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艳丽的慷慨解囊叫余浩东感动得流下眼泪。他和马艳丽说好,等到借到了其余的钱,就一起去安徽接无忌母子。
说完了最重要的事情,余浩东的心情似乎好了些。他在和马艳丽吐了积郁心中的苦水后,把两小瓶二锅头喝干,两个人才在凤凰酒店的门口分了手。在黑暗里告别的时候,马艳丽还拥抱了余浩东并在他耳朵旁说:“我就知道你不是个无情无义的人。”
享受着这个拥抱和久违了的感动,余浩东迷迷糊糊地坐公交车回家了。他不知道回到家后,会有一场意想不到的冲突在等着他。
余浩东在小区门口下了公交车,清冷的夜风一下吹在他发烫的面颊上,叫他禁不住打了一个寒战。一想起家里冷冰冰的环境,余浩东就不想回去。可是不回去又能去哪里呢?余浩东掏出手机看了看都快九点了,佘琴琴也该回来了吧?
余浩东走到自家楼下的时候,看到四楼的窗户映出了清晰的灯光。佘琴琴回来了。
余浩东吐了一口气,他向来没有按门铃叫佘琴琴开门的习惯,而是自己掏出钥匙开了单元门。日常生活里,除了做饭等非说不可的话,他和佘琴琴是无话可说的。吃饭的时候,两个人虽然一桌吃,但是话语也少而又少。佘琴琴基本不正眼看他。
拿钥匙开房门的时候,为了避免吓到佘琴琴,他都是慢慢推开同时故意咳嗽两声。今天也是这样。进门后,他发现客厅里所有的灯都开着,照得屋里一片雪亮。结婚后,佘琴琴从未过问过水电费一类。余浩东看了不禁有些心疼。
“回来了?”
在门口转身换拖鞋,余浩东不得不喝佘琴琴打个招呼。客厅里,佘琴琴显然已经洗了澡,她一脸冷漠地坐在沙发上看着无声电视。看了看他没有吱声。
打完招呼余浩东照例要先去自己的房间里坐一下,再去厨房洗脸。卫生间基本是对方的地盘,除非迫不得已,余浩东不去。
回屋里后余浩东脱了外套和里面的夹克,拿上牙具就准备去厨房的水龙头那里洗漱。一直以来他都是用厨房里那个洗拖把的水龙头刷牙洗脸的。
“姓余的,你先等一下。我有话说。”
佘琴琴穿着睡衣坐直了身子,她酝酿了一下情绪后,立刻暴躁地把身边余浩东的一本书抓起来,啪的一声摔在地上。
余浩东端着牙杯正要去厨房,佘琴琴这一突然的发作叫他吓得一哆嗦。潜意识里,他已经习惯了惧怕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只要能在什么时候和他说上一句和颜悦色的话语,余浩东就能幸福半天。
“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摔书干什么?”余浩东微笑着,陪着小心过去把书捡起来放在茶几上。
“姑奶奶就是摔了,你敢怎么着!我告诉你姓余的,我觉得你很无耻很小人很龌龊。你说实话,你是不是趁我不在家偷看了我的电脑文件?”
余浩东一听就愣在那里。他觉得自己检查了多遍,已经把事情做得天衣无缝了。怎么还会被这女人发现了呢?
“你别乱说啊,你的房间向来都是上锁的。我什么时候进去过?”
“呵呵,好,不说实话。你说你没进去过偷看我的东西?”佘琴琴站在那里咬紧了牙齿,面相看上去美丽而邪恶。
……
“我就是想看也没有机会。溜门撬锁的下三滥事我也不会干。”事到临头,余浩东只能本能地狡辩。
“你就是个下三滥!昨天我出门可能是忘了锁门了。我在车上还纳闷,可能是真忘了锁了。没想到,我一会来看,你就真的趁这个机会进了我的房间,偷看我电脑里的东西。”
“喂,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进了你房间?”余浩东装作莫名其妙地问道。
“哼哼,小子。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你别以为会做几个好菜,你在我心里就成了好鸟!姑奶奶早防着你呢。我在我的房间天花板角上放了一个很便宜的摄像头。虽然不是很清晰,但是你的嘴脸却是假不了。你还想抵赖吗?”
