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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阴森的宅院

一辆摩托车被劫,车主遭毒打;

一辆驴车被抢,还有车上装着的二百多斤花生油;

一位汽车女司机被打昏,她的钱财、首饰让人掠光……

一连串案件,在夜间的乡村路上发生,致使附近的居民惶惶不安,恐惧的魔喉吞咽着安宁。

张村长刚刚料理完鲍万青的官司,却又听到这些令人沮丧的消息,心中很是烦扰。其实像这类案件,应属于公安部门的事务,不在自己的管理权限内。但又一想,案发地点虽然距村四五里路,但依然在月牙村境内。那里比较荒僻,与燕山群脉相连,解放前就是强盗出没的场所。为官一任,就要有责任确保一方百姓的安宁和稳定。想到这,他决定自己亲临前沿阵地探明情况。

这天夜里,星光朦胧,张村长独自踏入危险地带。在那段路旁,有三条峡谷通往大山里面。张村长来到一条峡谷口,往里走了几步,见那里阴湿晦暗,犹如海底的隧洞一般。忽然风起,谷中凄凄煞煞,似鬼笑神嚎。从不远处的高崖边传来怪禽异兽的鸣声:“嗷尔……嗷尔……”

张村长生性胆壮,不惧虎狼,不信神鬼。可是,对于丧失人性的强盗,不得不防,他唯一的兵器就是随身携带的一把镰刀。他走出谷口,来到路边查看。这时,忽见有两条幽灵般的人影窜到近旁,大声喝问:“站住,小子,快留下你的买路钱!”

张村长一惊,但马上又镇静下来:“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拦路抢劫?难道你们不怕国法?嗯?”

张村长紧握镰刀,暗暗发力。他猜想:一场恶战就要开始了!

奇怪,那两个强盗并没有向前逼近,而是互相嘀咕两声,转身而逃,瞬间消失在黑洞洞的山谷中。

张村长又连续去了三个夜晚侦查,夜夜平安无事,好像歹徒从此突然消声觅迹了。他也纳闷:为什么强盗见了自己就落荒而逃?或者不肯露面?他一无千军万马之势,二无盖世武功,但强盗怎么好像惧怕他呢?他把第五次侦查的任务交给杨波和柳涛。

这天夜里,杨波、柳涛埋伏在一座巨石的后面,专注着公路上的情况。由于这些日子案件频发,行人和车辆都很少。

十一点多钟,有一辆摩托车风驰电掣般开来,刚行驶到对着谷口的路边,忽听有人喊:“骑摩托的,站住!”

骑车人不知发生什么事,刚减速还没停下来,就被一闷棍打中,摔下车。旁边闪出两条黑影,很麻利地骑上刚抢来的摩托车。

只听“啪”的一下,前头的黑影一声惨叫,身子一晃,被后面的黑影拖住。他们随即下了车,窜下坡,很快消失在深谷里。

刚才是柳涛抛出的钢球击伤一个强盗。杨波和柳涛急忙跑过去扶起那位过路人。柳涛用手电一照,惊呼:“啊,是韩镇长!”

韩镇长的前额肿起来,还渗着血。在没有任何医疗设施的状况下,柳涛用手纸垫在伤口上,又从路边拔下几根马莲缠了缠。

由于天黑,韩镇长并没有辩认出对方是谁。他被吓得身体仍在不住的抖动。

“你,你们是谁?谢谢救了我。”

“别客气啦,”柳涛说,“我们知道你是个好官,所以帮助你是应该的。假如换成那些腐败堕落分子,即使他暴尸荒野都不会有人同情。你的伤不要紧,骑上车自己回家吧。”

说完,他们把韩镇长扶上摩托车,看着他开远了,才回身去寻找那两个强盗。

一星期后,在镇里召开的一次会议上,韩镇长那张带着膏药的脸拉拉得好长,好像一扇门板,他痛斥张振生说:“你是怎么搞的?啊?在你村境内出现那么多的乱子,还差一点把我的命也搭进去!我曾经说过多少遍了,社会治安这根弦就是不往紧绷,松得像朝鲜老太的裤裆……’”

“那我……”

“那什么?你又会说超过权限,是吧?错误!社会治安是全社会的重要责任,并不只是派出所的专利,特别是党的领导干部……回去后,首先摸出你村的可疑分子。”

“是。镇长!难道派出所没去侦查?”

