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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被人当枪使,都觉得太钝

楚儿的话如同惊雷一般在云想容的耳边炸响,让云想容惊得手上的碗筷都掉在了桌上。

云想容慌乱的看向霍琛,“阿琛……”

“别慌,去看看。”霍琛放下碗筷,牵着云想容的手走到王府门口。

走到大门口才发现,镇南王府早就已经被团团围住了,御林军统领带头站在台阶下方。

“王爷,有人在皇上面前告您与离王串通,密谋谋反,请王爷配合,随下官走一趟。”御林军统领抱拳恭敬道。

霍琛淡漠的看了他一眼,道:“既是皇上有命,应当的。”

他说着,正要迈步朝着台阶下方而去。

一旁的云想容下意识的扯住了他的衣角,眼中满是担忧和慌乱,眼巴巴的看着他。

霍琛心里一软,侧过头附身在云想容耳边低低的说了句话。

云想容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略微松了口气,缓缓松开了霍琛的衣角。

霍琛跟着城卫军走了,御林军统领却没有立刻离开,他看向云想容,道:“王妃,下官奉皇上之命搜查王府,还请王妃回院子去,也免得士兵们搜查时不小心冲撞了您。”

云想容淡漠道:“那统领大人可要让您手下这些士兵搜查的时候动作轻点,府里有不少值钱的物件,若是有所损坏,我家王爷平安归来,追究起来,你可担不起这责任。”

统领面不改色的拱了拱手。

云想容轻哼一声,转身回了王府。

而御林军统领则吩咐手下士兵进府搜查。

云想容回了自己的院子,心里焦虑,面上却不动声色。

云想容坐在椅子上等着外头传消息进来。

楚儿匆匆走了进来,对着云想容道:“王府,府里下人都在议论今天的事儿呢。”

“说什么?”云想容淡声问道,“罢了,我亲自去看看。”

楚儿闻言赶忙走在前面带路。

御林军在搜查王府,下人们都聚在一起议论。

“王爷当真谋反了?咱们会不会死啊?”

“别乱说,王爷怎么可能谋反,肯定是被人陷害的。”

“不管是被人陷害还是真的谋反,现在这样,咱们肯定会被连累的。”

刚刚靠近,就听到下人们议论纷纷的杂乱声传来,无外乎说些猜测,没有半点用处不说,还乱了人心。

有人看到了云想容,赶忙停下话头不敢再说,一个接一个的闭嘴,很快院子里再也没有议论纷纷的声音。

“王府还没倒呢,一个个就按捺不住了?还不下去做事!再有议论今天事情的,直接杖毙。”云想容冷声道。

“是,王妃。”众人应了,也没敢再停留,耷拉着脑袋,快速从云想容身边离开了。

云想容倒没有多大的反应,直接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没过多久,楚儿再次匆匆进来,道:“王妃,统领的人都撤出府去了,但外面还留着人……想来是不想让咱们出府去”

楚儿急急的说完,有些担忧的说:“王妃,您说王爷他不会真的有事吧?”

好不容易自家主子嫁了个对她疼宠有加的男人,却又出了今日这事儿,楚儿真心觉得自家主子命运坎坷。

“你只管做好自己的事,无需多问。”云想容低低道。

另一边,霍琛和离王意图谋反的事情震惊了整个朝野,镇南王和离王殿下双双被控制起来,让无数人大跌眼镜。

尤其是离王阵营的大臣们,人人自危,只有少数几个相信离王会没事的人坚定不移的站在离王这边,其他的墙头草却是分分风声鹤唳了。

消息传出去之后,最高兴的莫过皇后和蒋国公府了。

听到消息,皇后当即召见了一个大臣。

“明天在朝堂上要说什么,肖大人心里有数了?”皇后喝着茶,慢条斯理的开口。

“微臣明白,皇后娘娘放心便是。”肖钢玉恭敬的开口。

“这次,霍琛就是不死,本宫也要让他脱层皮。”皇后的眼中闪过一抹阴狠,冷声道。

肖钢玉垂手立在下首,没有开口。

次日,金銮殿。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加上昨天的动静可不小,霍琛和离王被皇上控制起来的事情大家都是知道的,也不知道谁当先开了口,下面顿时炸了锅。

众位大臣议论纷纷,众说纷纭,好的坏的,都有人说,一时间朝堂之上分成了三派,主杀的,主饶的,还有中立的大臣不开口的。

“这谋反的罪名证据确凿,饶不得。”

“若是真的谋反了自然如此,但是若是冤枉了二位王爷呢?这不是让我大启国平白失去两位国之栋梁吗?”

