然姐,你好像很不喜欢孟楚哥。你和孟楚哥……”他正说着,一旁嗨歌嗨到死的孟琳琳推了推他,朝他使劲地使了一个眼色。萧然正听的迷糊,便听到小鲜肉说起了“孟楚哥”。邱孟楚?孟楚哥?感情这里边有内容啊!萧然抬眼看着他,示意他说下去,可是哪这么容易,孟琳琳那个恶婆娘已经向他展开了攻势,他哪能理萧然?萧然瘪了瘪嘴,继续识趣地坐在一旁角落里玩深沉,不过她也没想过要和他们一起疯,这样至少她可以利用这个空闲想一想夏梓珩。是啊,夏梓珩,那个长得又好看,唱歌又好听,而且还很喜欢她的男生,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样,是不是有想过早些回来……正想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被塞到我面前来“美女,唱一首呗?”原来是“贵族”先生,萧然吓了一跳,见萧然没有多大的反应,他又将麦克风向萧然面前近了近。萧然是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弄得大家都挺尴尬的。好在暖场王孟琳琳孟大小姐在,她挤过来拍了拍那位贵族的大脑袋,好吧,应该是拍了拍他的大头发,很不风趣地说了句“那这么近,你想把这话筒给她吃了?”她的话引得所有人一阵大笑,当然,那个人没有笑。“贵族”笑着,很不好意思地把话筒放进萧然手里,有点抱歉地说“内个,不好意思,唱一首呗。”

“唱一首……唱一首……”所有人都跟着起哄着。萧然捏着话筒,好像拿着一副权柄似的,不知所措。“唱一首呗,大家等着呢。”孟琳琳此时走过来挤开萧然身边的小鲜肉坐在萧然身边,“来都来了,总不能你一个人沉默吧。”好吧,萧然就当做是孟琳琳求她唱给大家听好了,那她就恩赐给大家听一听吧!“好吧。”萧然拿起话筒,腼腆的笑着,那样子,应该挺好看吧!

“喔喔……唱什么?然姐。我给你点。”小鲜肉此时无比殷勤地站在萧然面前。看着他的样子,真想笑,“就刘瑞琦的《房间》吧。”

“ok。房间,房间。快点房间。”音乐响起,所有人都安静下来,萧然更是紧张万分,所有的一切都安静了,整个房间里只有萧然沙哑的声音唱着那首动情的歌词——

要用多少个晴天

交换多少张相片

还记得锁在抽屉里面的滴滴点点

小而溫馨的空间

因为有你在身边

就不再感觉到害怕大步走向前

一天一月一起一年

像不像永远

我们在同一个屋檐下

写着属于我們未来的诗篇

在這溫暖的房間

我于是慢慢发现

相聚其实就是一种缘

多值得纪念

在這溫暖的房間

我们都笑的狠甜

一切停格在一瞬间

“唱的好!”杀马特男夸张的拍着手,然后就是小鲜肉举着两个酒杯风骚地从茶几前旋转到萧然面前,“喔!然姐霸气!来,小弟孝敬您!”说着单膝跪地,一只手将手中的一个酒杯搁在茶几上,然后双手举杯做虔诚状,“女王,臣恳请您喝下这杯玉露。”萧然看着他夸张的样子,无奈的笑着摇摇头,正预备拒绝,哪知那个贵族在人群中大呼一声“陛下,臣等恳请您喝下它。”于是,陆陆续续的声音响起“臣恳请女王陛下。”好不热闹的样子,萧然无奈地给孟琳琳递了一个眼色,孟琳琳知道的,萧然酒量不好,再喝的话,估计就睡在这里了,那样的话,一定很丢脸。谁知那个女人竟然两手一摊,一副“我也救不了的样子。”好吧,认识这种朋友萧然自认是自己眼瞎,怪她咯。萧然于是接过酒杯准备先干为敬,可是……

手中的酒杯被人粗鲁地拖开,“你……”萧然怒试着眼前这个男人,他凭什么?“把酒杯还我。”可是邱孟楚并没有搭理萧然,是啊,他能怎么搭理?莫非把酒给萧然灌下去不成?萧然起身和他争执这,可是怪萧然长得矮了,邱孟楚那个男人手长脚长的,他抽出一只手控制失心疯病发的萧然,一只手举起酒杯侧身将那酒精倒进喉咙里去……这人,莫非喉咙里装了下水道?这才叫海量啊!萧然正惊奇着,邱孟楚却将空酒杯送回她手里来,“不好意思,然然,这杯酒我帮你干了。”

“呵!什么心态?先斩后奏!喝都喝了,还跟我说什么!难道我是瞎子看不懂他把人家孝敬我的玉露琼浆霸占了不成?”萧然一脸挫败的在心里诋毁着,真是讨厌什么来什么,这个男人是真的天真,看不出萧然讨厌他还是因为他傻。

