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回去有什么事情发生吗?”古映月问莫上霜。于是莫上霜就把学校的事情跟她说了。她没有跟她说家里的事,甚至连这样的想法都没有。
“那你呢?”莫上霜反问她。
古映月微微一笑,满脸的幸福写于脸上。莫上霜知道肯定有什么好事发生,所以静静的等待着她的下文。
“我们今年要结婚了。”古映月幸福的说道。
“是吗!恭喜你们!”莫上霜也一脸幸福,好像要订婚的人是她似的。不过她真的很高兴看到别人幸福。“具体什么时候,我一定要来参加。”
“这个还没决定好,可能是今年秋天,那个时候我也毕业了。”
“太好了!”莫上霜再次由内心发出感叹。
要结婚了,她又要见证一对新人的结合。以经记不得上次参加婚礼是什么时候了,只记得父亲和阿姨两个太相配了。她记得那天她坐在角落里喝了很多果汁,好像把它当酒一样喝。她不伤心爸爸和别的女人结婚,因为她知道爸爸有多么爱妈妈,不然他不会在妈妈死后由一个风华正茂的多才画家变成一个酒鬼。他终于决定放弃堕落,重新开始他的生活,这反而让她觉得放心。她感叹的是短暂的生命和多变的命运。不会有长久的爱情的,因为爱情再怎么长久也敌不过生命。没有谁能够爱谁一万年,最多爱到自己的生命消失。如果来世他们还相爱,那也只是来世的另一份爱情而绝不是前世的延续。她想,也许她会爱一个人爱的很深很深,并且此生仅此一个,她不知道他会是谁。正当她想到这时,一种强烈的欲念让她抬起原本低下的头。她以为自己看错了,耀人的光芒刺痛了她的眼睛,让她只能微微眯着。眼前的这个男孩,明眸皓齿,沉鱼落雁。对,沉鱼落雁。她知道这个成语是用来形容女生的,但是当时闪现在她脑袋里的就是这两个成语:明眸皓齿,沉鱼落雁。他一动不动的看着她,嘴角带着微笑。当时的她不知道这微笑意味着什么,她知道这个微笑并不单纯,但是却让她无法移开眼睛。她看着他看了很久,脑袋里一直反复的响起刚才自己想的那句话:也许我会爱一个人爱的很深很深,并且此生仅次一个。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反复闪现这句话,但是却只有这句。他也看她看了好久,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直到后来会场上响起热闹的欢呼声才把他们打断。那个男孩就是江惩,那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唐突又简单。后来江惩直接走了,留下她独自一个人在那儿回味着。
“霜霜,你在想什么?”古映月温柔的声音抓回了她神游的灵魂。
“哦,没什么。”她恢复正常,对着古映月微微一笑。
见她没事,古映月又问了一遍她刚才问过她却没有得到答案的问题:“你的少爷呢?”
“少爷?”刚刚才想到他,现在古映月却突然问她,让她有点不知所措。“他,他失踪了,不是,他不知道去哪儿了,一大早就不见人影,可能是失踪了,不是,是不见了,不知道去哪儿了。”莫上霜有点语无伦次。偷偷瞄到古映月正带着疑惑的眼神看着她,她不好意思的对她笑了笑。
她们静静的找了几本爱看的书坐下来看。但是莫上霜发却怎么也集中不了注意力,脑袋里反复的想着第一次与江惩见面的场景。明眸皓齿,沉鱼落雁。她想着,然后她轻轻的念出声来。
莫上霜觉得自己着了魔,因为她一个上午都想着那个场景。她看着他,他看着她。心不在焉的和古映月吃晚饭后,她想着那些事回到公寓。客厅里只有江惩在坐在沙发里看着报纸。她走到他身边坐下来。
“你去哪儿了?一整天都不见人。”江惩看着她有些奇怪的表现,问着她。半天没又等到答案,他又开了口。“你怎么了?本大少知道本大少很英俊,但是没想到会让你迷恋到这个地步。”
没有听到江惩的话,她继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不知不觉中,他长大了。脸变得成熟,也到了长胡子的年龄了。短短的几年时间,他摆脱了当初的稚气,变得成熟,但是却依然那么英俊。他也许并不是最帅气的,也不是最俊美的,但是却让人不能移开自己的眼睛。他的五官如巧夺天工一般,精致又好看。这让她突然有想到了那两个成语:明眸皓齿,沉鱼落雁。
“明眸皓齿,沉鱼落雁。”她没有听到自己已经把这两个成语从嘴里轻轻的吐了出来。声音不大,却足以让离她只有咫尺的他听得清清楚楚。
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也不知道她那两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是他爱死了她如此看着他,仿佛她的世界只有他。他看惯了别人这样看着他,可是却独独爱她这专注的眼神。他忍不住把自己的脸靠近她的,他想吻她,从未如此想过。她终于醒过来了,因为唇上的温热让她无法忽略。她被他突然的举动吓了一大跳。当他放开他的嘴唇时,她仍然愣在原地。
“你干什?”她问。
“这个问题应该是本大少也问你吧,你刚才在干什么?”江惩放下报纸,专心的看着她。
她没有干什么啊。她只是在沉思,沉思与他有关的东西。见她不回答,他没有继续问,而是换了一个话题。
“你上午去哪儿了?”
“我去找映月学姐了。”莫上霜回答。“那你呢?”
“今天是寒辙公司上市的日子,我作为江氏企业的代表去向他道贺,毕竟将来我们可能会跟他的这个公司合作。对了,今天晚上要去参加他庆祝公司上市的宴会,你早点准备,我七点钟带你去。”
“可是我不是很想去。”她老实回答。她讨厌人群,对各种形式的聚会更加不感兴趣。
“那你就自己在家呆着,哪也别去,我会提前回来的。”江惩没有勉强她,也知道她对着些东西不感兴趣。
她没做声,只是点点头。
“对了,他们两个呢?”她环顾四周,没发现他们两个。
“他们的公司有些事情,所以等一下直接去晚会现场,礼服也都带到公司里去了。”江惩拿起报纸,边看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