“就是,这么多年来二位王爷的表现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他们从来不会居功自傲,事事为百姓着想,不说旁的,就说一年前那场大疫,人人自危,不正是二位王爷不顾危险亲临疫区,赈灾救人么?”

“他们有功没错,但是皇上也论功行赏了,拿不到一处说。照大人这意思,每个谋反的人都提起过去的功绩便能轻饶,那人人都能造反了?这口子不能开,必须严惩,以儆效尤。再者,谁能断定这不是他们二人为了拉拢人心刻意为之的呢?”

“拉拢人心?你现在说得倒是轻巧了,当时大疫怎么不见你说去赈灾呢?你若是去了,百姓自然也会爱戴于你。当时大疫,天天都在死人,时时刻刻都有人染病,为了拉拢人心,值得冒这般风险吗?便是苦肉计也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

这话说得那位大臣脸上顿时一燥,梗着脖子道:“我记得你当时不也是缩头乌龟么?怎么有脸说我。”

“所以我更加佩服二位王爷的爱国爱民之心,当时若不是他们二位,那场大疫还不知要死伤多少百姓,为我启国造成多少损失,这样的人谋反,我说什么也不信。”

被叫做张大人的官员这么一说,另一个官员顿时瞪大了眼睛,两人一副要打起来的模样。

“二位大人都少说两句吧,离王殿下和镇南王二位的为人大家都是清楚的,他们二人确实不太像是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人,若是被人栽赃陷害的,也不无可能。”

“笑话,这镇南王府守备森严,是能栽赃陷害得了的吗?”先前那个大人冷笑一声。

就在这时,不知谁冒出一句:“最近王府进出的客人也不少……”

这话顿时让人想到了前段时间皇后给镇南王赐了个侧室的事情,据说王府的院子还没有修葺好,皇后便以客人的名义将人给送进王府住着了。

众人这么一想,顿时不敢接口。

由着他们讨论了一会儿,皇上这才轻咳一声。

众人纷纷停下声音,各归各位。

“既然大家说到这镇南王和离王意图谋反的事情,众爱卿有何见解不妨说出来,朕也想听听众爱卿的意思。”上首的皇上淡淡的开口,神色不喜不怒,看不出分毫不对劲来。

“皇上,此等谋逆大罪宁杀错不放过!”

“离王和镇南王都是国之大才,此事还请皇上彻查,以免有内情被掩盖,二位王爷被陷害。”

一时间,众多大臣纷纷进言。

大多数的大臣都是主杀的,一部分的人请求将事情再次彻查,以免冤枉了两人,还有一部分的人,却是不开口的。

皇上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进言,心里有些失望,莫非这堂堂大启国的朝堂,都成了皇后和国公府的一言堂了吗?

看来情况远比他所想象的,要严重得多。

“皇上,镇南王和离王谋反之事还当早做决断才是。”肖钢玉出列,恭敬道。

皇上目光淡淡扫过他,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那肖大人觉得该如何决断?”

肖钢玉上前一步,道:“皇上,二位王爷位高权重,他们有谋逆之心,皇上便不能手软,便是壮士断腕,也是要断的,否则定当后患无穷。”

皇上的目光落在肖钢玉的身上,依旧威严如故,却不知为何,让他感觉到一抹冷意。

悄悄用眼角看了看皇上脸上的神情,却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肖钢玉心里有些忐忑。

皇上的目光却不再盯着肖钢玉,看向别的大臣,道:“众爱卿的看法也都是这般吗?”