萧然生气的一屁股砸在沙发里“小鲜肉。”她气哄哄地呼叫离自己最近的小鲜肉。小鲜肉听萧然在喊他,大概是因为他自己也觉得他是个小鲜肉吧!“在,陛下有何吩咐?”萧然看着他一副俯首称臣的样子,瞬间也就没那么生气了,她将手机的空酒杯递给他,“还不给本王满上。”对,萧然就是要气死邱孟楚,所以她绝对要把他抢了的再要回来!小鲜肉见萧然这么说,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小二一般的尖叫一声“好嘞!”就侧身抓起茶几上的洋酒,准备给萧然满上。萧然学着邱孟楚的样子,一口闷了这杯洋酒,然后一副挑衅的样子斜视着他,“鲜肉,再来一杯,朕唱歌给你听。”小鲜肉听到说有条件交换,也屁颠屁颠的再给她满上了,萧然高举着酒杯,一只手拿起麦克起身越过邱孟楚走进人群中,“朋友们,喝了这杯酒,我再唱一首。”于是萧然自顾自的干了这杯酒,邱孟楚本想拦下,但是被她巧妙的躲开,于是所有人,除了他,无不举起酒杯。酒罢,“贵族”站在点歌台旁挑眉问萧然“陛下,唱什么?”萧然斜视他一眼,转而用轻蔑的目光看着站在一旁的邱孟楚,“《如果爱下去》,唱给一个在离我很远的地方的人。”萧然捏紧话筒,低下头盯着脚尖的位置,顿了顿说,“我的爱人。”一瞬间,所有人都沉默下来,萧然并不知道他们所有人都在看自己,还是在看邱孟楚,总之不管他们看着谁,邱孟楚都看着她。见没有动静,萧然转眼看着“贵族”,好像很平静的说“歌呢?”片刻的平静过后,房间里响起了音乐所有人都安静了,只有萧然的声音——“很久以前如果我们爱下去会怎样最后一次相信地久天长躺在你温暖手掌不需要想象以后我漫长的孤单流浪很久以前如果我们爱下去会怎样毫无疑问爱情当做信仰可是生活已经是另一番模样我希望永远学不会坚强“

曲罢,萧然向身边的小清新要了一杯酒,喝了进去,后来她喝了更多。萧然记不得到底喝了多少,总之是喝醉了,那天晚上她穿梭在人群中,她向他们每一个人讨酒喝,这是萧然26年来第二次醉酒,萧然在那里喝着酒唱着夏梓珩和她的歌,那是她和夏梓珩的所有回忆。“可是夏梓珩,我们的回忆不也就一首歌而已么?可是我没用啊,尽管只是一首歌,我也愿意把它当成回忆,我更愿意把它当成信念,可是你愿意吗?我们曾经那么好,你不也走了吗?你走了,从来没有过舍不得,哪怕是后来的想念,你似乎不曾对我有过,可是我爱你,我可以替你借口你其实总是想念我,可是夏梓珩,你真的有想过我吗?我现在在这里卖醉,有人替我挡,可是我希望那个人是你,我讨厌他,就像讨厌当年的自己。梓珩,我这一切都是为你,可是你都不知道,你一点都不知道,你也不关心。梓珩,我还要怎么相信自己说的你会回来?你喜欢的那首歌,我现在在唱——”萧然内心苦涩着,点了那首悲伤的歌——

IBelieve没有回应的时候

只不过正好你在电话中

IBelieve语音信箱的沉默

也是一种其实你在倾听我

虽然不曾说相信你正在懂

就算牵的不是我的手我真的不难过

不知道在高兴什么

你的笑容有时候也宁可当作你在为我加油

不知道在妄想什么

只告诉自己IBelieve你总会看到我

在一切之后留在你身边的是我

那延续太久的一时冲动

在你身后的独角戏聚光灯没亮过

怀疑是自己编造的内容

你从不真的认得我

不知道在高兴什么

你的笑容有时候也宁可当作你在为我加油

不知道在妄想什么

只告诉自己IBelieve一定会有结果

在很久以后

留在你身边的是我

会陪著你的人是我

此时的大家都安静着,只有萧然,还在唱这首歌,她到处讨酒,“夏梓珩,我最终还是变成了你讨厌的样子。”萧然自嘲的笑着。

孟琳琳走过来拖走她手里的酒杯,却任由萧然唱着关于夏梓珩的歌,萧然哭着,没有人安慰她,可是那个人,他分明有些尴尬着,是啊,现在在所有人的眼里,萧然是他的女朋友,‘夏梓珩,我现在还是变成了别人的女朋友,你知道吗?’

