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一场隐秘的祭祀,从内者虔诚祷告,旁观者叹为观止,闻秀不曾见过,大城市的喧嚣早已将人的信仰和倚仗换算成了成百上千的数字,没有了吸引力,却又充满了无上的诱惑力,这些再无神圣可言。
月光如水之下,湖光映衬出潋滟妖娆,夜咕咕的叫声听起来不似往常,闻秀住了脚,点婆,原来如此!
蓝山地处西南边陲,人文追溯起来十分久远。
闻秀看了腕表,正是午夜时,眼前本来静谧的场景,在向阿婆慢慢起身时发生了变化,宽大的裤腿,配着围腰的便衣,头上圈着圆圆的帕子,伸脚,展手,念念有词,竟然奇异的好看!
蓝山河果真有有大鱼,河面流光溢彩,闻秀侧身去听,很像细细的抽噎声,但是又不含半点忧伤,借着月光,水下有黑影有过,小的不过手指粗细,大的足比脚下的渔船还要宽,这一切就发生在她眼前,是真的,远远的山石壁上仿佛活了一般,有暗光,十分不显但是肉眼还是能看得见,似萤火虫,但是有蜿蜒之势,而船上的木板哒哒声达到最高最密时慢慢缓了下来,最后归于平静,所以的事物归于平静,闻秀吁一口气,慢慢转身回了木床,闭了眼,内心从未有过的安逸舒适从脚底慢慢蔓延全身,最后进入梦乡。
看着眼前的人,闻秀有点不敢相信,好像在蓝山,他总能很快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阙濮身下划了一条带着篷的小船,在早晨雾蒙蒙的天色下朝自己招手,闻秀回身拿了自己的背包,与向阿婆辞行,她有很多事要与阙濮商议,所以没有时间再配向阿婆。
向阿婆看看阙濮,再看闻秀,点头送她上了阙濮的船,还搬了三坛桃花酒,让她带回去,添带一坛腊味石鱼。
闻秀跳上船,阙濮伸手借了她一力,“带现金吗,最好有四万才够!”
阙濮似了然,扶她站好之后,从脚下的箱子里拿了一封牛皮纸包递给她,闻秀也没细看,朝向阿婆的脚下一递,“阿婆,昨天的采药人,麻烦您见着他替我还他!”
向阿婆深深看了闻秀一眼,朝他俩招手,回她,“好!”
闻秀笑着告别!
“你好像很有准备啊?”闻秀将酒坛坛沿上的水倒出来,慢慢开了盖子,满满的酒香飘了出来,她俏皮的朝阙濮努努嘴,“馋吗?”
阙濮很难得的嘴角带笑,“在蓝山,如果随身没个十几二十万,走一趟回去是要后悔的!”
闻秀点头赞同,“对啊,好东西都带不回去!”
早上还有向阿婆煸炒的腊味石鱼,油爆花生,腐乳炒鸭,香辣鸡丁,竟然还有一瓮炖得香甜的酸笋鱼汤,都是在向阿婆最后递给她的竹篮子里面,好像知道自己要请阙濮吃饭一样,不由暗笑,怎么可能!
顺着河流,连桨都不用划,船自然而然的飘走,阙濮挑了着眉,“请我喝酒?”
“不知道一顿值不值个好几万?”
两盏酒盅摆上,倒满了酒,想不到向阿婆是个酒虫,把酒当水饮。
两人碰了酒杯,双双饮下,闻秀深吸一口气,感概道,“要是能长久住在这蓝山就好了,真美!”
阙濮轻轻点了头,“是挺好!”
闻秀低头看他,“关煜说你能拍板留下我,你觉得呢?”
阙濮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你非要留下?”
“当然!”
阙濮点头,“可以,但是不是现在。”
“为什么?”
“昨儿十五,你可看见拜月了?”
闻秀不由点头,“看了!”
阙濮视线看向远方,以闻秀的感觉,却觉着他似俯视了整个世间,“蓝山太过美好,觑于它的人太多。”
“不毁之则不能重生,不杀之则不能清净!”
闻秀不由想到一些事,心里大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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