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墓……你又去哪里了?”“花园的玫瑰开了,给你采了几朵做装饰。”
墨羽偎在他怀里,像是有些疑惑:“最近我睡得好沉啊,每次都要太阳升起后。”花墓神色如常,手指滑过她如绸缎般顺滑的发:“这些年都没有好好睡觉,该歇歇了,我在你水里加了点安神的药物,没想到你感觉出来了。”
墨羽还有什么疑问,看他都说出来了也不好意思再问。
“花墓,我手机呢?”“在我这。”墨羽擦着头发看某人怒气冲冲的查着通讯录,道:“怎么了?这么看不上眼的样子?”
把她搂怀里亲了一口:“电话里不许有别的男人。”这孩子,这就吃醋了?
陌生人,删掉!墨画,删掉!墨林,删掉!墨空……算了这小子留着吧。
这一个月来墨羽很少用手机了,对神教管制也越来越少,不过有花墓呢,她信他。
她完全没有想过,花墓将电话模式调成了除通讯录中人,其他人不接的模式,而留下的,完全不能给她打电话。
这夜,花墓把一杯牛奶端给她,墨羽道:“花墓,我们明天去花展好不好?闷在这岛里好无聊……”
“无聊?那后山的游乐园怎么不去?”“额……一个人的游乐园?”“不是有我么……”
一阵磨蹭后花墓还是将牛奶端到她面前:“喝完再睡。”
墨羽总觉得哪里不对,虽然他们婚期已经定了,但他从未碰过她,像是在害怕什么。眼中的温柔与其说是生涩,倒不如说是躲闪。
“花墓,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亮晶晶的眼睛直看着那双琥珀色的瞳孔,他却是毫不在意:“没什么,墨画墨空出去玩了,这点小事还用得着向教主大人禀告么?”
含住她的舌尖,极尽挑逗,墨羽只得败下阵来:“我要喝奶!”
花墓目光一沉,差点把持不住,看着她喝完后去浴室洗了个凉水澡。
魔界。
桃灼和九歌在桃园一边下棋一边商量昨夜的异象,“魂魄归位,命却改了,看来幕后之人是有大的图谋。”
九歌落了一子:“大哥怎知?”“星辰围绕本是天地共法,这般逆天灭地,怕是连命都不要了。”
“是做这件事的人没命,还是他们没命?”桃灼叹了一声:“算不出,算不出啊……”
龙侍本就脱离六界,强行推算怕是终究反噬,他们到现在也不知道龙侍已经死了两个了。
十里桃花落,翩飞如蝶,鼻尖花香阵阵,使人分外清明。
“这桃花酿,是又开封了。”“就知道大哥来没什么好事,合着是看上我的酒了。”桃灼哈哈一笑:“谁不知天行尊者的桃花酿比忘忧酒还要甘醇?我这魔尊也要讨一点哄我儿子开心呢。”
魔族皇宫内,一位身穿白衣的妙龄女子摇着摇篮,虽然不加繁琐雕饰,那千年吐一丝的天蚕丝制成的衣衫却是在她身上,显出清淡又高贵的奢华。胸口处挂着不算精致的石埙,再看容颜,宁静祥和,眉目如画,真真个画中美人,水中仙子。
她目光温柔的看着摇篮内吃着小拳头的婴孩,母性光辉神圣而又宁静,阳光打在她微垂的发上,金光柔和,让人不忍亵渎这美好。
女子将一根手指放进孩子掌心,孩子一把握紧,“呵——”的一笑,女子也绽放笑颜。
那孩子目光澄澈,却是独有的紫发金眸,他爹魔尊说是因为这一世的龙族之王是阳龙,每个龙侍都沾染了阳龙的气息。这孩子也是稀奇,竟然将二人的血脉都放大了,可说是修炼奇才。
女子正是魔尊王后庄越,想到喂奶时间也到了,对身后说:“小梅,给宝宝的奶呢?”不声不响的,一名黑衣人渐渐走近。
那人却是将黑袍上的帽子向上抬了三分,庄越一见来人,放下戒心:“怎么到这儿来了?”
然后灵珠便暗了下去,满眼杀气的魔尊气得将价值万金的灵珠震破,“那究竟是什么人?能将越儿无声无息的带走!”
在身后的九歌也皱起眉:“这灵珠是鲛人所产,能记载任何发生过的事,却无法将那黑衣人的轮廓描画,鲛人属海,只有海中霸主可以抹杀烙印的一切。莫非……是龙族中人?”
桃灼冷静下来,细细思考:“不可能,我翻查典籍才知道,当年龙族全部殉葬,凝成八剑,留待以后镇守六界。所以现在的全都是血统不纯的龙蛟,而鲛人是海上明珠,不可能有烙印不上的。”
九歌叹了口气,想到庄越最后一声不似惊惧,道:“既然是熟悉的,庄越应该没有危险吧……”
看着小侄子单纯的眉眼,还有伸着肉嘟嘟的小胖手求抱的可爱,九歌也双手紧握。
谁要伤害她,一定要他付出百倍的代价!
魔尊在抱起儿子之后眼中是难以遏制的嗜血,看着掌中,他在庄越身上下了禁制,可是竟然有人慢慢却迅速的破了,虽然与其硬拼一记,但大多数还是泥牛入海,不知所踪。
就是追踪的阵法也被人尽数抹去,究竟是谁,这么懂我魔族功法?!
现代。白色小屋。
各色的花朵在花园内顾盼生姿,摇曳着数不尽的温馨柔情。
那女子像是夜中的王者,又似花丛中的精灵,明明暗的像是黑夜,却又像无尽混沌中绽放的第一道锋芒。夜中蕴寒锋,墨色染飞羽,在她身边有着宁静和不可得的悲伤。
白衣男子将她拥入怀中,黑与白的秀发相互交织,融成一片难以分割的颜色。
“花墓,我不问你去做了什么,更不问你为何让我和外界毫无联系,我信你,爱你,所有的一切,请不要一个人承担,好吗?”
让人仰望的人走下神坛,指点江山的手抚着他的眉眼,只求一句:相信我。
“花墓,若寻一处归隐,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