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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老爷子和罗天

司徒老爷子的家是在三环外的一个村子里,这个村子名叫宫家庄。虽然是郊区,但这里个村子并不穷,甚至可以算得上石家庄数一数二的富裕地了。这里的人家都是三四层的小楼,装修都很不错,几户每家每户都做着出租屋子的活计。这里的村民都不缺钱,据说这和尹村差不多,都是拆迁的地方,楼房盖好了,村民也都分到了不少房子和钱,只是碍于规划进度,村子还没有拆,听说没个三五年拆不到这。

司徒老爷子是石家庄本地人,房子就在宫家庄里,也是个二层小楼,不过老爷子并没有把房子租出去,一来是懒得操心,二来好像他老人家也不缺钱。

到了老爷子家,我发现房间里面的家具装修,都是很普通的样子,甚至有些冷清,家具倒是不少可根本没有其他人生活的痕迹。一问之下,才知道老爷子一直都是一个人生活,没有老伴儿也没有儿女,孤身一人自由自在,这是老爷子的原话。

老爷子的家是独门独院,院子不大,种满了花草。一楼房间不多,正中是个大客厅,两边是卧室,老爷子住在右边的次卧,房间比主卧小了一半。再里面是厨房和卫生间,厨房是开放式的,家伙什齐全,旁边的卫生间很大,里面竟然还隔出了放浴盆的地方,看来老爷子真的很会享受生活。

“那个……大家都还没吃晚饭吧,我出去买,很快回来!”罗天一路把我们送到老爷子的家,路上插科打诨,并没有提老爷子让他找麒麟骨的事情。到了老爷子家里,罗天也是转了两圈,看了看布局之后,就开始张罗吃饭了。

宫家庄里租房的人是村民数量的好几倍,路边小摊、小吃店、菜市场什么的应有尽有。司徒老爷子也没搭理他,带着我和黄金走上了二楼。

通往二楼的楼梯在我们一进院子就看到了,就在院子里,贴着墙绕上去的。但老爷子并没有带我们从哪里走,反而是直接从厨房角落转角顺着一个很不显眼的楼梯上去的。

“外面的楼梯我很少用,平时都是走这里……”老爷子在前面走一边介绍,“这个楼梯上面有道门,是生铁铸的,有必要的话可以关上……”

经过楼梯,我们来到了二楼,在楼梯出口处,的确立着一道大铁门,似乎有将近十公分厚。二楼的房间,好像并不是给人住的,因为这里并没有摆放什么沙发、床等常见家具。

二楼也是三大间屋子,楼梯这里的一间里面并没有拜访太多东西,但每一个存在的都显得那么突兀,感觉这是一间练功房。因为这里有兵器架子,上面有不少武侠小说里的冷兵器,这间屋子没有桌椅板凳,唯一能做的可能就是摆在墙角的几个坐垫。二楼正中间的一大间同样很空旷,只是正南墙壁处有两个供桌,一大一小,大的靠墙,小的紧挨着大的。墙壁上贴着一张硕大的“字画”。说实话,这是字是画我都说不准,因为我看不懂。这幅画的中间是一个字,看起来像是篆字,字的周围有六个云状物各不相同。供桌上摆放着香炉和电子烛台,小桌上面则是水果糕点。

这间屋子只有侧门,就是指能从练功房进。它没有正门,正门是一面巨大的玻璃墙,上面挂着巨大的百叶窗。这间屋子的另一侧不知道是什么房间。

走进这间房间之后,老爷子让我站在一旁,他和黄金走到供桌前,点上几根香拜了几拜。

“我不供神仙也不供祖宗,供的是这一个字……”老爷子和黄金把香插在香炉里,这才和我说道:“这个字,是法,是繁体篆字……”

“那法字四周的那些是什么?”我问道。

“是六气……”老爷子正要继续说下去,楼下便传来了罗天的喊声:

“前辈!前辈!黄金?糖果果!你们去哪啦?”看来罗天的速度还真不慢,这才几分钟,他已经买好饭菜回来了。

“先下去吧……”老爷子的大手在脑袋上抹了一把,说不上是生气还是开心。

罗天还真买了不少东西,鸡、鱼、猪头肉还有几个素菜,另外还带着四个大快餐碗的米饭。饭菜都摆好在桌子上了,上面还有两大瓶饮料。

老爷子也不客气,坐在主位,伸手招呼了一下我们便开始吃饭。饭桌上,老爷子只顾着吃没说一句话;因为有老爷子在,我也没说话;黄金看我和老爷子都安静吃饭,他也不好说话;再看罗天,似乎一直有话要说,却总是找不到机会。

罗天这样的表现,一直持续到我们吃完饭,老爷子剔完牙、漱完口、走回卧室打开电视机的那一刻。

“嘿嘿,那个……前辈,这饭菜还可以吧?”

我和黄金坐在一边,好笑的看着罗天。

“恩,还凑合……”老爷子握着遥控器,不断的换台找喜欢的节目。

“恩恩,您满意就好……嘿嘿……”罗天的样子有点像一个阿谀奉承的小人。

“谁说我满意了!我只是说凑合……”老爷子看也不看罗天一眼。

“额……好,凑合凑合,我下次注意……”罗天的嘴脸让我和黄金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虽然跟罗天接触不多,可从来没想过这种神情言语会出现在他的身上。

“……前辈啊,您看,这是您要的麒麟骨……”罗天哈着腰蹭到老爷子身边,从怀里掏出一个塑料袋包裹的骨片。这骨片很苍白,是长方形,有巴掌大小,厚估计有半寸,不过我却没看出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出了骨头宽了点之外。

老爷子接过骨片,低头打量着,也没说什么。

“还有这个……这是家父让我带来交给您的……”罗天说着从怀里又掏出一个绒布袋,从里面拿出一面好似令牌的东西,也是白色,不过更晶莹剔透,好像玉石。两面都雕刻着精细的纹路,正反面分别是老爷子二楼供着的那个法字和法字旁边的六气。这好似令牌似得东西顶部还有一个孔,挂着红色绳圈,底部有穗。

“恩?”老爷子扫了一眼,脸当时就垮了下来,“交给我?是还给我吧!”

“这个……您也知道,这不是我父亲说了算的事情啊……不过他说了,这个已经登记了,上面同意交给您保管了……”罗天陪着笑。

“我需要别人同意么?”老爷子冷冷的瞪了罗天一眼。

我看看黄金,黄金又看看我,我们不知道这里头有什么事,不过现在看来绝对不会是简单的事情。

“这也是麒麟骨,而且是一个很厉害的法器,适合你用……”老爷子说着,从罗天手里接过来,连着绒布袋子一起交给了我,“这是我家传的东西,既然到了我手里,那谁也别想再拿回去了,你传个话,就说谁敢动心思抢回去,我就收拾谁!”

老爷子这句话饱含怒气,罗天只能苦笑着点头。随后,老爷子又对我说:

“你随身带着,不要轻易示人,这个东西只有你才能发挥出最大的作用……”

“这太贵重了,这样不好吧……”我想要,是真的想要,这东西一看就是好东西,可也的确太贵重了。

“我给你你就拿着,我也找不到第二个合适的人了……”老爷子叹了口气说道,随后又冲着黄金说:

“你小子也别眼馋,这玩意你和我一样,拿着就是浪费……给某些人更浪费中的浪费,哼!”

罗天摸了摸鼻子,没敢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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