“怎么没去?所里派去八名干警,连续围堵三个夜晚,但还是发生两起案件,连白所长的右腿都被强盗打断了!”

“调查了吗?村里有多少可疑分子。把在外打工的也算上。”张村长询问刚走进门来的杨波。

杨波说:“吴良、王军有过前科,但最近没有可疑行迹。在外打工的二百多人中,我逐个查过,没有发现目标。”

“其他的呢?”

“哦,还有张琳,就是跑了老婆的那个。他赌钱输得急眼时,曾偷过别人的鸡鸭。”

“是的。张琳一向口碑不好,对他要多加监视。”村长说。

“张琳有消息没有?”

两天后,张村长询问垂头丧气的杨波。

“别提啦,差点弄砸。”

“怎么回事?是他不服?”

“不是。我按你的吩咐,严密监视张琳有什么不良行为。昨天晚上,我见张琳骑自行车刚回来,又急忙开三码车出去了。车开得很猛,引起我的怀疑,莫不是去拉什么赃物?我就从家取出摩托车骑上追他。当追上他时,见他的车停在路边,已经把一位过路老汉打倒在地……”

“那么,你抓住他了?”

“嗨!抓是抓住了。——我下了车猛扑过去,几拳打倒张琳。我痛骂,好你个狼生狗养的,竟敢拦路抢劫……”

‘哎呦,我没……’

我说,你没什么?你把人家打倒还不承认?

这时,那位遭抢的老汉站起来,用嘶哑的声音说:‘他不是抢劫!是我骑车卖水果回来,不小心摔倒在路旁的沟里。他开车是要送我回家的。’”

“哎呀,是我们错怪张琳啦,将来一定要表扬他。”村长心中有些愧疚。

这时,柳涛也来了。

“涛子,有没有新情况?”村长问。

涛子说:“我觉得张进、刘放有问题。他二人长期在外,听说做一种很赚钱的买卖。”

村长想起来:刘放高个儿,尖下巴;张进黑黑的大块头。他俩是两年前回乡的退伍兵。这两个小伙做事规矩,待人和气,对张村长也很敬重。

“我认为他俩不会有问题的,因为在部队上受到良好的锻炼和教育。”村长满有信心地说。

“不过,他俩经常出现在城里的钟鼓街‘迷你洗头房’。”

“什么?”张村长一惊。

谁都知道,什么洗头房,洗脚屋、按摩室……这类的服务门店,有的只是外在招牌,实际成为地下妓院。那里有漂亮的小妞伺候,使受服务者尽享人间欢乐。许多花花公子,纷纷前去问柳寻花。这样高消费的场所,张进和刘放怎能消费得起?张村长的心中也滚起疑团。他指派杨波、柳涛对他们二人加紧调查。

星期日上午,杨波、柳涛二人戴墨镜,拎提包,扮成学生摸样,出现在洗头房附近。

迷你洗头房的匾额高挂门上方,极为醒目。两边门镜上书一幅对联。

洗去风尘万象新

享尽春光花满园

“请君光临”四个大字在门前的四盏灯笼上闪耀。门帘用花花绿绿的琉璃穿制而成,明晃晃,光灿灿,令人眼花缭乱。那里,被有些人认为是惬意又销魂的殿堂。

九点多钟,张进、刘放果然出现了,他们穿戴时髦,风流倜傥。几位姑娘娇笑着迎出来,分别挽住他俩的胳膊,娇滴滴的嗔怪:“呦,亲爱的,你咋才来呀,快想死我了……”