大殿上一片寂静,众人都没有抬头,也没有开口。大家眼观鼻鼻观心,都没有要做出头鸟的意思。

这种时候,不出头才是最好的选择,明哲保身才是为官之道。

除了带着目的的,谁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去触霉头。

毕竟皇上的态度未明,强出头倒霉的就可能是自己了。  就在皇上满心失望的时候,武将之中有人站了出来,单膝跪地,抱拳大声道:“皇上,微臣有话要说。”

众人悄悄抬眼打量,发现这是个中间派,西南宣抚使王静安,前几日刚刚回京述职。

“王将军请说。”出了个意料之外的人,皇上有些惊讶,按耐住心中的百般念头,道。

“此番涉案的二位王爷,离王殿下平日里为人处世风评俱佳,在朝堂大事之上也有独到的见解,而镇南王兼镇南大将军也是难得一见的将才,有其父老镇南王的风骨,更有青出于蓝的势头,二位都是国之栋梁,若单单因为有人举报和搜查来的证据就对二位王爷下杀手,微臣认为不太妥当。此事还当慎重,彻查之后再做决断。”王静安平静的开口,态度不卑不亢。

“王将军此言差矣!什么叫不太妥当?御林军统领从镇南王府上搜出来的龙袍,铁证如山,岂容再做抵赖?”肖钢玉怒斥。

“证据可以伪造,证据是死物,人是活的。毕竟是涉及到两个王爷的大事,臣请旨重新彻查此事,请皇上恩准。”王静安跪在地上,严肃道。  皇上看着他好一会儿,这才收回目光。

淡漠道:“众位爱卿说的都有道理,朕也不愿有冤案,西南宣抚使王静安上前听旨。”

王静安不敢耽搁,上前跪下道:“微臣在。”

“镇南王和离王谋逆之事,却有疑点,朕命你彻查此事,若他二人当真是被冤枉的,也好还他们一个公道,若不是朕也好早做处置。”皇上威严的开口。

本以为钉死了霍琛和离王的肖钢玉顿时心中一个咯噔。

令人重查,便会多上许多的变数。

但是此刻他却一个字也不敢多说,只等着散朝之后再做商议。

镇南王府。

朝堂之上激烈的言论争执云想容自然不知道,有了霍琛的暗示,她便如同有了定心剂一般,日子该怎么过还怎么过。

云想容站在池塘边看着鱼儿来来回回的游着,目光平静,不时的还撒些鱼食下去。

就在这时,一旁响起尖锐的讽刺声:“哟,王妃可真是够悠闲的,这王爷都被带走了,王妃还有心思在这儿喂鱼呢。不知王爷若是知道了自己无比宠爱的王妃竟是这么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东西,该有多难过啊。”

云想容目光平静的看过去。

只见曾雨虹一脸嘲讽的站在不远处,冷笑着看她。

云想容甩手将手中的鱼食丢回罐子里,淡漠道:“本王妃该怎么样做轮不到曾小姐来置喙。倒是曾小姐,原来不就看中我家王爷的权势才巴巴的上赶着送上门么?我家王爷这会儿落了难,曾小姐怎么还在?”

说着,云想容像是恍然,道:“哦,本王妃忘了,如今这形势,怕是曾小姐想走也走不了了吧!这可如何是好?若是王爷真的被定了罪,这府里的一干人等,怕是一个都脱不了身,可惜曾小姐了。”

被戳穿了心思的曾雨虹脸色顿时红一阵白一阵,很是难看。

她当初是为了攀上霍琛这棵大树才来王府的没错,可是谁知道霍琛突然就出了事,还是谋反这种死罪。一经查实,她虽不是王府的人,但如今住着,怕是也会跟着掉脑袋。

也如同云想容所说的,她也想离开,只是王府之外有人把守着,她走不了。

这些事心里知道是一回事儿,被戳穿又是另一回事。

“云想容你别得意,你……”曾雨虹恼羞成怒的指着云想容想说些什么。

然而云想容说完之后却是云淡风轻的一笑,不再管曾雨虹说什么,转身带着楚儿走了。

曾雨虹气得半死,愤愤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云想容以为她是什么东西,霍琛都倒了,她以为她还能活多久,还这么嚣张,简直不知死活。”曾雨虹怒气冲冲的说着,像是发泄不够,又将桌上的茶杯给砸了。

