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你还活着没啊?”小张也蹲在旁边不依不饶的问着。
趴在地上的老李慢慢的有了意识,就感觉到一条胳膊很有规律的传来一阵一阵被刺击的疼痛,他也分不清那是左胳膊还是右胳膊了。艰难的睁开眼睛,模糊的视线慢慢的有了些焦点,能够看见面前有一个可爱的小孩子蹲在那里,小嘴还一张一合的念叨着什么。老李也听不太清,用尽全身的力气从嘴里蹦出来几个字“救……救……救,我。”就又一次昏迷了过去。
当老李从昏迷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硬硬的木板床上,屋里有些昏暗,桌子上有一盏破旧的小台灯亮着。就在老李不断地打量着这间屋子,同时探查自身情况的时候,卧室的木门被推开了半扇,探进来一个拉着舌头的土狗的头以及一个小小的、神情有些好奇的小脑袋。
“大黄,你说那个遭雷劈的还能醒来吗?”小孩问着土狗。
土狗看了看小主人,也不知道他在问什么,只知道听到大黄这两个字是在叫自己,就“汪”的应了一声。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呀,你……”
“你好,小孩我问你啊……”老李看着小孩有要跟这只土狗探讨下去的意思,出声打断想问问自己在谁家。
“啊!!!遭雷劈的醒了!!!遭雷劈的醒了!!!”一边大叫着一边撒丫子转头就跑了,大黄狗也是跟着一副惊恐的样子跟着跑了出去。
老李坐在床上有些讪讪的感觉“我确实是遭雷劈了,可是这孩子说的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自言自语了一句,老李就起身打算出去看看。
刚起身就看到那个小孩跟大黄狗又跑了回来,后面还跟着三个大人,一看就是小孩子的父母跟爷爷。
“那个遭雷劈的醒了。”张也小手指着老李,转头对着身后的爷爷说道。
张也的爷爷敲了一下小张也的头“不许瞎说!”然后才对老李头抱歉道“老李叔,对不住啊,小孩子瞎说。”
“福泉啊,不赖孩子的,说来还是他救了我呢。”
“这是我孙子,叫张也。张也,快叫太爷爷。”张福泉也就是张也的爷爷对张也说道。
抱着脑袋撅着小嘴的张也闷闷的叫了一声“太爷爷。”
“唉,好,好”老李头还是很感激张也这个小屁孩的。
……
当年的这些事,张也也就知道自己遇到老李躺在桥上之后的事,之前的事这么多年老李也没有跟他讲过。
感怀当年的老李说道“十八年前,我渡雷劫,只过了三道雷劫,第四道雷劫据我后来推测,应该还是归功于灵气不够,在劈到我的那一瞬消散了,还有我能够挣脱第一道雷劫也是这个原因。不然十八年前,我就会在雷劫下化为一捧烟灰了。不过还是要谢谢小也,要不是他,在那种情况下,随便路过一只野狗,我现在也只是庄稼地里的一点肥料而已。我的伤势直到七年前才完全恢复了过来,然后虽然功力没有什么增长,但是我能感觉到我还是起了很大的变化。”说到这,老李又是一阵感叹,显然过了这么多年,他依然还是十分的感慨。
“那么你现在是什么?这种情况谁也不曾遇见过,正常来说未度过雷劫的,强悍一些的可以修成散仙,可是你实力距离散仙应该还是有差距的”鲁三听了老李说的话,惊讶了好一会才问到。
“说实话,这么多年我也一直在问自己这个问题。最后,我觉得我能算是半仙之体。没有经历完整的雷劫,我的身体与力量并没有转换成为仙躯与仙力,但是通过雷劫还是起了一些变化的,介乎于两者之间稍弱一些的样子。”老李看着自己的双手,说的也不是十分的肯定。
“这可,这可真是我听过最震撼的消息,这么说,现在除了那些避于世外,将自身封印的老怪物,你岂不是天下无敌了!?”