余浩东一听直接傻了。这个女人竟然在她的房间里装了电子眼来防范自己,这是余浩东意想不到的。
“呵呵,我就是看了。你想怎么样吧?”余浩东冷笑道。
“你不要脸!咱们离婚!早就看够了你这个伪君子的恶心嘴脸。明天就离婚。”佘琴琴掐着腰咆哮道。
“行啊,君子协定也到了期了。离就离吧。还有什么话说?你和那个人真是亲密无间啊。我告诉你,我都把照片拷贝了。到时候我就拿给你的父母看看你究竟是个什么货色!”见已经无法抵赖,余浩东就口气决绝地说。
“再是什么货色,也与你无关。明天就去办手续,然后你就收拾完你的东西,从我家的房子里滚出去!贱!”佘琴琴已经恼羞成怒,她又冲动地抓起茶几上的一个茶杯啪地摔到地上。
茶杯的碎瓷茬从地板砖上蹦起来,打到余浩东的脸上,生疼。
这套白色细瓷的茶具,一个茶壶配五个茶碗,是余浩东在单位参加拔河比赛的奖品。做工精细美观,一直都是他很爱惜的东西。晚上失眠的时候,余浩东经常会坐下来泡上一壶清茶慢慢缀饮。现在佘琴琴把其中的一个茶杯摔得粉碎。
余浩东伸手抹了抹脸上的痛处,心里想到事已至此也是覆水难收了。他一个箭步就往上一跳,一下就把盛气凌人的佘琴琴按倒在沙发里。
“姓余的,你要干什么!好啊,你想杀人灭口吗?你别忘了,我爸爸是什么人!”佘琴琴一面死命挣扎,一面还在惊恐地威胁余浩东。
余浩东也没有想到,自己怎么就不假思索地按倒了这个欺压他一年多的女人。在压上佘琴琴身体的一瞬间,有一个邪恶念头一下子跳到他脑海里来了。
他要强暴这个女人,来发泄一下心中的怨气。
余浩东伸出手捂住了佘琴琴的嘴巴。一旦他动了真的,这个女人哪里是他的对手。
余浩东已经不想再控制自己的情绪,他的脸扭曲着咬着牙说:“佘琴琴,我告诉你一句话。我不杀你,就算明天去离婚。今天晚上我也是你的丈夫。我要履行一次做丈夫的权力。你最好识相一点。我要把你拖到卧室里的大床上。然后我会打开电脑,一边看着你和那个男人的情侣照片,一边享受你的身体。没有比这个叫人更爽的了。一年的忍耐换来这么一天,值了。”
余浩东说完直起身子,一只手搂着佘琴琴的脖子,另一只手堵着她的嘴巴,就把这女人拖到卧室里去了。
看到余浩东扭曲的脸颊,佘琴琴吓坏了她嘴巴呜呜地哭喊着做着无助的挣扎。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余浩东知道,他和佘琴琴彻底完了。
余浩东把佘琴琴拖到卧室里。用脚踢上门,直接就把佘琴琴压倒在床上,他开始粗暴地扯掉女人身上的睡衣。这时候的佘琴琴像个待宰的羔羊一样,除了哭泣已经吓得忘记了呼救。
然而余浩东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
余浩东一只手捂着佘琴琴的嘴,用身子挤住佘琴琴的身子。他掏出手机气得就想扔在一边。这时候,他看到佘琴琴躺在自己的身下一张俏脸哭得涕泪交流。那可怜无助的样子一下子他联想起高俊霞被小乐强暴的情景。她俩长得像极了。余浩东的心一下子软下来。
“佘琴琴,你不许再哭喊。只要你答应老实听话,我可以不碰你。”余浩东喘吁吁地说。
“我答应你浩东,求求你别这样子。我都要吓得背过气去了。”好汉不吃眼前亏,佘琴琴赶紧哭泣着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