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开,余浩东和邱落雪不假思索地直奔卧室。
他们冲进卧室的一瞬间,就看到佘琴琴仰躺在房间的大床上。漆黑的头发贴着雪白的枕头,如同美人春睡一般。
就这么一眼,立刻被一声暴喝打断了。后来,余浩东回忆当天晚上的情景,他很怀疑佘琴琴已经被脱了衣服。
“******,这是谁啊!破门而入啊!”
暴喝是从卧室旁边的浴室发出的,紧接着一个男人裹着浴巾湿淋淋地从里面冲出来。
当三个人面对面的时候,三个人都同时惊呆了。邱落雪甚至吃惊得半张开了嘴巴。
对面站着的人是许飞。
在大约十秒钟的时间里,屋子里安静得似乎只能听见许飞的浴巾下摆上滴答的水声。
“余浩东!你******疯了你!你破门而入来坏我的好事啊!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畜生!”
片刻的愣怔后,许飞无可避免地暴怒了。他往前一跳出手就是一个耳光。耳光清脆,结结实实打在余浩东的脸颊上顿时便肿胀起来。
余浩东本来是可以躲过去的,可是眼前的这一切已经叫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但是,当许飞再要打第二下的时候,余浩东面无表情地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下面脚尖一勾一下子把许飞摔倒在地。
“余浩东,你这个畜生!你个吃里扒外的猪狗!我X妈,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许飞怒骂着。他喝了酒,反应不灵活,这一下就结实地摔倒在地。许飞摔得很重,浴巾散开,露出了他有些发福的肚子和那个黑乎乎毛发浓密的隐私之地。邱落雪见状立刻窘迫地一捂脸。
许飞的耳光一下子把余浩东打醒了。相似的情景,叫余浩东条件反射般地想起了高俊霞,想起高俊霞哭诉的他被小乐卑鄙****的往事。而这个被他摔倒在地的人,曾经是他亲密无间的战友和推心置腹的好弟兄。可是今天他的所作所为已经捅到了余浩东心里最痛的那个地方。尽管余浩东对佘琴琴印象不佳,可是她长得太像高俊霞了。无论如何不能叫佘琴琴成为第二个高俊霞。
“浩东,别管这个畜生了。琴琴还昏迷不醒呢,赶紧把她带走送到医院去吧。”邱落雪已经方寸大失。她扭过脸看着床上的表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表妹有什么问题,她会担着天大的干系。
余浩东一听就不再管躺在地下的许飞,他一回身,撩起床上的被子把昏睡不醒的佘琴琴一裹抱起来就往外走。
许飞****着身子躺在地上,他倒识趣地没有去阻拦,但是他的嘴里一直咬牙切齿痛骂着“那个忘恩负义的畜生”。
那一刻,余浩东的所有举动都是在邱落雪茫然的指挥下进行的。这些意想不到的变故,已经叫他的脑子浑浑噩噩了。
余浩东抱着佘琴琴和脸色苍白的邱落雪一起跑上走廊,在几个闻声出来看稀奇的房客面前匆匆而过。
一路来到到楼下,余浩东把佘琴琴抱进邱落雪的雪佛兰轿车。邱落雪一路疾驰闯了两个红灯,才把佘琴琴送到不远处的古郡市中医院。
这一路上,余浩东坐在后排大汗淋漓,几近虚脱。他唯一还知道做的就是失魂落魄地紧紧地抱着薄被裹着的佘琴琴。有一个瞬间,他不经意地一低头,路灯缤纷的光晕从佘琴琴嫩白的脸上一晃而过。他竟然有些失神了,他觉得自己怀里的这个两眼紧闭的娇弱女人就是高俊霞。她在无知觉的时候被人可耻的欺负了。
佘琴琴是作为急救病人送到诊室抢救的。邱落雪只和大夫说她可能误服了催眠类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