他们双双对对、亲亲热热地走进晶晶亮亮的帘子里去了,就如走进当年慈禧太后富丽堂皇的内宫。软绵绵的地毯,软绵绵的音乐,还有软绵绵的甜蜜,已经完全蚀掉了他们曾经的军人风度,使本来美好的灵魂变得丑陋起来。

洗头房就像一汪汪粪坑,吸引着一堆堆屎壳郎和苍蝇。正是:

洗发房里不洗发,

卡姐娇娇肉骨麻。

臭气靡靡透长空,

秽乱城乡无数家。

两小时后,张、刘二才人出了洗头房,骑上停放在外面的摩托车而去。杨波、柳涛暗中跟随。

张、刘二人出了城,向东奔驰。又行驶十几里路,他们的车下了公路,向田间路奔去。

杨、柳 二人也跟下来。又行驶一段路,来到一座村庄。目标跟丢了。

两人把摩托放在村口,向村子徒步走去。

村子不大,约一二百户人家。前面几层房崭新漂亮,后面的房舍陈旧灰黑。靠东北角有一座古老的瓦宅大院,院墙很高。因年久失修,房顶上的瓦多处坏损,有的地方长出一丛丛狗尾草。宽敞厚重的大门能开进汽车。他俩猜测:张进、刘放可能进入这个大院了。

大院的西邻也是一座空闲的旧宅,东面是一片芦苇沼泽地,北面靠着黄土坡。从院中的东厢房里冒出淡淡的炊烟。

两人观察一遍地形,心中略有轮廓。这里不便久留,以防打草惊蛇。

经过打听,一位白发老人告诉他们,这村叫潘家庄。那座宅院,是大财主潘东旭的一份家业。后来,潘东旭过世,儿女们又都在东北哈尔滨工作,家里的房宅无人照管。曾卖给姓纪的外村人。纪家住了一段时间,说里面闹鬼,还死了两个年轻人,一个是上吊死的,另一个是跳井死的。后来没人敢住了,闲暇至今。

柳涛一听说闹鬼,就来了兴趣,追问道:“老爷爷,您给讲一讲,鬼是怎么闹的?”

“你还不知道?这怪事都登过报纸了。就在纪家人住过去不久,院宅里就开始闹鬼。一开始不知从哪里无故飞来砖头、石块,把他家新换上的玻璃砸碎多半,厨房里的菜刀、菜墩、碗筷等物也飞来荡去,就连感冒药丸也会自己走到粥锅里。后来,闹的更凶,从一开始的晚上闹鬼,改为在白天闹腾,从每天早七点开始,一直闹到下午五点停息。屋里的桌子板凳会自己走,就如当年诸葛亮创造的木牛流马似的;二十八英寸的电视机,也会从柜台跳到桌子上,而且节目照样演,电源线和天线也会随之任意拉长或者缩短。消息传出,引来了许多记者和有关专家。他们想抢镜头进行拍照,不料快门一按,胶卷就“啪啦”一声飞出舱门曝光,使记者们惊骇不已。闹鬼到第十二天,夜里,纪家的女主人无故丢失。纪家派多人四处寻找,终于在三天后,从二百里外的一农户的玉米秸堆里发现她。问她怎么到了这里,她说不知道,脑子里一片空白。”

老人还告诉他们,最近,有个叫小宝的孩子攀到离大院很近的一棵树上掏鸟蛋,看见院中有一个黑面女鬼在游动,吓得嚎啕乱哭叫,险些摔下树来……

“那现在有人住吗?”柳涛又问。

老人说:“好像有两个外地的修锅匠时常进出。”

太阳落山了,一块黑云罩住小潘庄。天很快黑下来。

他俩买了点心,简单填了肚子。不敢延迟,又来到大院外围查看。一些问号仍在缠绕心头:院里真的有鬼吗?那修锅匠和刘放他们是什么关系?他们又在做什么事情?