“也不能这么说,毕竟我还是凡胎的本质更多。”老李谦虚的否认了鲁三的话。
当告别鲁三的时候日头已经偏西了,小院中又只剩下了师徒二人。
“师父,这么多年来,我还不知道原来那一天你是在经历雷劫。”张也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那不然呢!你小子那半年一直不肯改口,见我面就叫我遭雷劈的太爷爷,让全村人笑话了老头我好几年。”老李有些愤愤的吐着怨气。
“那不是年少无知嘛”张也有些尴尬的挠了挠脑袋“不过,师父你的借口也好不到哪去。居然说嘴馋,偷偷的在荷花涧的桥下烤地瓜吃,不小心被烟给熏迷了。还好那下面也被雷劈的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出来。”
“反了你了,揶揄起师父来了。天色不早了,回城里陪你爸妈去吧。老头子我这一天就跟你们耗在这个小院子里了,我要去村里溜溜弯了。”老李头说着就背着手往外面走了出去。
张也把院子跟屋里稍微收拾了一下,就出门回城里了。
回到家的张也发现爸妈还没有回来,就寻思着先把晚饭做上去,等老两口回来就开饭。正在厨房里忙活的时候,客厅里传来了手机的铃声。
张也拿起一块抹布擦了擦手赶紧跑过去抄起电话,一看是父亲打过来的,直接就接听了起来“爸,是不是要到家啦,还打个电话,我在做饭呢。”
“还是我们家小也好啊,以后谁嫁给你是谁的福啊,呵呵”电话里传来的事母亲胡兰的声音“你爸开车呢,打电话是告诉你,我们晚上不回去了。你爸生意上有事需要去一趟临省的拜山县,我们正开车往那边去呢。”
“现在往那边赶?到那不得半夜啊,那边是山区,晚上路不好走,就不能明天去吗?”张也有些担心父母晚上开山路。
“没事的,这几年总跑这一趟线,再说事情急,明天一早就要办理,明天再过去就不赶趟了。”
“哦,那好吧,你两注意安全啊。”张也提醒着母亲。
“别操心了,晚上早点睡吧,后天我们就回来了。挂了。”说着胡兰就挂断了电话。
张也看了看挂断的电话,这老妈,每次都这样,说挂电话就直接按掉了。既然爸妈不回来吃了,张也就不用那么复杂了,简单的弄了一些东西就把晚饭给解决了。
第二天起来的张也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出门了,他打算在市里找一个小门面房,开一家小小的饮吧。张也觉得自己手里有点钱,必须让它活起来,而在家赖着也不是他的性格,给别人去打工,也不愿意受那一份气。左思右想的张也就有了这样一个决定。
他想过,这间小饮吧不要多大,能够放下三四张小桌子就行,但一定要有格调,让人愿意在这里度过自己闲暇而又惬意的时光。
张也正在街上不断地考察这地点,寻觅着那个能让自己一眼就相中的风水宝地,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掏出来看了一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张也在想这是不是什么传销之类的电话,不过他还是接听了起来“喂,你好。”
“你好,请问是张也张先生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很公式化的声音。
“我是,您是哪位?”
“我是拜山县交警大队的吴队长。我们今早接到群众举报说进县的山路边听着一辆空车,过来后却一直没有发现车主,在车里找到的这个移动电话最后一次通话是与你。”吴队长徐徐的陈述着事情。
张也脑瓜子嗡的一下就空了,他不能不往糟糕的方向想,父母不可能在正常情况下,把车停在路边就离开不回来的。
“喂?还有在听吗?请您先不要担心,能麻烦你先告诉我,您是车主是什么关系吗?”
“啊!,啊……啊,车主是我父亲张建国。我是车主的儿子张也。”张也尽量的让自己保持冷静。
“嗯,在车里发现的驾照确实是张建国,能麻烦您过来一趟吗?”吴队长核实着张也的身份是事实后问道。
“好!我现在在琼市,赶到拜山县大概要到晚上七点左右,吴队长,请您一定要等我!谢谢”张也迫切的对着电话说着。
“好的,没问题,我会在所里等你。这是我的手机号,随时可以联系上我。”
“谢谢,谢谢,麻烦您了。再见”张也对着吴队长一通感谢,挂断电话后有些焦急的打了一辆车就想奔着客运站去。上出租车后,张也定了定神,决定先跟师父商量一下。师父的年纪摆在那,老话说的好人老成精,相信师父一定能给自己一些建议的。于是就让出租车改到奔着张庄去了,一开始司机还不乐意,在张也答应给双倍车费后也就欣然答应了。
到了张庄,等车停在师父的院门前,张也让出租车司机等着,就直接推开院门进去找师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