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平二年,此时叶凡等人从洛阳回来修整还没不足半年,又是站起。且且说袁绍屯兵河内,缺少粮草。冀州牧韩馥,遣人送粮以资军用。
谋士逢纪对袁绍说道:“主公,大丈夫纵横天下,岂有等别人送粮食上门之事!冀州乃钱粮广盛之地,那韩馥又是碌碌无为之徒,主公何不取而代之?”
袁绍问道:“先生可有良策?”
逢纪微微笑道:“主公可以暗中派人送信给公孙瓒,让他进兵取冀州,约定好一起夹击冀州,公孙瓒必定起兵。韩馥无谋之辈,必请将军领州事。如此这般,冀州唾手可得。”袁绍大喜,即发书到公孙瓒处。公孙瓒得书,见说共攻冀州,平分其地,大喜,即日兴兵。
袁绍却使人密报韩馥。馥慌聚荀谌、辛评二谋士商议。荀谌对韩馥说道:“公孙瓒率领燕、代之地的军队,长驱直入,其锋不可当。今袁本初智勇过人,手下名将极广,将军可请其同治州事,其必厚待将军,无患公孙瓒矣。”韩馥颇为心动,恰逢刘备使臣到来,韩馥心中疑惑刘备为何会在此时派人来访,便急招使臣入殿。
只见一青衣文士缓步入内,此人韩馥确也认识,正是那刘备的结义四弟叶凡,叶子卓。
只听韩馥说道:“不知,子卓来此却有何事啊?”
叶凡对着韩馥一礼道:“凡来此,确是来救将军性命的。”
韩馥疑惑道:“不知子卓何出此言?馥有何性命之忧?”
叶凡微微一笑道:“凡此处有书信一封,请将军一阅。”说完递了一封书信给边上的侍卫。
在韩馥的示意之下,侍卫将书信递到了韩馥手中,韩馥打开书信便看了起来,越看韩馥脸色便越青,将书信一丢拍案怒道:“好个袁绍,枉为袁氏子弟,想那袁氏四世三公,何等荣耀怎会出如此小人,枉我念袁氏之故,本想让位与你,你却如此暗算与我,来人将荀谌押下去。”
此时正捡起地上书信在看的荀谌本就脸色发青,听韩馥命人将他扣押,脸色便是一白,嘴唇微动确是也不知道该如何辩解了。辛评忙阻止侍卫,对着韩馥道:“将军,这友若不知何事恼了将军,望将军念在往日情分上宽恕一二。”
还不等韩馥说话荀谌却是已经开口说道:“此事不怪将军,确是谌之失察,险误将军性命。”
闻言辛评便是一愣,便知问题出在那封书信之上,只见书信的内容,辛评却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只能张口说了几个“这”便转为了一声哀叹。话说这信正是袁绍写给公孙瓒那一份,公孙瓒起兵后觉得有诈,便将书信交给了刘备。
此时大殿之内已经十分诡异的静止了,几个押着荀谌的侍卫是押下去也不是,放了也不是,就这样过了有半个时辰,韩馥才幽幽叹道:“子卓不知你要如何就吾性命。”
叶凡舒展了一下筋骨道:“将军,却不知你志向如何?”
“这……”却是韩馥陷入了沉思之中,犹记得年少之时求学袁氏,曾经也是志向远大之人,此时已然做了这州牧之位,也算是位高权重,却是什么都畏畏缩缩了,曾经的志向,真的很遥远了。
韩馥缓缓道:“治国、平天下。”
叶凡问道:“将军可做到?”
韩馥黯然答道:“馥心不正,如何治国,如何平天下。”
叶凡对韩馥一拜说道:“吾义兄刘玄德,为汉氏宗亲,当今天子皇叔,颇具贤德,曾立誓曰:‘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万世开太平。’不知将军觉得吾兄之志向如何。”
此时不论是韩馥、辛评还是荀谌都是陷入深深的震惊之中,也只有如此志向才能称的上是远大志向了,能说出如此志向之人必定非凡啊。
在韩馥正在震惊这时叶凡又给韩馥看了一方锦帕,白帕之上只有一个红印,正中印有八字,分别是“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有史云:“初平二年,袁绍谋冀州,诱幽州公孙瓒引兵攻冀州,圣帝遣义弟叶子卓使冀州,冀州逐降于圣帝。”
冀州在叶凡离去后不日便投到了青州刘备处,袁绍闻之逐恼,引兵攻邺,刘备联合公孙瓒与之交战于邺城之下。
公孙瓒先刘备至,与袁绍战,公孙瓒立于阵前大呼道:“背义之徒,何敢卖我!”
袁绍亦策马至阵前道:“吾与你约,共分冀州,你来伐吾,却不知何人才是小人。”
公孙瓒道:“昔日以汝为忠义,推为盟主;今之所为,真狼心狗行之徒,有何面目立于世间,书信在此却还要狡辩!”
袁绍大怒曰:“谁可擒之?”言未毕,文丑策马挺枪,直杀而上,公孙瓒就桥边与文丑交锋。战不到十余合,公孙瓒抵挡不住,败阵而逃。文丑乘势追赶,公孙瓒逃入阵中,文丑飞马径直入中军,来回冲突。公孙瓒手下四员健将,一齐迎战,却被文丑抬手一枪,便刺一将于马上,剩下三将全部返身逃走了。
文丑直赶公孙瓒出阵后,公孙瓒望山谷而逃。文丑骤马厉声大叫:“快下马受降!”公孙瓒弓箭尽落,头盔堕地,披发纵马,奔转山坡,其所乘之马忽失前蹄,公孙瓒翻身落于坡下,文丑急捻枪来刺。
忽见草坡左侧冲出一个少年将军,飞马挺枪,直取文丑,公孙瓒爬上坡去,看那少年:生得身长八尺,浓眉大眼,阔面重颐,威风凛凛,与文丑大战五六十合,胜负未分。公孙瓒部下救兵赶到,文丑见事不可为便拨马回去了,那少年也不追赶。公孙瓒忙下土坡,问那少年姓名。那少年欠身回答道:“某乃常山真定人也,姓赵,名云,字子龙。本袁绍辖下之人。因见袁绍并无忠君救民之心,故弃了他特去投奔刘皇叔,不想于此处见将军遇险。”公孙瓒大喜,遂同归寨,整顿甲兵。
次日,公孙瓒将军马分作左右两队,势如羽翼。马五千余匹,大半皆是白马。因公孙瓒曾与羌人战,尽选白马为先锋,号为白马将军;羌人但见白马便走,因此白马极多。袁绍令颜良、文丑为先锋,各引弓弩手一千,亦分作左右两队;令在左者射公孙瓒右军,在右者射公孙瓒左军。再令麴义率八百弓手,步兵一万五千,列于阵中。袁绍自率兵马数万,于后方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