他俩又来到大门口,见门关得很紧,不见任何动静。

夜里十点多,门开了,一前一后两辆摩托车开出去。借着灯光,分辨出他们就是张进和刘放。

“咋办,是跟踪还是固守?”杨波小声说。

柳涛说:“我看还是固守。最好进里面侦查一下,弄个清楚。”

两人绕到东墙外。这里地势较低洼,显得院墙更高,不便攀爬。忽发现厢房外侧有一棵大榆树。柳涛从摩托车上解下一根绳子,系在腰上,像猴子般爬上树,然后上了房顶,观看院里的动静。

院子宽敞。黑暗。南、北、西三栋房都是漆黑一片,只有脚下的房隐隐透出灯光。听不到什么声响。

忽听门“咯吱”一声响,一条影子飘忽而出,像幽灵一般。在窗前灯光映照下,见那人穿着碎花袄,梳着短辫,悄然朝后院走去。一会儿又飘然而回,就像一片浮云。

那影子究竟是人还是鬼?柳涛疑惑不解。说它是人吧,在这充满恐怖和极为荒凉的古宅里,怎会有穿花衣服的女人?不然就是鬼了。那张、刘二人莫不是中了邪,被女鬼迷住不成?他来不及多想,顺绳而下,猛然出现在鬼影面前。鬼影“妈呀”一声叫,差点儿摔倒。

柳涛听是人声,忙说:“别怕,我是好人。”

那女子没再喊叫,身子哆嗦不止。

“请问大姐,这院里有多少人?”

“现、现在,就我一、一个。”她惊魂未定。

“其他人呢?”

“都出去了。有两个人刚走;另外两个出去快有十几天了。”

他们走进屋。烛光一照,倒把柳涛吓一跳;那女子身材苗条,看不出有多大年纪,脸黑得吓人,只有两只眼睛闪亮。

女子见柳涛摸样英俊,像个洋学生,又看那被她吓着的神情,不禁呵呵笑起来:“我这样子很吓人吧!不过……”

“告诉我,院里藏着什么东西?”

“可多啦!上至机动车,冰箱、彩电、电脑;下至五谷杂粮,小孩玩具,像个大商场耶!”

“这些东西从哪里来的?又到那里去?”

“不知道。反正都是夜里来,夜里去。没运走的就存着。’”她滔滔不绝的述说起来。

她叫小英,十六岁,家住北部山区祁家域。因为在家忍受不住继母的虐待,在一天深夜逃离了家园,要到外面世界闯荡。不料半路遇上打劫的。她身无分文,要人只有一个。于是,她被带到这座阴森的大院里。不料院墙极高,门又紧锁,想逃也逃不出去。那伙人说,如果她逃走,抓回来挖掉她的眼睛。百般无奈,她只得暂时留下,给他们看家守院,有时还洗衣做饭。为了防备受欺负,才总往脸上抹锅灰……

在小英指点下,柳涛到北屋查看,那里各类货物皆有,是一间大仓库。他用打火机照着继续往里走。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摩托声和说话声。糟了,他们又回来了。怎么办?逃跑来不及,只有躲藏在仓库里。还好,墙角处堆着一垛粮袋,他躲在后面。

外面的小英急出一身冷汗。她怕柳涛在里面不知情,就提高声音说:“二位老板,今夜有什么任务?”

“有哇,往徐庄淀粉厂送麦子。”说着,仓库门打开,拖拉机也开过来。

听说装麦子,柳涛更着急,因为他躲藏在麦袋垛旁边,就要无法隐身了!可也没关系,大不了与他们拼死一斗,他不能看着贼人销赃啊!

