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这句话就够了，阿律，我并不是小肚鸡肠的女人，但是我还是个女人。我可以说出一大堆大道理来，但是我必须要承认我是个女人，我有女人的弱点。”
他轻抚着她的额头，“那我的女人，我们是不是该回家了。”
“去超市买一些过年用的东西吧，我们好像还没有一起逛过超市。”
像是顾衍律这样的人，大概也并不需要逛超市，他需要任何东西，都会送到他的手里。
今天是农历新年的二十九，南方人习惯叫小年，而青城隶属南方，自然也会有过小年这个说法了。
超市早就人山人海，都在迎接着这个新年的到来，顾衍律走入超市的时候，眉头微微皱起，他并不习惯这样的场面，人潮涌动。
难以想象向凝晚虽然是向家的千金，掌上明珠，衣食无忧，但是却习惯这样的场面，“以前我过年的时候，总是和凤姨一起过来采购。你还OK吗？”
“其实并不需要这样麻烦，食材都会亲自送到顾园，你要吃什么，都知会厨房一声就好了，何必要在这里和人挤来挤去。”顾衍律眼眸里有些不习惯。
他会进厨房，但是他不会进超市或者菜市场，她难以想象如果他站在菜市场的模样。
“那怎么能一样，你不觉得，这里很有人情味，来，拉着我的手，这样你就不会走丢了。”向凝晚笑着伸出了自己的手来。
顾衍律迟疑了一会儿，然后被她的小手拉着，走进了超市里，虽然不是他习惯的方式，虽然不是他喜欢面对的情况，但是她像是把他当做一个孩子一般拉着，穿过人群中。
有一种不一样的熟悉的味道。
在这里，她不像是一个大小姐，更像是生活中妻子的模样，他负责推着手推车，而她在周围选购着需要的东西。
偶尔她会回头问他，“喜不喜欢这个？”她手里拿起一对哆啦A梦的杯子，笑得跟孩子一般。
皱眉，犹豫，他鲜少看到这么可爱的东西，“你喜欢就买。”
“那你要保证，我买来你就要用，这是茶水杯，是情侣款，你看杯盖上一个是一个领结，一个是蝴蝶结。”她左右手各拿了一个，摆放在他的眼前。
顾衍律才发现了不同，但是他黑灰色调的办公室里，摆放这么一款卡通杯，实在是格格不入，“好，我用。”
对于向凝晚的要求，他都是极力去满足，这是一个温柔的丈夫。
到了生鲜区，她特别选了几块优质的牛排，“我想吃牛排，你可以做吗？”当然也要问过这位御用大厨。
“原来，买菜，是让我动手，我以为大过年，我的手可以休息了。”
“如果你不怕食物中毒的话，我可以试试。”向凝晚悻悻地笑着。
她是擅长做各种甜品，但是对于要开油锅，煎煮烹饪的活，她可是敬而远之，怪不得都说一个好的甜品师，未必烧的一手好菜。
谄媚的笑容，她已经将牛排放入购物车内，她挽着他的手臂，“今晚，要不让我试试看，或许有不一样的视觉体验。”
“我怕厨房被你烧焦了。”顾衍律轻笑道。
“太瞧不起我了吧，那我势必要试试看。”向凝晚被挑战了。
选了一些鱼肉之后，到了蔬菜区，“你站在原地不要动了，那边我过去就好了，你别过去了。”
向凝晚制止了他的脚步，顾衍律不明所以，站在原地不动。
她走到了蔬菜区，挑选了几样蔬菜，蔬菜区的青椒红椒都敞开在了外面，任由人挑选，他过来势必会过敏。
“姑娘，那是你男朋友吗？长得真好看。”在一旁选蔬菜的婆婆道。
向凝晚笑了笑，“他是我丈夫。”
“姑娘，你真是好福气，现在这样的年轻人愿意陪你买菜的真的不多了。”那位上了年纪的婆婆又多看了一眼顾衍律。
向凝晚心里暖暖的，“是啊，他还烧的一手好菜，嫁给他，是我的福气。”
“哦哟，这么好的男人，倒是想起我家老头子，年轻的时候，也这样好，陪我去买菜，又为我做饭的，真是幸福啊。”说着这位婆婆的丈夫，拄着拐杖也走了过来。
他们拉着手，彼此相依。
或许这就是最最单纯的幸福，“婆婆，你才是真的幸福。”
选好了蔬菜，向凝晚小跑到他的怀里，拥抱住他的身体，“怎么了？”
“就想要抱抱你。”她仰头，刚好可以看得到她的脸。
“刚刚你们在说什么？”顾衍律好奇地问道。
“那个婆婆说你长得很好看，还说你很有眼光，所以才会遇到我。”向凝晚嘴角衔着笑意回答他的问题。
顾衍律眉眼之间含笑，点点头，“第一句是实话，第二句并不是。”
向凝晚很想要捏他，她就撒了这么一个小谎，他都能看得出来，“才不是呢，第一局是我骗你的，第二句才是实话。”
他推着车，跟着她的步伐，她撅着小嘴，有些不乐意，“好啦，别生气了，是我眼光好，才能娶到你。”
“这还差不多，顾先生，你要惜福。”
被她挽着手臂，挑选着家常的食物，总是充满着家的味道。
到了结算的时候，顾衍律已经先她一步，拿出了银行卡，刷好卡后，他又拿着大包小包的购物袋，她很想要定格这个美好的画面。
是属于他们的生活画面。
幸福的味道油然而生，向凝晚说晚上想要去兰苑住，顾衍律送她回去之后，接到集团电话，又回去处理公事。
向凝晚则在兰苑，整理好东西，把买好的福字对联都拿了出来，在门上比对比对，她打扫了屋子，在她的内心里，兰苑至始至终都是她和顾衍律唯一的家。
即便不常来住，但是只要一回到这里，她就倍感亲切，将食材放到了冰箱里，哼着歌，准备晚上的晚餐，虽然她不擅长做菜，但她也想试一试为他洗碗做羹。
洗着晚上要用的锅碗瓢盆忽然接到了电话，“瑞泽……新年快乐。”
是许久未见的林瑞泽，她心里的喜悦早就表现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