打砸了好一会儿,她这才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小姐,你说咱们真的会像王妃说的那样,被牵连被砍头吗?”一旁的贴身丫鬟惴惴不安的开口。

“闭嘴。”曾雨虹如同被踩了尾巴似的,猛然跳起脚来,一巴掌甩在丫鬟的脸上。

丫鬟被打得跌坐在地上,抬头慌乱的看着曾雨虹,咬着唇不敢吭声。

“滚出去。”曾雨虹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眼神凶狠。

丫鬟不敢不听,连滚带爬的出了门。

看着紧闭的房门,曾雨虹红着眼好一会儿,这才平静下来。

曾雨虹呆坐在椅子上,脑袋里乱乱的。

她跟着肖晓来这里,就是想要攀上霍琛,因为他是镇南王,是镇南大将军,风光无限,她如今已经二十岁了,因为挑剔和守孝,她错过了最好的嫁人年华,她若是能够嫁给霍琛,哪怕是侧室,那也是风光无限的。

但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她刚刚住进王府没有多久,霍琛竟然被查了。

而且还是谋反这种重罪,那可是要抄家灭族的大罪。

她如今住在王府,若是不能离开,必死无疑。

不,她不能坐以待毙,就这么死了,她还没有享受够荣华富贵呢。

曾雨虹正想着着,外头却传来丫鬟的声音。

“进来。”曾雨虹收敛了思绪,吩咐一声。

“小姐,老王妃派人过来,想要见您。”丫鬟进门,在她耳边低声道。

“老王妃?”曾雨虹不解的应了一声。

旋即她想起来李明月的存在。

一个废了的老女人要见她做什么?曾雨虹下意识的想说不见,却在下一个瞬间改变了主意。

“把这里收拾一下,再让她进来。”曾雨虹道。

一盏茶之后,曾雨虹见到了李明月派来的人。

“不知老王妃找我有何事?”曾雨虹端着茶杯,淡淡道。

“回曾小姐,我家老王妃腿脚不太利索,这才让奴婢跑这一趟。”丫鬟应了。

“哦。说吧,有什么事要见我。”曾雨虹平静的开口。

“老王妃让奴婢转告曾小姐,说如今形势大好,望曾小姐不要自误,轻言放弃。”丫鬟说。

曾雨虹噗嗤一声笑了,显得很是不屑。形势大好?这霍琛都被抓了,也不知道这李明月脑子怎么长的,竟然说得出这样的话。

真是浪费她的时间。

她想着,懒得和丫鬟废话,直接站起身要离开。

然而下一瞬间丫鬟的话却让她停住了脚步。

“老王妃说了,若是曾小姐愿意,便是坐上那个位置,也不是不可能。毕竟如今王爷虽然不在府里,可是外头和府里都风平浪静,谁也说不准王爷什么时候就回来了。”

曾雨虹站在原地,脑海中闪过各种各样的念头。

如今她其实也有些拿不准。

毕竟若是霍琛真的倒了,那王府应该被查封,被抄了才是,不应该这么平静,该吃吃,该喝喝。

这样的情况,什么都证明不了,若是霍琛无事回来了,他还是镇南王,还是大将军,权势滔天,若是对方真的能够助她一臂之力,那眼下这般放弃了,未免太过可惜。

脑中念头急闪,最后曾雨虹看向那个丫鬟,道:“安排本小姐与你们家老王妃见一面,本小姐要与她面谈。”

丫鬟赶忙应了,让曾雨虹换了身下人的衣服,带着她偷偷去了李明月的院子。

半年多的时间过去,李明月已经显得很是消瘦,坐在椅子上,整个人瘦得皮包骨头,但一双眼睛却显得很是有神。

“曾小姐请坐。”曾雨虹朝着李明月行了礼,李明月这才淡淡的开口。

待曾雨虹坐下之后,李明月令人上了茶,让下人在外头等着,然后坐在椅子上慢条斯理的品着茶,却没有丝毫开口的意思。

终究还是曾雨虹按捺不住性子,放下杯子,沉声问道:“不知方才老王妃派人告诉我的话,是何意思?”