这时,耳边忽然响起村长的叮咛:“有时不能只靠勇,还要善用谋啊”。

柳涛的神经猛然颤动:不能硬拼!硬拼不但会暴露目标,而且还要连累小英,再说,贼人暴露了隐秘,也会设法逃掉的,将不利公安人员拘捕。

这时,外面的灯光映进屋子。柳涛看见麦袋上面是大坨,有了,他登着麦袋攀到大坨上。

有两个人走进仓库里来了,还把一只点燃的蜡烛放在窗台上,然后开始往外面搬麦子。

柳涛只好蹲在大坨上,为了牢靠,他又用手抓住小坨,却意外抓住一凉凉滑滑的东西,借烛光一瞧,天哪,是一条大蛇!它盘绕在小坨上,摇着头,还发出嘶嘶的声音。柳涛吓得一哆嗦,不觉脚下嚓啦一滑,险些摔下去。下面的人听到响动,到处搜寻,还用烛火乱照。忽见一只麻雀惊起乱撞墙,才作罢。

时光一秒一秒流逝,柳涛只得硬撑着,就如当年的邱少云,他的身上仿佛也燃烧着烈火。

半小时过去,拖拉机开出了大门,大蛇也不知去了哪里。柳涛才跳下来。他刚出门,碰上朝这边走来的小英。

“可把我吓坏了!你藏在哪了?”

“不要叫,你这高声炮!”

这时,大门又打开了。小英慌忙说:“不好,那两个修锅匠回来了。他俩白天探路,夜里游击式行动。前些时有一个受过伤……”

“伤在哪?”

“前胸。”

脚步声更近了。

小英说:“你快走吧!”

“嗯。不过,你要稳住他们,这伙强盗太猖狂了!”说完,柳涛拉过从房上搭落下来的绳子,迅速攀了上去。

柳涛向公安局报了案。警官们立刻召开会议,研究案情,制定抓捕方案。

于队说,“这大院三面临野,会给抓捕带来难度。一旦他们察觉,翻墙而逃,就不好寻觅。再说,这大院里是否还有某种隐秘设施?目前还不清楚,需要进一步摸清。我们尽可能在确保万无一失的情况下,把嫌疑人一网打尽。”

陈警官说:“我们有必要把小杨、小柳留下当协警。让他二人再去大院里探听情况,小杨在外面配合,小柳乘机进院找到小英详细了解情况。我们别的警员插手就会使他们产生怀疑。”

当夜,杨波、柳涛又悄悄来到那棵榆树下,柳涛学了两声猫头鹰的叫声:“咕咕喵!咕咕喵!”

随后,院内传出两声猫音:“喵!喵!”

这是柳涛与小英的联系信号。

柳涛知道院里没有别人,就又攀墙而入。杨波在外面警戒。

“没人吗?”柳涛轻声问。

“没有。他们刚走不久。”

“小英,你可知道这院里有隐秘设施吗?”

“什么叫隐秘设施?”

“就是密室啦,暗道什么的?”

小英摇摇头:“这我不知道呀!”

“快抓紧时间查一查。”

两人手拿手电筒,逐间查找。里面的东西太多了,查找起来很困难,许多杂物你也挪不开,搬不动。他们主要查看哪个墙角比较隐秘,那栋墙体超宽。因为超宽的墙体里有夹层墙,可藏人或物,也可做暗道。他们差不多把所有的墙都查视一遍,并没有发现异样。

柳涛最后走进北房里,就是他躲藏过的大坨北边靠墙处,那里有一闲置多年的古式木制粮仓。粮仓高两米有余,宽三米多。柳涛用手指敲几下,粮仓发出咚咚的声音,判断是空仓。柳涛纵身一跃攀上仓沿,跃上仓顶,然后下到仓里去。他发现仓底的木板活动,一掀,开了,下面出现一个洞口。洞里有一架木梯。柳涛走下木梯,下面是一条通道。他顺着通道往前走,走着走着,感觉好像在上坡。这样又走了十几分钟,前面又有一架木梯。他爬上木梯,上面有一小平台。平台上空的顶上,有一根横木。他把横木一推,咯吱吱,随之出现锅口般大的出口。他爬出出口,好恐怖呀,那里原来是一座坟场,夜风正在凄然地惨叫着,“跟我走”(又名猫头鹰)也在热情地招揽业务。他用手电照了一下出口,发现出口原是隐藏在一块石碑底下,是他刚才一推横木,才把石碑推向一边的。他把出口的位置记在心里,然后又钻进洞口,把横木拉回,出口又缓缓盖上了。他顺着通道返回。

见柳涛爬出粮仓,小英问“里面情况如何?”

