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云苫不相信,谁会放过一个要谋害自己的人。
周妍转头看了眼云苫,淡然道,“我不说,但我也不想你们伺候我,所以我会让王爷把你们调走。”
“王爷不会的。”说话的是云若,一副肯定的样子。
周妍“哦?”了一声,嘴角半翘,她从来没有看到过云若这个样子,在她的眼中,云若是需要保护的,自嘲的笑笑,其实不然,要保护的除了她还有谁?
“是真的。”云苫不喜欢周妍那种表情,受伤,却又无所谓。
周妍不信,纳兰卡是不会害她的。她心中从容,挑锡道:“那么,试试。”说完自顾看着夕阳,久久未回神。
“小姐,你为什么不问我们是谁主使的?”云若恰好问出了云苫心内的想法。
“不想知道。”
云若听着周妍云淡风轻的声音,心中顿时难受,看了看旁边的云苫,也是皱着双眉,静静的看着背对着她们的周妍,是呀,她们都不得其所,为什么有人可以在知道自己被害之后如此坦然不惊。
时间再她们之间慢慢的晕开,静。云苫终是受不了这样的气氛,道了一声,“告辞。”便拉着云若离开了。
周妍转身,早已泪流满面,不知是被欺骗的心酸,还是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的迷茫。总之,她哭了。
云若,云苫刚出屋内,就面面相视。
“姐姐,我有些难受。”
“走吧。”云苫牵着云若,她也难过,却也是开心的,药物用的时间还不长,现在发现,她居然有一丝为周妍开心。这样,她心里好过些,也算没有背叛主子。
当夜,一条人影紧随着另一条人影往同一个目的飞去。
后者看着往左边而去的人影,嘴角噙着冷笑,往反方向而去。一个东,一个西。
天是越来越冷了,周妍刚在院中站了一会便冷得有些受不了。刚想着打帘进屋,便听到一奴仆欣喜的喊着:“下雪了,下雪了!”
袁国位于南方,按理说冬季下雪是很常见的,可怪就怪在袁国的冬季冷归冷,可据说至从五年前下过一场大雪,袁朝的人还真没有在袁的国土上再看到一场雪,今日这雪,倒让人觉得怪异。
冬季都快过了大半,下了这场雪,周妍倒是有些兴奋,曾经她也算是土生土长的南方人,在这个异空间看到雪花总是有些高兴的。她命人备了轿,往博莲殿去,这个时候的纳兰卡定是在博莲殿的偏厅看奏折。
随行的是云若,是的,她压根没有向纳兰卡提起那事,也许是她变得胆小,犹豫,她真的害怕纳兰卡会害她,她是应该相信他的,可是,好难。周妍告诉自己,应该相信他,所以她不想看到一丁点纳兰卡面对她的逼问有难堪,那么,不如不问。现在的她,依旧对云若,云苫好,依旧用金钨炉捂手,她用苏江月送的檀木,用李洛淑送的香料,也用纳兰卡送的任何东西,偶尔空闲的时候,她也四处逛,去各个宫殿联络感情。
有时候云若,云苫总是欲言又止,周妍前些日子的质问恍惚是她们两人一梦。有时候不把金钨炉拿给周妍,周妍反而向她们讨要,以前的周妍从不会这样,所以她们知道那不是梦。可是,她如此做贱自己为的又是什么,王爷如此喜欢她,她为什么不说,还是周妍有更深的阴谋,现在的云若,云苫可真真是只要有一点动静,皆可牵动全身。她们真的不了解周妍。
而周妍,也不了解自己。她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每当夜深时分,她如是问自己,可是,不知道,她也不知道答案。每每当有什么东西欲破脑而出的时候,她总是把那想法压抑回去。
周妍掀开轿帘,伸手接着片片飘落的雪花,嘴角噙着笑,她想,她多久没有那么开心了,雪,让她有一种心安的感觉。
云若看着周妍的笑靥,想着她天生体寒,忧心道,“小姐,小心受凉。”
周妍朝她微微一下,放下帘子把手伸回轿内,并不言语,看看外面,猜不多也快到博莲殿了。
周妍并未让云若跟着,独自一人进入殿内,满屋都是兰香,想必是焚的兰料,这个朝代的人,似乎都极喜爱把花粉放入檀木内,熏屋,也熏衣。“纳兰?”周妍掀开帘子往偏厅探着头,轻声喊道。
没人。除了桌上的满满的奏折,还有似乎刚研好的墨,想必纳兰卡该是刚离开,只是,他去哪了。
周妍出门打发了一干轿夫,让云若迟些来接她,她想在这等会纳兰卡。
殿里殿外都是极静的,雪落至是无声,周妍自顾的倒了杯茶,静静的等着纳兰卡,忽听一串细碎的脚步声。
周妍也不知怎的?反应过来后,人已藏与一侧,使得布帘把全身都给遮了。直直的竖起双耳。
听到一声关门声后,随之而进的想必是纳兰卡,只是周妍熟悉中沉稳的脚步中夹杂着一丝浮乱。
“王爷?”妖媚之声。
李洛淑?她怎么在这?周妍有些不敢相信,想看却又怕发现。
周妍没有听到纳兰卡的回话,却听到了绵绸破裂的声音,“嘶……”极其刺耳。
周妍偷偷的掀开一角,却只看见纳兰卡伏于李洛淑身上的背影。没错,她眼睁睁的看了一出活秀成人图。如果说当时的她有什么想法,那就是完全没想法,一片空白。
很显然,纳兰卡的办事效果相当的快,从李洛淑进殿,出殿不过是一刻钟的事,甚至除了沉吟,也只来得及喊刚开始的那声王爷。
周妍冷眼旁观着这一切,直到纳兰卡像有什么急事匆匆出了殿才走出来,看到桌上早已冷却的茶水,才暗叫不妙。
回烟波阁的路上遇上了前来接她的云若,看云若一副急冲冲的样子,想必是纳兰卡已经在烟波阁了。
“什么事?这么急?”周妍伸手拈了个雪球把玩着,淡淡的问着云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