李明月看着曾雨虹,笑道:“不知曾小姐说的是哪句话?”

曾雨虹心里暗骂一声老狐狸,面上却是追问道:“王爷都被带走了,老王妃为何说出形势大好的话来?还说帮我坐上那个位置,让小女着实不解。”

“王爷是被带走了没错,但是却不一定有事,若是真的有事,王府可能这么风平浪静吗?这些问题曾小姐就没有想过?”李明月淡笑着,眼中隐藏着狡黠之意。

曾雨虹没有说话。

她就是仔细想过了,才会出现在这里。这些确实是极为不合理的事情。

面上却是道:“镇南王毕竟是唯一的外姓王爷,在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王爷犯了事之前,皇上郑重些,不祸及家人也是正常。但一旦坐实王爷谋逆,这整个王府的人怕是都要遭殃,届时我要那个位置做什么?”

“既然曾小姐是这样想的,那咱们就没什么好说的,曾小姐自便,我一会儿还有客人呢。”李明月不在意道。

曾雨虹心里顿时一个咯噔。

她不过想诈一诈这李明月,待会儿和她合作也好占据有利的地位,可是这李明月却好像丝毫不在意她的样子,她心里瞬间觉得不确定了。

一会儿还有客人,这客人是谁?是指肖晓吗?肖晓本来就是皇后指给霍琛的,若是霍琛无事,又有李明月的帮衬,坐上云想容的位置似乎没有丝毫的悬念,难道她要将到手的机会拱手让人吗?

曾雨虹想着,赶忙道:“小女方才不过和老王妃开个玩笑罢了,小女有很多不懂的地方,还要您多多提点才是。”

曾雨虹不知道的是,李明月确实请人去找了肖晓,但是肖晓却推说身子不舒服,没有过来。

肖晓是个聪明人,加上此番的事情是她一手所为,她很明白,霍琛在劫难逃,她又何必趟这趟浑水?

她只需安静的在自己的院子里,等着父亲和皇后的人把自己捞出去就是。

“曾小姐不觉得,此番王爷不在府中,对你来说是个绝佳的机会吗?”李明月淡声道。

曾雨虹顿时不解,问道:“老王妃此话何意?”

“霍琛对他这个王妃极为宠爱,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若是他在王府,或者他是自由身,你根本没有法子动云想容,不,应该说你只要有动她的念头,就会遭到霍琛的报复。而如今霍琛不在,才是对付云想容的最佳时机,因为这个时候的云想容,才是没有人相助的。”李明月冷笑道。

曾雨虹顿时意动,但倒也不算傻,警惕的道:“老王妃所言不假,不过你为什么要帮我呢?”

“自然是为了报仇了!”此刻的李明月眼中闪过刻骨的恨意,浓得让曾雨虹心惊。

就听李明月道:“曾小姐以为我这双腿为何会废?不如我给曾小姐个提示。半年前,镇南王府是我掌管中馈,而如今,是云想容掌管,曾小姐能想到什么?”

曾雨虹震惊的看着李明月,她这意思是,她的腿会废和云想容有关?

云想容,竟这么狠么!

曾雨虹完全不可置信。

好一会儿才低声道:“这云想容这么厉害,我们能对付得了吗?”

曾雨虹很怀疑,很担心。

她可不想算计别人没成,平白把自己给搭了进去。

“所以才要趁着霍琛不在的时候把云想容给拿下,若是霍琛在,才是真的没有可能。”李明月冷笑一声,道:“你附耳过来。”

曾雨虹迟疑了一下,终是凑了过去。

李明月在她的耳边低低的说着自己的计划。

云想容的院子。

“王妃,曾雨虹去李明月那里了。”赵曦凑到云想容的耳边,低低的说道。

云想容挑了挑眉,手依旧写着字,淡声道:“无妨,正好趁王爷不在,把一些潜藏的牛鬼蛇神都给收拾一下。”

“把她们给我盯牢了,看看她们想做什么妖。”云想容说。

“是。”赵曦应声退了下去。

第二日,云想容一如往常那般在池塘边喂鱼。

“哟,王妃又在喂鱼啊。”曾雨虹的声音在云想容的身后响起,这次却难得的没有带上讽刺。

云想容头也不回,淡漠道:“今日曾小姐又想说什么?”