“果然有一通道通往后山。”

“天哪,这通道是什么时挖的?”

“看来不是现在挖的。我推测可能是在当年日本鬼子扫荡时,为了避难修的。”

“哦!”

“小英,闲话少说。必须在四个盗贼全部回窝时再执行抓捕,以便一网打尽。你要把这里的情况及时告诉我。”

“联系方法?”

“照旧。他们都在窝,你就发四声猫叫。”

四天后的一个夜晚,柳涛又来找小英联系。对方发出四声猫叫。柳涛立刻把这信息报告刑警队。很快,这座院宅处在干警们的包围中。

柳涛开着一辆货车,车上还有一个押运员——化了装的陈警官。

柳涛把车停在门前,去叩门。

“谁敲门哪?”里面有人问。

“是我。王贺养猪场的运输工。快开门吧,我们拉豆粕来了!”

小英打开了大门。

车开进院里。一个秃头男子走过来问刚下车的柳涛:“王贺呢?”

“他去外地推销生猪,估计两天后能回来。猪料不够用,我来买。”

“你知道王贺的猪场养多少头猪?”

“八百九十头。”

秃头露出怀疑的神情:“不对,他养的分明是九百六十头!”

“怎么不对?前天又出售了两汽车生猪,每车装了三十五六头呢。”柳涛不假思索地回答。

秃头转身问小英:“小英,你认识他吗?”

“怎么不认识?他是王贺猪场的司机李师傅。”

秃头略打消顾虑,见车里还有人,又问:“那个车里人是谁?”

“他是装车工。”

秃头点点头又问:“你们今天要装多少货?”

“五吨。”

“好吧,”然后转身对小英说:“小英,你看着过过数,我还没喝完酒呢!”

“放心吧,老板,您尽管好好喝。”

秃头走后,小英悄然说:“今天机会绝好,他们四人正在狂喝猛吃,买了一筐大海蟹,还有皮皮虾。”

陈警官觉得不能再等了,就按了两下车喇叭:“嘀!嘀!”

“是谁按喇叭!找死吗?”屋里有人喊。

话音未落,刑警们越墙而入,包围了那座房子。于队率领三四名队员猛冲进去。

屋里炸了锅,有两个盗贼当场被捕,另外两个盗贼夺窗而逃。刑警们紧随追赶。

柳涛发现有一黑影要想钻进车底下,他一脚踹去,把那人踹趴下,陈警官赶上来,拧过那人的胳臂,戴上手铐。

抓住了三个盗贼,另一个还是逃了。大家找遍院里,没有发现他的踪影。

小山边的坟场,由杨波做向导,带着四名警察埋伏在那里。

他们埋伏了一个多小时,也不见动静。

突然,石碑迅速移开,一条人影忽地窜了出来,拔腿就跑。杨波行动敏捷,他快步赶上,飞起扫荡腿,那人“啪叽”倒地,摔了个狗吃屎。警员们一拥而上。

这一强盗窝点终于被断掉了,徐庄面粉厂老板和养猪场的场主王贺等一批销赃者,也都先后被逮捕,另外还抓获二十多名涉案疑犯。杨波、柳涛、小英都受到表彰。还老百姓一个稳定、安宁的环境。

在审理张进、刘放的过程中,警官问:“4于4日夜,是不是你二人作的案?”

“是的。”张进回答。

“那你们为什么见到张村长就逃跑了?难道其中有隐情?”

“不是啊!我二人平时很敬重张村长,他来探查情况,我们怎好出手?后来就和别的同伙换位了。”

小英的爸爸来接她回家,小英执意拒绝,她宁愿在外四处漂流。张村长得知这消息后,就把她送到富成养殖场做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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