萧然笑着,和着眼泪笑着,眼妆被眼泪冲垮也随着眼泪一起滑下去了,‘夏梓珩,我的心大概也是这样吧。梓珩,我心疼,心疼我自己,也心疼你。’

孟琳琳拿着餐巾纸给萧然擦眼泪,她说她现在的样子像极了疯子,可不是吗,萧然现在不就是个疯子吗?大概是喝醉酒的缘故,萧然没有理会孟琳琳的好意,而是一把抢过旁边的人的酒杯向坐在沙发间的男人,“你不是喜欢喝我的酒么?”萧然摸着他的脸,是很好看呢,可是为什么好看的人都那么贱,她端着酒杯跨坐在邱孟楚的腿上,一只手用力地扯着邱孟楚的领带,使劲将酒杯凑近他的嘴边,“喝了它,喝了它我就跟你。”可是他最终也没有喝下那杯酒,他把脸转过去,萧然看不到他是什么表情,可是萧然却觉得很好笑,确实好笑,这个男人,好像真的不喜欢被动呢?如果不是,为什么她送上门他不要?萧然笑着,将手松开,手里的酒杯摔碎在地上,这么安静的时候,酒杯碎掉的声音一定足够震慑人心吧,否则,为什么这些人都看着她。真好笑,为什么有个恶魔杀人的时候不能引起围观,而她萧然摔个被子却能?她继续双手环着他的脖子,凑近他耳朵旁边问他“你不是一直想要我么?可我早就是你的了,不是么?”萧然顺着他的耳根吻到脖子,大概是因为很丢脸,邱孟楚终于没忍住将她推开各自站起身来,“你喝醉了。”

“我没醉。”看着他的背影,萧然笑着,“邱孟楚,你凭什么?”

“凭我喜欢你。”男人几近咆哮着说。

“所以呢?你可以为所欲为?做你喜欢的?不顾我的感受?”萧然站起来,走到他身边,迫使他面对自己站着,他很高,萧然根本不能俯视着他居高临下的讨伐他。所以她抬着头却依旧气势炎炎的问他,“邱孟楚,你说你喜欢我,那你喜欢我的哪里?嘴唇还是身体?”她嘲笑着他,如果不是喝醉酒,大概萧然一辈子没有勇气说这些。可是他并没有回答她,随便他是不是觉得她无趣或者无聊。

“****。”孟琳琳将手里的酒狠狠地砸在大理石地板上,气势汹汹的冲到萧然身边,重重地赏了她一记耳光,“萧然你他妈是不是疯了?你他妈搁我这撒什么酒疯?”孟琳琳的一记耳光使萧然清醒了些许,邱孟楚大概没有想到孟琳琳会有这样的反应,怔怔地将萧然揽过他的身边去,好像心疼的看着萧然的脸,又有些愤怒地讨伐着孟琳琳“你干嘛打她?”

“干嘛?你问我干嘛?不打他能清醒吗?”孟琳琳指着萧然大声的冲着邱孟楚吼道“你自己的女人在这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讨伐你,你就这点反应?怪不得收不了她呢?”她说着转身走向近身的沙发坐了下去,“她在这里,当着你,当着他们,追忆她的真爱呢?怎么?你也要大爱无私?放纵她么?”

“不好意思,各位,今天扫大家的兴了。改天一定补起来。”说着邱孟楚架着萧然向门口走去“你喝醉了,我送你。”萧然大概是被孟琳琳的一巴掌打醒了,在也没有撒泼,哪怕是在这个男人的怀里,也没有一点反抗。

不得不说,邱孟楚这个男人绝对不是一个你所看到的向他外表一样冷酷的人。坐在他的车上,因为是秋天的缘故,温度一到晚上便有些冷,加之萧然穿得又少,不免打了个寒战,邱孟楚便脱下他的西装外套搭在萧然身上。“谢谢,不过不需要。”萧然扯下他披在自己身上的外套,吸了吸鼻子将头转向窗子,假意欣赏路边的风景去。

“还是穿着吧,就假装这衣服不是我的。”他勉强的干笑两声,便发动车子,打开音乐预备送萧然回家。

“那个,刚才不好意思。”萧然看着窗外,假装心不在焉的说。

“呃,没事。”他看了她一眼又继续开车,“这件事该说抱歉的人是我。”

“嗯,你车里这首歌很有味道?”萧然试图岔开他的话,她知道他的意思。不过好在他愿意配合,“是啊。Arman的『sexy.sexy』”

“是吗?挺好听的。有机会我教我的学生就用它。”

“这……恐怕不是特别合适。”他笑着,显然是为萧然刚才一时冲动说想要把这首歌当做教材的事感觉好笑。

萧然反应过来后也觉得尴尬,便没说什么,只是靠着车座假寐起来。

他也体贴地将车里的空调调高一些,这样的温度会更适合好好睡上一觉。‘是啊,梓珩,这个男人比你讨厌,但是比你体贴。至少即使我讨厌他他也没有离开我。可是梓珩,我们还要这样继续下去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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