“王妃,昨天是我情绪失常,小女在这里给您赔个不是,还请王妃大人有大量,不要与我计较。”曾雨虹笑道。

云想容奇怪的打量了她一眼,真是奇了,这闹的是那一出?

“如今王府外有人守着,也出不去,王妃若是不嫌弃,去小女的屋里坐一坐,也好让小女为这些日子以来的不懂事给王妃赔礼道歉。”曾雨虹显得很是诚恳。

云想容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淡笑道:“也好,左右如今无事,就去坐坐。”

“就是就是,咱们年纪相仿,如今既有机会在同一个屋檐下,那自当多亲近亲近,过往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曾雨虹笑着上前想要挽住云想容的手。

云想容不着痕迹的避开,走在前面。

曾雨虹的脸色略微阴郁,不过她很快的调整了自己的情绪,笑意盈盈的,看不出分毫不对来。

到了曾雨虹的院子,曾雨虹拉着云想容说了好一会儿话,然后起身出门,没过一会儿,她端着两杯酒进门。

“以往的事情都是我的不是,是我听了旁人的闲言碎语,这才误会了王妃,今天我便以一杯薄酒,向王妃道歉,王妃若是愿意原谅我,便喝了这杯酒,若是不愿……”曾雨虹说着顿了顿,又道:“若是不愿,我会每日都去找王妃,直到王妃愿意原谅我为止。”

曾雨虹说着,狡黠一笑,尽显俏皮。

云想容看着她,眸色深深,忽然淡淡的笑了,道:“既然曾小姐这么有诚意,我若是不喝这酒,还真说不过去了。”

她说着,笑着端起酒杯与曾雨虹碰了一下。

曾雨虹心里很是激动,脸上笑容诚恳,“为咱们的冰释前嫌干杯。”

她看着云想容将酒杯往自己的唇边送。

“谁在外面。”就在这时,一旁的赵曦忽然说了句话,直接就朝着外面而去。

“出去看看。”云想容说着就将杯子往桌上一放,直接朝着外头而去。

曾雨虹见状只好也放下杯子,跟着走了出去。

“没人啊。”在外头站定,曾雨虹左右张望,没有发现半点的不对劲。

“可能是奴婢看错了。”赵曦面不改色的说。

“赵曦你在外面守着吧。”云想容说着,对曾雨虹道:“咱们进去吧。”

两人进了屋里,重新端起酒杯,碰杯,饮尽。

将空了的杯子放在桌上,云想容道:“时辰也不早了,我便先回去了。”

曾雨虹赶忙道:“我送您吧。”

“也好。那就一起走走。”云想容没有拒绝。

两人带着丫鬟一起朝外走。

走的还是途径湖畔的那条路。

走到湖边的时候,曾雨虹觉得有些头晕,就见云想容站在湖边。

“曾小姐,你说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呢?”云想容忽然开口问道。

曾雨虹不解,晃了晃脑袋,道:“王妃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比较好奇的是,曾小姐现在是什么感受?”云想容忽而笑着回头,问。

曾雨虹有些茫然,目光中没有多少焦距。

“喝了自己亲手下的药,曾小姐就没有什么感想吗?”云想容唇角笑意越发深沉。

“你,你怎么知道?”曾雨虹蓦然震惊。旋即捂着自己的喉咙,道:“你刚刚什么意思?什么叫我喝了?我明明看着你喝下去的。”

云想容眼中神色凉薄,道:“这点东西都看不透,还想学着别人算计人,曾雨虹,你就是被人当枪使,人都会觉得太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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